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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每天都在修罗场里挣扎》 40-50(第20/20页)
五点半时保镖准点发来信息催促。
    无可奈何,竺砚时只好准点下班回檀山。
    到家的时候暮色四合,灯火通明的副楼掩隐在层层叠叠的林后。
    阿姨身上大概装有雷达,恰好开了房门。
    吸吸鼻子,竺砚时站在玄关都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味。
    一个阿姨接过他手中图纸,另一个阿姨给他拿拖鞋。
    换好了鞋,竺砚时绕过玄关后的奢石屏风,进到厨房发现,保温磁桌上备着的全是他爱吃的菜。
    软兜长鱼、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白袍虾仁、平桥豆腐、拆烩鲢鱼头、水晶肴肉、三套鸭。
    除此之外还有两道热汤,三个冷盘。
    垂眼看了两秒,竺砚时问:“哥哥是不是出——”他改口道,“哥哥是不是回来了?”
    “对的呀,先生难得想吃点什么,还买了蛋糕在冰箱呢。”阿姨笑着说,“他回主楼换衣服去了,等下就过来。”
    说着,外头响起“先生好”的问候。“一盆花而已。”竺砚时觉得宋之聿大题小作,“还需要报警?”
    “你也觉得只是一盆花而已。”宋之聿重复了遍,“那为什么要指摘我?”
    花园里,普通的、名贵的花型不下100种,从春到冬不间断地盛开。
    是啊,只是一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吉莉草。
    宋之聿直接承认,竺砚时哑口无言。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都对宋之聿很苛刻。
    肩膀有些沉重,压得心头有些紧缩。
    他垂着头,慢慢说,“抱歉哥哥。”
    “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宋之聿很平静,“你不用道歉。”
    “对不起哥哥。”竺砚时真诚地重复道,“自从妈妈死后,我享受的一切都是你提供的,你对我很好,是我太自私了。”
    “说这些干什么?”宋之聿蹙起眉头。
    “以后喜欢什么花你告诉我。”空气冰凉,竺砚时鼻尖微红,“花园有的我送给你,没有的只要不太难养就行。”
    “先把自己养好吧。”宋之聿表情有些嫌弃,“看起来要流鼻涕了。”
    冷风一吹是有点,倒也不必这样直白吧?
    吸吸鼻子,竺砚时再次蹲下,偷偷翻了个白眼。
    头顶上光柱一直稳定,宋之聿说,“冷就回去。”
    “马上就好了。”竺砚时没好气。
    话音落,两人隔着花丛忽地对视一眼,同时低低笑出声。
    笑声将不太愉快的气氛一扫而空。
    竺砚时小声嘀咕:“怎么有这种人啊。”
    “你在骂我?”宋之聿带着疑问。
    “没有,我说三色堇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
    “竺砚时,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又是那副轻描淡写的姿态,宋之聿说,“骂我可以,别说脏话。”
    “没说脏话,我就说怎么有这种人。”竺砚时腾地起身,“你把吉莉草还我吧,不想送你了。”
    “可以。”宋之聿说:“但我是不是应该先把外套送你拧鼻涕?”
    囧了个大囧,竺砚时简直不想说话,低头一阵偷吸。
    宋之聿发出嫌恶地叹气。
    好吧,的确有些恶心。
    其实随身带着纸巾,最终,竺砚时在恶心自己和恶心宋之聿的纠结中选择结束这场无聊的幼稚行为。
    不过拧完鼻涕后他将纸团放进外套时,再次听到宋之聿嫌恶地叹气。
    几秒后,穿着休闲的宋之聿进来。
    竺砚时抿着唇叫人:“哥哥,你来了。”
    扫了眼准备好的饭菜,宋之聿吩咐说开饭吧。
    今天日子特殊,不过仍在小厅用饭。
    因为小厅视野开阔,顺着落地的圆拱玻璃可以将整片楠木林收尽眼底。
    草坪上的藏地灯盏盏亮起,美如童话世界。
    宋之聿率先动筷,低低说:“吃饭吧。”
    用勺子舀了块鱼腹,竺砚时埋头偷偷打量宋之聿,发现他左手正常搁在桌上,似乎已经恢复正常。
    一顿饭吃得毫无交流,尾声时阿姨问蛋糕在哪里吃。
    宋之聿说:“送到楼上卧室。”
    就像完成任务似的,竺砚时默默回到房间,坐到床边的沙发上等着。
    阿姨很快将插好蜡烛的蛋糕送上来,出去时在宋之聿的授意下关了灯。
    等眼睛适应黑暗,竺砚时看见宋之聿久久没动。
    只好主动踏过洒满清冷月色的地毯,拿起长梗火柴咔嚓一声滑燃,将庆生蜡烛点亮。
    隔着微微跳动的烛火,竺砚时目光澄澈,“哥哥,生日快乐。”
    半张脸陷在温暖烛光中,半张脸隐匿在阴影里,宋之聿口吻平淡地说,“没有礼物。”
    每个人在这天都应该得到祝福,所以竺砚时真挚地问:“哥哥,你想要什么礼物。”
    蜡烛彻底燃尽,宋之聿望向一旁昏暗大床,说,“枕头。”
    “要一个枕头。”
    男人没发话,其他人大约察觉到了这少年是宋凯要整的人,开始很自觉地簇拥了上去,一杯又一杯地灌。
    灌到后面,有些于心不忍,时不时扭头去看宋凯。
    主要是拿不定主意,起初看着是要整人的架势,后面慢慢变了点味道,反而像调情。
    真把人整狠了,又怕事后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倒是里外不是人。
    宋凯内心有分寸,感觉不远处举着酒杯的少年已经到达了极限,眼神迷糊不清,甚至有些站不稳,需要支撑着旁边的桌面才能稳住身形。
    他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抬起手做了几个往下压的手势。
    “差不多行了。”
    “年轻人也经不起这样造。”
    眼里终于漫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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