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里挣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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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一随时都有产生心脏骤停的可能。

    倘若真要动手,这些年宋之聿有无数机会。

    “再哭陈拾一的骨灰真要喂狗了。”同样喘息着,宋之聿将他按进自己怀里,哄拍着掌心下单薄的背脊,“竺砚时,你该睡觉了。”

    好看的脸讲好听的声音,却字字伤人心。

    折腾了一天一夜的竺砚时已无力反抗,伏在宋之聿肩头放声大哭。

    至此,终于接受了陈拾一死亡的事实。“集团有园林设计部,跟你的大学专业吻合。”他问,“想不想去?”

    “不,我要去其他城市工作。”

    “竺砚时。”宋之聿冷下语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只有出去才有机会逃走,竺砚时想了想,答应了。

    这么多年家从来没有宣布过他和司韵的存在,去哪里都有保镖时刻跟着。

    本来活动区域就小得可怜,陈拾一死后受限愈发无边。

    从前是学校、医院、檀山。

    现在是檀山、檀山、檀山。

    沉默许久后,宋之聿将没收的手机推还给他,“对外不能向任何人提及我们的关系,知道吗?”

    巴不得撇清关系,竺砚时毫不迟疑点头。

    待在檀山这许多天,他头发长长了,乌黑的发丝随着头颅点扬微微拂动,大病初愈的脸颊苍白消瘦,整个人在清秀中散发这一股脆弱的温良。

    宋之聿寸寸盯着他看。

    竺砚时发现这一行为,心领神会地想起那句“该叫什么。”

    隔了会儿,他别开脸,僵硬地伪装:“谢谢哥哥。”

    稀松平常的四个字好似让两人嫌隙烟消云散。

    宋之聿一哂:“养好身体再上班。”

    压抑住陈拾一葬在哪里的问题,竺砚时垂下头,“知道。”

    宋之聿很快去床头按了呼叫铃,他说把饭送来。

    一坐一抱,哭声渐熄。

    疲倦至极的神经溃散消弥,竺砚时就这样在宋之聿肩头昏睡过去。

    少顷,宋之聿托抱起他来到卧室,轻手轻脚放上床后,拉开床头抽屉取了张药膏,仔仔细细贴在竺砚时左臂那圈环形缝合的疤痕上。

    突地,一声惊雷划破天空。

    枕头上的竺砚时抖了瞬,翕张着红肿的眼皮即将醒来,下一秒宋之聿捂住了他的耳朵。

    与此同时,横跨整个申市的闪电映亮一辆静静停靠在虹桥机场的湾流G700。

    机长:“放行CA—106,廊桥A3准备完毕,请求推开。“

    塔台:“CA—106联系地面121.96,再见。”

    机长:“地面121.96再见,CA—106。”从未听过如此无理要求,哪怕强势如宋之聿也没这样讲过。

    “是真的,不骗人。”

    你的眼睛好好看啊,你要不要吃饼干,中午我们一起去对面商场吃饭啊。

    想了想,竺砚时说,“我请你们吃饭吧。”

    “怎么能让新同事请!”姜来大大咧咧,“我来我来,庆祝美好的一天迎来了美好的同事!”

    但这个请客机会很快破灭,因为临到即将午时时,竺砚时接到了袁卿的电话。

    袁卿是宋之聿的特别助理,从前他们就在檀山见过很多次。

    陈拾一死的那晚,也就是竺砚时闯主楼的那晚。

    其实当时要动蛮力,是袁卿拦下了,所以竺砚时很是感激。

    电话里,袁卿轻声细语地说,“小砚,总让你中午跟他一起吃饭,我现在在你们部门外面电梯处,来接你上去。”

    捂住听筒,竺砚时委婉地说,“你稍等我一下。”正好这会儿大家都在玩手机,他溜出去来到电梯处。

    袁卿看他几眼,浅浅一笑,“小砚今天穿的很精神,很帅哦。”

    前几天理发师上门来剪了头发,额发变短露出光洁的额头,搭配上熨烫整齐的白衬衣和裁剪利落的毛呢薄外套,衬得身段修长又精神。

    竺砚时免去寒暄直奔主题,“我已经答应同学哦不,同事中午跟他们一起。”他直白地问,“哥哥为什么让我跟他吃饭,我能不去么。”

    不是不能暴露关系么?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总是这样要求的。”袁卿面露难色,“你不上去,这我”

    伺候宋之聿这尊冷面佛并不袁易,竺砚时体恤他,可并不想跟宋之聿一起吃饭。

    见他实在为难,袁卿叹道,“那我回去复命了,希望总不会嫌我办事不力。”

    能在秘书团和助理团脱颖而出的人要是因为自己被指摘更何况袁卿曾帮过自己。

    咬咬牙,竺砚时丧气道,“好吧,我会上去的。”

    袁卿轻快道,“谢谢小砚。”

    这架造价5.25亿的庞然大物缓缓驶进跑道,不断攀升进滂沱的雨幕天穹,最后彻底消失于申市繁华璀璨的上空。

    心智不成熟的人通常才会放狠话,倘若实力足够,那这只是普通表态。

    “你不会害他。”陈拾一急喘着反问,“难道我会吗?”

    “回来后解释清楚一切。”宋之聿面无表情,“当年怎么李代桃僵,保险箱到底是谁的。”

    但很多事情已无法解释清楚。

    四五岁和十二三岁,在成年之前的任何陪伴都与爱情完全无关。

    更遑论在陈拾一冒认之前只有短暂两年,敌得过成长至今的漫长岁月?

    “之聿,转移股份这件事由你提出,也是你决意瞒着小砚。”

    “我不信你的初衷只是为了解决事情。”抬起眼,陈拾一温和的双眸变得凌厉,“这么多年来,你对他到底什么心思?”

    “一小时后启程,希望接下来这半年你安安静静当个死人。”不欲多言,宋之聿迈腿离开。

    背后,陈拾一缓缓起身,“之聿,回答我。”

    停住脚步,宋之聿扭头问,“只是半年你在担心什么?”

    故作镇定地摇摇头,陈拾一轻声附和:“也对,只是半年。”

    不知哪句挑逗了神经,宋之聿饶有兴趣地插着兜,“听过等闲变却故人心这句话吗?”

    陈拾一语气肯定:“一定不会。”

    宋之聿冷嗤一声:“拭目以待吧。”

    目光扫过一排崭新的内裤,挑了放在角落的那一条前段时间狐朋狗友送的某高奢品牌白色内裤。

    内裤比自己平常穿的号要小一些,宋之聿先前想扔掉来着,现在目光却落在了那上面。

    耳垂慢慢泛红。这场午觉理所没能继续下去,竺砚时穿好衣服逃了。

    按电梯的手还有些抖,宋之聿总是给他难堪,比如第一次来总裁办被众人看见,比如刚刚在床上。

    下午恍惚而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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