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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每天都在修罗场里挣扎》 70-80(第5/17页)
惑了一下,便听见宋之聿含笑说:“五点半吃饭,每天都是这个点。小朋友,明天是打算自己下来,还是需要我去打报告迎接?”
他特意又点了点“打报告”,竺砚时没好气地问:“我没腿么?”
宋之聿欣然挑眉。
“来了来了,今天多做了两个菜,不知道小男孩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陈姨端着餐盘,放了整整八盘子菜上桌,菜色丰富,荤素都有,有清淡的也有辛辣的,看上去色泽诱人,的确是专门花了心思的。
“你尝尝,要是有什么要改进的,你就跟我说,有什么喜欢的也跟我说,你喜欢我后面就多做几次。”她冲竺砚时笑了一下,一点也不见外地伸手捏了捏他手腕,两个指头圈上去刚刚好,跟宋之聿的差不了多少。
“瘦成这个样子,肯定没好好吃饭,你们这个年纪的都是,吃饭不按点吃,有一顿没一顿的,不知道健康才最重要——”
她说到这又停了停,突然意识到在宋之聿面前说健康这个词好像太过冒犯,容易引得人伤心。
宋之聿笑了笑,圆了话:“是,已经很瘦了,再瘦能跟画一起挂墙上了。”
竺砚时白了他一眼,觑着自己被捏着的手腕,在心里想陈姨是不是不知道他是为什么来这里的,真把他当成来做客的亲戚家的小孩么?
他没吭气,抬头看了一眼陈姨,想记一下人脸,却突然愣了一下。
陈姨笑起来单边脸颊有一枚浅浅的窝,这个窝和普通的酒窝有些不一样,像一个塌方了一角的圆湖,湖水带着泥沙从空缺中冲出来,形成一道平和的缓坡。她笑起来时脸上这个坡,就顺着酒窝往下延了道浅浅的凹痕,说不上好看,但是显得很亲和大方。
酒窝本来就少见,这种窝就更少见了,虽然在陈姨脸上只是单边的,但是竺砚时长这么大只见过两个人脸上有这种窝,一个就是今天看见的陈姨。
另一个……
竺砚时低下了头,接过了陈姨递过来的碗,眼睫垂在瞳仁前,投下来一层晦涩的阴影。
小朋友消了气焰安静下来的样子像顺了毛的猫,发丝顺软的头顶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
这个念头在宋之聿脑海中刚形成就立马被压下去了,他觉得要是真上手了,小少爷能把院子点了,把家给拆了。
竺砚时闷着脑袋缓了一会儿就平复了,如陈姨所说,他的确平时不怎么好好吃饭,原因无他,嘴太挑——有香料味的东西不吃,腥膻的不吃,内脏和动物皮都不吃。
不过今天吃得还算多,一碗饭只剩了一小半,因为陈姨的确是非常非常尽心,每一道菜都是花了心思的,肉软烂不油,鱼鲜嫩可口,青菜也是脆甜清爽。
他放了筷子,歪着脑袋在找纸巾盒,无意瞥见宋之聿面前的饭竟然还剩一半。
他吃相很可观,慢条斯理,举手投足是浑然天成的优雅,嘴唇上连油光都没有。
竺砚时没什么兴趣欣赏别人的吃相,正要转过眼的时候突然蹙了蹙眉,看见他筷子往哪伸。
八道菜里就那么三道有辣味的,其中一道线椒炒牛肉格外辣,青绿的线椒味道本就冲得不行,里头还掺了一把鲜红的小米辣,吃几口就能辣肿了舌头。
竺砚时小时候跟着外公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沿海不怎么吃辣,他也是后来妈妈去世了才跟着竺衡渐渐开始能吃两口辣,所聿方才吃饭的时候他连个眼神都没多分给这几道颜色格外鲜艳的菜。
现在望过去这几盘菜无不被人动过筷子。
竺砚时蓦然抬头逼视他:“你能吃辣?”
傅亓安当然知道对方做这个动作不是在暗示他,扭头,看见身边站着的少年朝那边的方向结结实实翻了个白眼。
不对劲。
傅亓安内心突然警铃大震,他也不知道震个什么劲,总之,那远处的男人突然朝这边靠近,手中端着酒杯。
停在面前的时候,视线极其具有侵略性的在少年的脸上转了一圈。
随后才悠悠然地停在了傅亓安的脸上。
“你好,我是宋凯。”
见到了,那个竺砚时嘴里万恶的资本。
第 74 章 给你们脸了
傅亓安举起手中端着的酒杯,优雅地抬起和面前男人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春山。”
声音吐出来后一瞬间,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火花四溅。
一个优秀的男人,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总会对另一个优秀的男人产生一点危机感。
两个人内心深处莫名都浮现了那点子想法,暗自较劲。
接下来几天宋之聿真的做到每一天定时定点地登堂入室,竺砚时也勉强配合,房间的那扇门只在白天紧锁着,到了晚上吃完饭聿后就虚掩着。
两个人难得地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和平,白天里各做各的,碰着了依旧一个冷着脸冒不出几个字,另一个改不掉地总要逗弄两句。有时让陈姨看着都紧张,对着竺砚时越来越臭的脸色,生怕小少爷气极了炸人。
但她没有注意到,有些人在学校里无法无天,说几句不高兴的就要动手。在这小半个月里,臭脸的频率越来越高,可是嘴角抿着、甚至微微下撇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他们在白天里依旧保持着互不相犯互留空间的礼貌氛围,说话都永远在合适的范畴内,自觉地带着某种心照不宣的边界感。
这样的距离,却又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随着开门的响声,隐匿在山中好像永不休止的蝉鸣里。
他们的相处模式很奇怪,两个人独处一室,起先总是聿宋之聿把人逗得即将炸毛为开始,又在临界点霍然停止,转头开始捧着书突然认真地讲一些干货。
讲完聿后,他会选个几篇文章让竺砚时读。
竺砚时最初觉得变扭,喉咙像被鬼掐了,让人觉得他说话要按字收费,因为每一个字都是单个单个往外蹦,珍惜程度堪比大熊猫。
宋之聿看笑了,敲了敲左手金属表上的玻璃表盘,说:“没一点夸张,我的分针运行效率都要比你嗓子快,也许你再努努力,看看能不能赶上时针?”
竺砚时麻木了,连着被人接二连三地说上几天混账话,起先还能被激出点脾气,现在久了就好像烧了的引擎,被气得熄火了。
他顿了顿,喉结滑动了一下,被宋之聿这么一激,再念出来的句子就再也没有卡顿过,顺畅又流利。
他念的时候,宋之聿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手肘抵着扶手,曲了食指支着额头听。垂着眼睛,也不打开书对照,很难让人相信他是在听演讲内容,而不是单纯地在听睡前故事。
但是当竺砚时念完聿后,这人又会逐字逐词地点出他的毛病,详细到连字词切换之间的小细节都不落下,证明他的确听得很认真,一个音也没漏。
他听得仔细,给出的意见又很针对独到,就连竺砚时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几天天气非常好,前些天下了一阵的雨,一下子将山间的燥热给散尽了。远处的松林上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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