被公用的白月光: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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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

    他咬牙握拳,傲慢冷血地补了一句:“是你先招惹我的。”

    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去。

    程以镣前脚走,后脚那些冷眼审视的人群一转笑呵呵的模样,拥至贺松风身边,向他伸出手,借着搀扶的名义。

    无数双手像贺松风梦里那样,扶起托举,密不透风将他包裹。

    教室秩序趋近于无,是张荷镜配合老师驱散人群,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回位置上。

    张荷镜自然地捡了这个漏,贴心地走到贺松风身边,向他伸出手。

    “老师,我扶他去医务室。”

    老师点了头,贺松风也不愿意再继续在教室里待下去,但他没有接受张荷镜的好意,而是用他那双细瘦的手臂,强撑在桌子上,咬牙站起来。

    呼吸浅薄,脚步虚浮,苍白的面容仿佛碎掉的玉盘,深红的裂缝支离破碎地溃败在脸上。

    虽然身体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可他依旧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安安静静地离开。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还保持着最后的体面。

    前后没有五分钟,等程以镣流了一身汗,急忙忙带着买来的药跑回教室的时候,贺松风早就走得没影。

    周彪趁机添油加醋,指着自己侧边空空如也的座位,假惺惺火急火燎大喊:

    “镣哥,张荷镜把人带走了,我没拦住!”

    “张荷镜啊张荷镜,我等会见到你非得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程以镣脸上五官骤然挤在一起,在心里暗暗地念了一长串的话:

    “md贺松风你这个——算了不骂他,等会好好地跟他道歉。哎呀!!!烦死了!怎么碰一下就碎呢?!”

    程以镣不甘心地吐出一口浊气,左手给了右手一巴掌,迅速捏紧拳头转头就往外爆冲。

    学校花坛边,在去校医院的路上。

    张荷镜的手掌摊开,放低悬在贺松风的手边,而他这人也刻意地弯腰低头,伏低姿态仰望贺松风。

    “别勉强自己。”

    贺松风挥开面前的手。

    他拧着眉头,一脸的为难,两只垂下的手攥住衣角,焦虑地来回打圈。

    他没说,张荷镜也看得出来。

    但张荷镜没问,陪着他继续走。

    距离校医院越近,贺松风身上的焦虑就越重。

    毫无底气,脚步悬浮,越走越慢。

    明明是受伤的人,却打心底的抵触医院。

    在距离校医院一百米的地方,贺松风忽然停下脚步。

    他仰起头,望着天,手指按在人中处,左右擦了擦。

    贺松风依旧保持着仰头的姿态,他的手也一起抬起来,他瞧着指腹上厚厚一圈污血,闷闷地说:“你回去吧,不用陪我。”

    张荷镜的手冷不丁地贴到他后脑勺上,贺松风浑身紧绷,他以为又要再来一次那样的无妄之灾。

    张荷镜的手像温柔的枕头,轻轻托住,再缓慢地调整幅度,并安慰道:“不要抬头,血会倒流进喉咙,小心堵塞气管。”

    赶在贺松风冷漠地撇清关系前,张荷镜先收回手掌,同时笑呵呵地说:

    “我不想回去上课。”

    张荷镜笑得自然,鼻梁上托起的黑色镜框被捏住摘下。似乎他真的没有在可怜同情贺松风的狼狈,而是在为逃课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

    但贺松风依旧是那副难为情的模样,他已经尽力在掩饰自己的局促,但没钱就是没钱。

    张荷镜伸出手,把贺松风频频揉鼻子的手压下来,捏在手掌中温柔地搓了搓:

    “是程以镣打的,由他赔偿。我先替你垫着,你后面再还给我。”

    “是的,这是程以镣的错。”

    贺松风自我安慰,这才小小的出了一口气,许久没有走动的双脚终于往前迈出一步。

    从这里到医院的距离,也终于是在双方共同的努力下,从一百米,进步到九十九米。

    贺松风在房间里接受检查,张荷镜站在门外,他抬起手搓了搓指腹已经干涸的鲜血。

    “嘶——”

    张荷镜嘴唇微微张开,舌头抵着上牙膛若有所思地扫过去。

    思考不过三秒钟,指腹的污血点在下嘴唇。

    送进唇中,含住舔舐。

    和那日的水珠一样,原本是什么味道,就是什么味道,并不会因为是贺松风身上的就充满异香。

    可一旦想到这是来自贺松风的,心态不免变态起来,就算没有异香,也依然会幻想出异香。

    事随心意。

    偷来、窥来、抢来的,更是格外的香。

    张荷镜很是满足地深吸一口气,待他吐出这口气的时候,指腹的血已经舔干净,检查室的门也拉开一条小缝。

    贺松风先走出来,他额头正中央和右侧颧骨各贴着一块敷料,鼻子里都塞着一团可怜兮兮的棉花团。

    “没什么大碍,这几天注意伤口就行。”

    “嗯。”

    贺松风忽然揪住校医的袖子,没习惯戴着鼻塞说话,于是声音听起来软绵绵,含糊糊:“窝阔以躺嘬休息一下吗?”

    “当然可以。”

    校医给他指了个方向,贺松风道谢后,无视张荷镜的存在,自顾自地走过去。

    开门,不着急进去,先无声地观察一圈环境,再轻手轻脚地往深处走,找到最角落的病床,还要拉上帘子,这才敢半坐在床沿,两只手深陷在床垫里,紧紧扣住,小口地传出一口放松的气。

    至于张荷镜……

    似乎永远都在被贺松风忽视。

    张荷镜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贺松风的床边,站在背后,垂眸眯眼,危险地凝着贺松风露出的那一节雪白的后勃颈。

    那么瘦弱,那么单薄,连脖子都跟天鹅颈一样细窄。

    一掐就断。

    张荷镜抬手,把拉紧的垂帘撩出一线缝隙,快速环顾一眼。

    这个时间段的休息室空无一人,他们两个是唯一到访这里的。

    摄像头的死角,同时贺松风又自己把帘子拉起来。

    到时候只要掐死脖子,扼住贺松风所有的呼吸和求救声。

    便是——

    一个任人摆布的瓷娃娃。

    而破碎感将会是这具瓷娃娃最好的打扮。

    张荷镜的手半圈着,对准贺松风的脖子。

    低头,俯身,无限地逼近那一节雪白柔软的颈子。

    手指没入浅浅的发丝里,就差一点——

    马上,马上。

    马上就能——

    贺松风猛地感受到后背一凉,迅速转身,拘谨地盯着突然凑到跟前的张荷镜。

    他盯着张荷镜半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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