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 22、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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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齿尖刺破的疼痛仅一瞬,随即被温热取代。边渡放开人,将他扶起。

    边渡戴上眼镜,恢复温和:“还好吗?”

    孟汀的心跳还卡在喉咙口,怕惊扰了这份刻意维持的平静,故作镇定:“还、还行。”

    “抱歉,喝了点酒。”边渡视线落在他颈侧的红印上,又立即移开。

    “没事。”

    边渡起身,边解纽扣边往卫生间走:“早点休息,晚安。”

    确保人已进了浴室,孟汀几乎是连滚带爬回到房间,反锁上门。

    他窝在床脚,背贴着门板,足足五分钟,才让呼吸平复下来。

    孟汀划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脖颈。伤口很浅,还湿着,周围红了一片。

    回忆边渡的眼神和状态,孟汀一身冷汗。

    他到底怎么了?明明很凶,却又很害怕,提心吊胆似的,像恐惧失去。

    孟汀一宿没睡好。

    天刚亮,他就守在门后听动静,打算等边渡上班他再出去。

    但他能等,尿意等不了。

    实在扛不住了,孟汀拉门疯跑,本想神不知鬼不觉,谁知边渡已等候多时,像没事人似的招呼他吃饭。

    边渡已经穿回利落西装,发丝梳得整齐,酒气和失控荡然无存。

    孟汀松了口气,昨晚肯定喝醉了。睡觉真是个好东西,一睁眼,啥都忘。

    两人一如往常,等孟汀吃完饭,正拿纸巾擦嘴,边渡突然开了口。

    “还疼不疼?”

    “啊?”

    说话的间隙,边渡已站到他身边,轻轻推了下巴,指尖抵着颈边:“破了。”

    孟汀:“…………”

    都好好跟你吃饭了!

    就不能当没看见吗?

    我特意穿了带领的衣服!

    非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吗?

    有必要吗?有必要吗?有必要吗?

    这样多尴尬啊啊啊!!!

    事实上,尴尬的只有孟汀。

    “怪我吗?”边渡态度诚恳,声音放得很轻。

    孟汀:“…………”

    你都这么问了,我还能说什么!

    “没事没事,小伤小伤。”孟汀甚至主动帮忙解围,“酒精这东西是上头,喝多了很容易控制不住,我也这样过,我懂我都懂。”

    “边大哥你不用在意。”孟汀又是解释又摆手,“没事我真没事。”

    边渡拨开衣领,皮肤完全暴露。

    毫无预告,边渡俯身靠近,鼻尖若有似无地蹭下巴,与昨晚相同的灼热感,点火似的蔓延而来。

    孟汀往后挪,肩却被按住。唇周的热气喷进脖颈,咬破的地方,恰好是动脉区。

    草!

    触电般,麻感从脖子扩散至脚底,汗毛一根根立起来,四肢软得像空了似的。

    孟汀想说话,喉咙却被装了静音键,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吹气持续了十几秒,直到边渡发现,孟汀两侧耳朵红得像鲜血。

    他放过了人,拎起西装:“我晚上有工作,你自己吃。”

    孟汀木愣愣站门口,等耳朵的血流回心脏:“嗯。”

    大门关闭,孟汀半天才缓回来。慢悠悠趴上沙发,脑袋塞进靠垫缝隙。

    手捂住脖子,能摸到极速跳动的脉搏,表面还周旋着喷热的呼吸。整个吹气过程,孟汀都在担心,边渡的嘴唇又要贴上去。

    可他也确实没贴上去。

    揉完脖子,孟汀又去搓耳朵。

    不就咬了一口,都说没事了,有什么好吹的,还贴那么近,就跟搞……

    孟汀满脑子姜澈的“忠告”。

    啊啊啊啊草草草!

    不会真让那个乌鸦嘴说中的吧,边大哥不会真想草我……

    呸!他不会真想泡我吧!!!

    孟汀吓得弹起,又疼得一惊。塞.进沙发缝的指尖,被异物刺痛。

    手掏进去翻,很快摸到个硬物。狭窄缝隙,孟汀好不容易才掏出来。

    巴掌大小,是一把匕首。

    木质,棕褐色,手工。

    尖锐的边缘,熟悉的外观。

    房门突然打开,离开的男人再次返回。他气喘吁吁,镜片下的目光惶恐而着急。

    直到他从孟汀手心发现了目标,焦灼情绪瞬间散去。

    边渡走上前,像个没礼貌的路人,毫无感谢话语。他夺走匕首,用手帕包好,塞回西裤口袋。

    他不给解释,再次离开。

    *

    东隅市第一监狱。

    铁门缓缓打开,头发花白的男人,身穿囚服踱步而来。

    他坐在玻璃对面,拿起电话,勉强笑了笑:“儿啊,你怎么又来了?爸挺好的,你工作忙,不用总跑。”

    “爸。”边渡举着另一侧电话,“我想再了解些当年的事。”

    “过去那么久了,还有啥好问的。”

    “那天发生的一切,你再从头描述一遍。”边渡郑重其事,“所有细节,都不要遗漏。”

    边志良深吸一口气,滚滚喉头:“那天,我把你和你奶送到你二姑家,就去厂子上班了。下班前,班长说临时来了批活,自愿加班,钱给三倍。”

    “那会儿你刚考上一中,我想多赚点给你交学费,就给你妈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

    “活干到凌晨一点,厂子里停电,等了半小时也没来,班长就让我们回去了。”

    边渡插话:“中途呢,不是给我妈打过电话?”

    “对,我九点半的时候,给你妈打了电话,给你奶也打去了一个。”

    边渡说:“那时我妈怎么样?”

    “她没事,正打算睡,我还跟她说关好门窗,我听她说门窗都关了,才挂的电话。”

    边渡:“继续。”

    “下班后,我骑自行车回家。经过菜畦路,我看到丰华伟和康凯从南边跑出来,慌里慌张的。以为他俩又大晚上鬼混,怕撞着,特意把车往路边拐了拐。”

    “我回到家,院子门是开的。我冲进堂屋,看到你妈躺沙发上,后脖颈插着把剪刀。”

    十六岁到二十七岁,相同的情节,边渡听过无数遍、梦到过无数回,仍会在十一年后的今天,痛到难以呼吸。

    “继续。”边渡说。

    “我冲过去抱她,她睁着眼睛,还在流血。可已经没了反应,我喊她,我想救他,可我救不了。”

    边志良浑身颤抖,痛苦回忆折磨着他:“王婶听到我的哭喊声,寻了过来。她吓得跌倒,喊着丰华伟和康凯的名字,说看到他俩从咱家跑了出来。”

    丰华伟和康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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