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里挣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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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他妈还管那江底的桶子。”

    第三天,竺砚时恢复了丁点体力,但是这群人不会让他再拖延。

    他们又把竺砚时按进生锈的铁椅子里,这一次却蒙上了眼睛。

    竺砚时意识溃散,却感觉到厂房有除了绑架自己之外的人进来。

    这群凶神恶煞的人不那么凶神恶煞了。

    他们每一个行动都是滞怠的,他们在听谁指挥。

    后知后觉,竺砚时感觉到头皮传来一阵撕扯疼痛。

    为首的抓住他头发,问他最后一遍保险箱要旋转几圈指针输入什么密码。

    竺砚时很害怕,但他不说。

    一是说了也会死,二是里面有“陈拾一”很重要的东西。

    但如若这件事发生在现阶段22岁,他一定会开,为什么?不是因为“陈拾一”不重要了。

    而是因为10的他对死亡根本没有概念,娇生惯养的小花朵从未踏足世俗的沼泽,怎知人心险恶?

    为首的逼急了,“再不说就砍了你的手!”

    这群亡命徒真的这么做了。

    在那一瞬间,竺砚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先是近距离听到骨头被砍断的声音,接着小臂传来一股温热。

    不疼,没有任何感觉。

    众人看傻了,以为这个孩子没痛觉。

    但缘由是疼痛过于剧烈,大脑疯狂地分泌肾上腺素保护机体。

    两分钟后,竺砚时先是感觉到小臂开始灼烧,慢慢地像火一样煎烤,最后致命痛楚才陡然炸开。

    仅仅几秒,疼到晕厥。

    如此的疼痛创伤一直持续到此刻现实。

    檀山的天黑透了。

    温暖雪白的大床上,竺砚时俯卧其中,不停地呓语。

    “竺砚时?醒醒。”有人反复在叫。竺砚时夺去剪刀,“一只手怎么剪啊。”

    沙发组成有三座,两个单人一个长条。

    宋之聿碰了下他的手背,皱着眉,“怎么这么凉?”

    竺砚时不自然地抽离宋之聿温暖掌心,用早餐转移注意力。

    阿姨打包得特别精美,袋子系着蝴蝶结。

    抽掉缎带后他将保温盒拿出来,一一打开摆到宋之聿面前。

    静静看着这番动作,宋之聿浅浅浮起笑意,“给我准备的?”

    青菜粥混杂着莲蓉包的香甜,竺砚时抿着唇点头。

    宋之聿问:“你吃过没?”

    “吃过了。”竺砚时眨眨眼。“我来吧。”

    宋之聿没再说什么,右手舀了一勺粥。竺砚时想:

    宋之聿和陈拾一都会开箱子,那这么多年来明喆和政希有没有对陈拾一动手?

    还有最重要的,突然死亡会不会就是明喆政希他们所为?

    自身陷入险境宋之聿都可以忍受,那么讨厌的陈拾一呢?是不是直接冷眼旁观?

    如宋之聿所言,这些年来还有许多次。

    这么倨傲的人隐忍多年是为什么?

    简直是一团乱麻。  他为什么要撒谎?

    思来想去,竺砚时还是觉得陈拾一的死亡比宋之聿隐忍不发更重要,他想调查。

    可是该怎么调查?

    手机在衣兜震动一声,是一条迟来的微信消息。

    李实秋医生回复:

    抱歉小砚,这几天太忙没看到消息。

    他引用之前竺砚时发的信息回复道:

    看了下你发来的药,有一些是进口的,有些是GK自主研发的,这些药都没有导致记忆衰退的副作用哦。

    竺砚时动动手指:长期吃会死人吗?

    一旁,竺砚时抽了株吉莉草,认认真真修剪起来。

    病房特安静,于是肚子咕涌的动静特别明显。

    三株吉莉草刚好剪完,竺砚时尴尬地收拾好枝叶,起身说:“我回家了哥哥。”

    宋之聿拉着他坐下,一眼扫过冒着袅袅热气的保温盒,“她们不会给我做莲蓉包、燕麦饼。”

    “噢,可能阿姨今天忘记了吧。”竺砚时掩饰道。

    宋之聿将粥推到他面前,“她们不知道车祸,你没说原因,所以把自己早餐带给了我。”

    没想到这么快被拆穿,竺砚时却不想承认。

    太奇怪了,从早上保镖来告知就太奇怪了。

    “一起吃吗?”盯着吉莉草的小小花苞,宋之聿说,“很多年没跟你一起吃早餐了。”

    怎么听起来这么心酸,竺砚时心道好吧。

    两人安安静静分食了早餐,粥动过,所以宋之聿只喝了粥,剩下的莲蓉包燕麦饼都是竺砚时解决的。

    收好盒子,这下真的要回檀山了。

    竺砚时刚抬脚,身后作势去拿文件的宋之聿“嘶”了声。

    袁卿怎么还没回来?竺砚时只好折返回去,病床边两人面对面错着肩膀,宽松的病服因下俯的姿势露出一片锁骨。

    以及一圈非常明显的齿痕。

    竺砚时赶紧错开眼,心道原来那晚咬得这么深。

    宋之聿单手接过文件,这才回答了他进门来问的第一个问题。

    “这两次都是明喆政希做的。”

    听懂在说什么,竺砚时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话。

    哥哥小心一点?还是哥哥我知道了?

    紧接着,宋之聿又说:“这些年还有许多次。”

    许多次,竺砚时脸上血色瞬间褪尽,问得却是,“那哥呢?哥是不是他们害死的?”

    原本祥和的气氛陡然破裂,宋之聿蹙起眉头,“你想表达什么?”

    不能再提陈拾一这件事已经反复说了挺多遍,竺砚时立马说,“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提,哥哥我走了。”

    说完连保温盒都忘了提,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日头半爬,黑色欧陆驶出爱佑,滑进庞大的车流。

    唰地,竺砚时剧烈喘息着睁开双眼。

    “陈拾一”的脸贴在眼前,但——这是宋之聿。

    倘若还有认错机会,他会义无反地投进怀抱。

    可陈拾一已经死了,竺砚时痛苦地阖上眼帘。

    宋之聿将他半抱起来,很是隐晦地问,“梦到小时候了吗?”

    竺砚时沉默摇头,宋之聿没再问,将他重新放下,抚了抚汗湿的后颈。

    接着将他左臂从被子下拿出来,一声不吭,手法娴熟地揉按。

    中西医都说,这种方式可以缓解因心理创伤引起的疼痛。

    静默地按了十几分钟。

    枕头上,竺砚时目光轻闪,很安静地说,“哥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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