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酒饮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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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凄惨可怜,“我只是捡起来……我没翻……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殿下……求求您,别送我走……”

    就在小吉和张婆子争执之时,晏怀微一颗心却已然沉入冰窟。

    她听明白了,赵清存果然是已经发现了有人动过他的书信,于是便将府中可能来过栖云书楼的女使、院公、婆子全部叫来讯问。干粗活的张婆子昨日曾打开书楼大门入内洒扫,而小吉这个爱耍些小聪明的倒霉孩子,恰恰便是在那时偷溜进来玩。

    张婆子大字不识一个,根本不会去翻看信笺。可小吉入府之后,因樊茗如说恩王不喜欢粗笨不认字的女使,便让她和小福小翠等人一起读书。也就是说,小吉是识得文字的——这下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赵清存面色阴沉,垂眸看着小吉,冷声说:“你可知,我平生最恨的便是说谎……拖出去,先杖二十。”

    赵清存也是气狠了,二十个背花杖打下来,这小姑娘不死也得脱层皮,之后再送去崖州,她哪能熬得住。

    此刻,晏怀微的心已经是冰窟里冻一遍,热油里再烫一遍,冰火煎熬,后背虚汗直冒。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简直快要咬出血来。

    小吉捡起来的那本书,应该是她在翻找又归位的时候没放稳,这才滑落在地。一切都是因为她。她确实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赵清存的某些隐秘,但现在却要让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替她受过,替她丢去性命。

    小吉的额头已经磕得红肿,却还在边哭边磕。而两名院公已奉郡王钧旨,上前粗鲁地扯住她左右臂膀,要将她拖走挨杖。

    “……梨娘子……求娘子救我……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娘子……”小吉突然大哭着冲晏怀微喊道。

    晏怀微再也受不了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把牙一咬心一横,上前两步,“砰”地一下就跪在了赵清存脚边。

    赵清存以为她是要给小女使求情,刚想弯腰扶起她,便听得脚边这女人颤声说道:“偷看殿下信笺的人……不是小吉……是妾。”

    搀扶的手蓦地顿在半空。

    “莫要胡言乱语。”赵清存眉头紧蹙,神色凝沉。

    晏怀微擦了一下眼角泛起的泪花,压低声音哽咽着说道:“澈哥,小磨山的首领被俺们打杀了……吴大帅领着西军在打金狗……此次先送五百两黄金,切勿与山下百姓龃龉……”

    旁人皆不知她在浑说些什么,可赵清存却在听到“澈哥”二字的瞬间,双目圆睁,面白如雪——她能准确复述出信中所写内容,如此说来,偷看信笺的人还真是她!

    赵清存缓缓向后退了两步,好大一会儿才摇着头说:“怪我大意……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此时此刻,站在书楼厅堂内的女使院公们,没有一个人再发出一丝声响,甚至连小吉也紧紧咬住哭声。所有人都像被一张巨大的尸布捂住呼吸似的,整座书楼安静如死。

    而泸川郡王的面色已然变得青白可怖,他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片刻后冷声说:“捆起来。”

    晏怀微被这三个字刺得浑身一哆嗦。她想,之前赵嫣没打成的背花杖,今日竟是要在赵清存这里兑现了。

    原本要拖走小吉的那几名院公依郡王之令,快步上前扯住女先生,拎出麻绳,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牢牢绑起。

    “燃烛。”赵清存突然下了个奇怪的命令。

    纵然奇怪,却亦无人敢违抗。

    妙儿赶紧跑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个錾花烛台进来,烛台上燃着一支又粗又长的白蜡烛。

    赵清存接过这正在燃烧的烛火,对其他人命令道:“全都出去!”

    此话一出,包括樊茗如在内的所有人皆默不作声地退出了栖云书楼。珠儿是最后一个出门的,末了还不忘回身将书楼的大门关上。

    晏怀微被麻绳捆着,恐惧之下失了平衡,再跪不稳,身体颤抖着一下子侧躺在地。

    她被吓坏了,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她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赵清存,哪怕当初赵清存冷冰冰赶她走的时候都不曾这般骇人。

    她张了张口,想唤一声“殿下”,可声音却被恐惧压在喉间,发不出来,一句完整的音声都发不出来。

    晏怀微不知道赵清存拿蜡烛是要做什么,但烛火映着他的面容,宛如佛经中记载的罗刹鬼王一般。

    此刻,这玉面罗刹正一步步向她走来,离她越来越近。

    直到她被对方箍住下巴被迫抬起头的那一刻,晏怀微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不会跳了。

    第35章 如鱼水 可耻就可耻

    大门紧闭的书楼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叫, 紧接着便是凄凉的悲哭。

    该怎样形容这令人心悸的哭声?

    也许就像是纤纤素手不当心按在了一株仙人掌上,或者是风吹起一簇麦芒扎进了眼睛里——在这种情形下,疼痛反而是次要的, 因为恐惧比疼痛更折磨人。

    书楼外, 所有人都面色煞白,一动不动地站着。耳闻楼内女子的哭声逐渐由嘶哑变得微弱,而后又变作急促的喘气,再之后就没了声息。

    小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齿不清地喊着“娘子”、“娘子”。

    就连一向沉稳端庄的樊茗如,此刻也忍不住牙齿打颤。她自与赵清存相识以来, 从未见过三郎用这样粗暴的手段对待任何女子, 更何况这梨娘子还是他独宠之人。

    她不知道那t?扇紧闭的门内,赵清存究竟在做什么, 可是同为女人, 她却蓦地替那女先生捏了把冷汗。

    又等了一会儿, 书楼的大门突然打开,泸川郡王从楼内走了出来。

    樊茗如盱眼看去,立时惊诧地发现, 那女先生竟然被赵清存打横抱在怀里。

    虽然她看起来像被抽了魂一样瘫软着,可赵清存却又如此小心谨慎, 还将自己的外衫脱了, 将那女先生从头盖到脚——这便使得无人能看清这女人究竟是怎么个景况。

    赵清存抱着怀中女子, 大踏步往景明院走去, 珠儿和妙儿战战兢兢跟在他身后。

    “去打盆水来, 要冷水。”进屋之前,赵清存头也不回地对妙儿吩咐道。

    妙儿赶紧打了盆冷水送进寝房,偷瞄一眼, 见那女先生仰面躺在榻上,头脸仍被衣衫包裹着,而郡王则沉默地坐在榻边。

    待得妙儿放下水盆离开,赵清存这才起身,取了一块布巾,用冷水浸湿,而后拿着布巾坐回床榻边。

    “我帮你擦擦。”

    说完这句,他动作极轻地将盖在女子头上的外衫揭开。

    令人惊愕的是,衣衫下露出的根本不是此前那张丑得五花八门的脸,而是一张眉清目秀的颜容——这才是晏怀微的本来模样。

    此刻,她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黑红色烧疤已完全不见踪影,而一直显得歪斜难看的五官,亦皆恢复原状。卸去伪装之后,但见肤上一片冷白月华,眼北两弯远黛眉山。

    仔细看去,她的容貌虽谈不上如何惊艳,但却像极了人间四月天时,盛开在西子湖畔的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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