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像剑修?: 1、里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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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里阳城西一队人马疾驰而过,打马卷起一片枯黄的落叶,迅疾的马蹄踩碎枯叶,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自打周自衡收到溧阳谷的请战帖后,他就马不停蹄赶来了里阳城。

    溧阳谷就在里阳城西,依靠随进山脉,在江湖上颇具盛名。

    相传溧阳这次约战,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但那又如何。

    周自衡来得快,早早就在客栈住下。这些天里,他看着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得出一个轻狂的结论:

    这些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他自认为这次大会头筹非自己莫属,直到今天在客栈大堂见到一个古怪的乞丐。

    “哪来的乞丐?去去,一边去。”店小二一边忙着给客人上酒菜,一边朝那乞丐踢了几脚,嫌恶道。

    谁知那乞丐看着瘦弱邋遢,身体倒好像还挺硬朗,店小二踢了几脚没踢动,反而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周自衡就坐在大堂里,品着好酒吃着花生米,眯眼盯着乞丐。

    下盘稳定,双臂有力,虎口有茧,是个用弓好手。

    就在周自衡观察乞丐时,对方好像有所察觉,也投来一个视线。

    两人对视,乞丐似乎是笑了笑,径直朝周自衡走来。

    “我看少侠喝的是里阳特产醉花酿,有些嘴馋,不知可否请我一酌?”

    周自衡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把碗“哐当”一声摔下,拿起佩剑转身就走:

    “没钱。”

    -

    周自衡回到二楼厢房,靠在窗边,看着楼下街市人声鼎沸。

    “兜售溧阳谷大会观战帖,不要九两银子,也不要六两银子,只要三两!”

    “你真是疯了吧,三两银子也叫得出口?”

    “小少侠,我看你骨骼优异,必定是个练武奇才,何不买我这帖子,去溧阳谷碰碰机缘?”

    “观战帖能有什么机缘?又不是那请战帖!相传本次大会第一名能作为溧阳谷主义子修习溧阳剑法,要是真能拔得头筹,那才是真的天大机缘呢!”

    没错,江湖人人都知道,溧阳谷这次大会不简单。

    近年来,溧阳谷人口凋敝,谷主年迈,膝下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没有半点天赋,难当大任。

    要不是传闻谷主活不过今年冬天,想必他也不会这么急切召开大会。

    就在两人说话时,那乞丐又摇摇晃晃插话:“我愿意出一两银子买你的观战帖,如何,卖不卖?”

    小商贩气得脸颊通红:“你怕是疯了!三两砍到一两!”

    乞丐理了理邋遢的头发,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笑道:“那你三两银子卖出去了吗?”

    小商贩气绝:“你!”

    接下来周自衡就目睹了堪称“大变活人”的一幕:

    乞丐飞快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将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件斗篷,把自己破烂的衣裳遮住,只露出一张还算清秀年轻的脸颊。

    “您也瞧见了,我就是一个乞丐,多的银子也掏不出来。”乞丐施施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于是周自衡就看到对方是怎么哄骗小商贩,让他把观战帖卖给自己。可惜一两银子的价钱实在不当人,乞丐嚼碎三寸不烂之舌,商贩也不为所动。

    “喂。”周自衡抱剑倚在窗户上,拿出请战帖附带的观战帖,用力朝乞丐掷去,“送你了。”

    那乞丐抬头,稳稳接下观战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笑道:“多谢少侠慷慨相赠,我叫霍钦,敢问少侠名讳?”

    周自衡眯了眯眼,意识到霍钦不止是个用弓好手,恐怕近战功夫也十分了得。

    “周非舟,衡非横,野渡无人舟自横。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自衡是也。”

    此后,周自衡就没再见过霍钦。

    溧阳大会召开的前三天,周自衡凭借请战帖来到溧阳谷小住。

    溧阳谷坐落在随进山脉风景最美的一处,四周群山环抱,云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

    谷中四季分明,春日山花烂漫,夏日飞瀑流泉,秋日层林尽染,冬日银装素裹,而在其中,最美的当属溧阳谷中的一处“飞台澹瀑”。

    飞台澹瀑,顾名思义,是一处瀑布。

    山涧深处,一道银练自悬崖飞泻而下,撞在嶙峋的岩石上,碎成万千琼珠。

    瀑布之上,是一处练功台。

    周自衡随溧阳谷主人参观飞台澹瀑,却只见到壮丽的自然景观,没见到有人在台上练功。

    他张嘴就来,挖苦道:“谷主,你这瀑布确实好看,似有仙人以天梭织就——但我倒是更想看看令郎的剑术。”

    身后有其他请战的江湖人,或支持或贬低,虽话语各异,但都流露好奇之色。

    由周自衡这个后生打开了由头,他们也不顾谷主李晋的脸色,七嘴八舌讨论起李之珩。

    李晋怎么肯让自己的废物儿子丢人现眼,赶紧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鄙人不才,犬子更是无状,还是说那祖宗了。”

    “今晚在这飞台澹瀑上设宴,还望各位赏光。”

    众人见出头鸟周自衡不发表反对意见,索性也顺水推舟,和李晋一同离开飞台澹瀑。

    水落深潭,声若雷鸣。

    周自衡在队伍最后,他向下望去,日光透底,照得水底卵石纹路分明。

    只是那瀑布下的水潭里,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闪耀。

    李晋将众人安排到客房休息,自己则马不停蹄去见那不成器的儿子。

    他愁眉苦脸,叫住在水榭里练剑的傅尘雨:“尘雨,那个小畜生呢?”

    傅尘雨是李晋收养的义子,虽然天赋不高,但练剑刻苦,比李之珩那个没天赋还不努力的逆子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傅尘雨见到李晋,恭敬地行礼,收剑入鞘:“少爷今天没有出门,一直在房间里。”

    虽然是义子,但他没有资格称李之珩为兄长。

    李晋点点头,随口表扬了几句,夸他刻苦,便着急忙慌去寻李之珩了。

    傅尘雨看着李晋的背影,微微垂眸,视线落到自己斑驳的铁剑上。

    ……

    李晋一脚踹开自家儿子的房门,就见李之珩趴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在床头,一把青绿细剑光华流转,虽是神兵利器,却被主人随意丢置。

    李晋看到溧阳剑被这样对待,更是吹胡子瞪眼,一张老脸都气红了。

    “李之珩!!你这个兔崽子,日上三竿了还在睡!”

    李晋揪着李之珩的耳朵,把人薅起来,怒道:“溧阳剑是我们的传家宝、镇谷剑,你瞅瞅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之珩刚睡醒,意识还有些模糊。

    他被李晋宠得无法无天,丝毫不把溧阳剑放在眼里,闻言只不耐烦地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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