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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他说未来可期》 30-40(第16/18页)
全场静默一瞬,然后爆发出雷霆般的掌声和呐喊声,台上的领导们静了很久,人到中年,有一些气性、心性,都被生活的苦和社会的恶给磨平了,没了棱角。
往年来的发言也大多是官方式的语句,一时听见这般话,难免有所触动,最后不知道是哪个老师带头鼓掌,这才引发了一连串的掌声。
许岁看着那个眉眼张扬,唇角带笑的少年一步步走来,心里引发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浪潮,翻滚着,涌动着。
2016年四月三十日,她站在台下,她喜欢的人站在上面,说了几句话,鼓舞了所有高三学子的士气,也触动了她。
人们常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否则往后余生,都不过尔尔。
她想,她大概,真的,不太会喜欢上别人了。
散场后各班由班主任带回,填写自己的目标院校,许岁先去上了趟厕所,回来时看见一班的人已经在外边写横幅了。
谢卓远和蒋颂他们站在一班后门,身边是刚刚才引起一阵骚动的主人公,他懒懒的靠在门框边上,谢卓远问他:“哥,你今天是我哥,全国那几所顶级学府,你准备写哪个?”
男生扯扯嘴角,别过脸去抬头着某处,许岁步子慢了下来,也在等着他的回答,半晌,直到许岁觉得自己再不进去就会被发现时男生才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说:“复旦吧,随便填。”
许岁心停了一秒,然后才没什么大表情的进了教室。
“嘿,还随便填,美的你。”谢卓远推了推他,又说:“你保送哪了?”
宋时漾摇头:“不知道,结果没出来。”
“你报的哪所?清华还是北大?还要等结果吗?”谢卓远对他哥们的实力一向是有信心的。
“别问了,这狗嘴比谁都严,等吧,总归今年七月份要告诉我们的。”蒋颂手搭在谢卓远肩膀上,说。
宋时漾笑笑,没再说话,只看着一班面前的那几棵树,几点绿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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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各项赛事的结果陆续出来,许岁获得了生物竞赛的一等奖,获得了高达十五分的分数优惠。
拿到保送资格的学生也陆续从学校撤离,蒋颂和那三个参加了国际赛事的已经在早上离校,但许岁不知道为什么宋时漾还没离开。
直到那天晚上问江长嘉许岁才知道了只有他们几个才知道的隐密,他高一时和学校签了合同,要为市一拿下这次渝市的高考状元,所以即使他拿到了保送名额,但仍然要参加高考。
“你们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啊。”江长嘉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小声说。
“好的!” “一定!”
五月的最后一天全体高三学生拍了毕业照,班上的女生几乎都在整理发型,往脸上涂着素颜霜,擦着口红。
许岁看着同桌和后桌不停的忙活,眼里带了点好奇,正看着呢,陈允突然跑过来挨着她,拿着一支不知道从哪拿来的口红,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着说:“许小岁,你也涂点口红吧,你看你那小嘴白的,一点气色都没有。”
感受到他的靠近许岁稍微后仰了一点,看着眼前男生的脸不禁愣住,在这个节骨眼她好像突然发现了一个秘密,和她那藏的很深的,一直无人知晓的心事一样。
这让她无措起来,但也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抬头看着陈允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清晰又认真:“谢谢你,我不太习惯用这个,快高考了,我希望我们都集中一下注意力。”
正好江长嘉在外边喊她,许岁又低声说了句:“谢谢,抱歉。”后就走了出去。
留下愣神的陈允,他慢慢低下头,无奈的苦笑。
那天江长嘉给许岁绑了个高马尾,和平日里低马尾给人的温软文静不同,高马尾让许岁看起来更加自信耀眼。
“真的好看吗?”许岁照了一下镜子担心的说,她们站在走廊的过道上,周围有很多人一样在梳妆打扮的人,都力图给青春留下一个美丽照片。
“当然!你在怀疑我的眼光?”江长嘉发出土拨鼠的叫声,“不信的话我拉个人来给你问问。”
“哎!”许岁都来不及阻止,她随手往旁边就拉了个过路的,看也没看就很社牛的说:“来,你看看这个妹子高马尾漂不漂亮?”
“江长嘉你发什么疯?”男生冷淡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两个女生都惊住了,抬头一看。
捉了个大神。
宋时漾眼神从许岁身上略过时顿了顿,身边的男生在嬉笑:“江长嘉你是不是故意逮着漾哥捉?”
“滚!”
“还可以。”
两道声音一齐落下,所有人都愣着了,江长嘉反应迅速的点头:“是吧!我的手艺!”
许岁已经不太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了,脑海里都是他的那句“还可以。”
还可以。
耳朵悄悄红了一点。
那天她涂了点素颜霜,绑着高马尾,刘海处夹了一个粉色的小夹子。
拍完大合照后就是自由活动,江长嘉和谢卓远张文俊他们喊着要拍照,周时和徐之姚也从自己班跑了过来。
许岁被江长嘉拉出去时几个人都在那了,离校很久的蒋颂,宋时漾,一共七个人。
他们在一班和二班教室的交接处拍了张合照,照片里的每个人都笑的青春灿烂,那一瞬的时间被定格住在了相纸里。
那是他们最灿烂的年华。
青春,无忧,无畏,有着最纯粹的心灵和最无暇的梦。
山城的热风一吹,所有的烦恼呀,都被吹远了,只留下美好。
那张照片后来被她夹在了日记本里,藏在了岁月中,只有时间知道。
六月初那几天一直在下雨,但一到高考那天,天气就放了晴。
住宿生高考那几天还是住在学校,许岁也没有打申请说回家,只在考前那天晚上给外公外婆打了个电话,听着老人的嘱咐她一个劲的点头。
第一天考的语文和数学,考第一场时因为陌生和不适应难免有点紧张,但考着考着后面就自然了起来,时间也就更快了一点。
放假那天是姨父来给她拖的被子,舒思妘捧着一束花,姨妈在身边问东问西,时不时问下许岁:“语文考的难不难啊?数学怎么样?听说物理最后一题超级难的誒。”
问的舒思妘也不太耐烦,皱着眉喊:“妈!”
许岁只一个劲的微笑,没说话。
最后回教室拿东西的时候已经没有很多人了,市一走读生多,大多人已经在高考前几天把东西全部收拾回去了,她慢慢走到自己座位上,姨父跟在后面。
“是这些吗忍忍?”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看着教室忍不住感慨:“时间真快,好像昨天我才刚把你和思妘送来市一。”
这么一说让许岁一时也有点伤感,想起奋斗的这日日夜夜,情绪涌上来又压下去,回答:“是啊,时间,最是捉不住。”
书箱有点重,两个人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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