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娇蛮: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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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不临臣宅,贵妃身侧,不过一副龙椅的虚位,与高悬的万岁牌而已。

    “新郎新妇叩拜天家尊长!谢圣恩垂怜,愿陛下圣体安康,福寿绵长!”

    等得礼官唱诵完毕,又听得贵妃嘱咐着诸如绵延子嗣之类的话,便是夫妻对拜。

    聂相宜手中捏着大红的绸缎,绸缎另一端便是谢知。她不知为何紧张起来,只觉手中滑溜溜的,好似握不住那绸缎一般。

    她跟随着礼官的唱和俯身垂首,却被蒙住的盖头遮住了眼,看不见对面谢知的表情。

    “礼成——”

    这一声仿佛一锤定音,聂相宜被喜婆牵着送入洞房。

    等到了房间,她想掀开蒙在头上的盖头,又碍于喜婆在侧。只能听着更漏滴答,与外头喜乐交杂,数着时辰等待谢知。

    在等待谢知回来的时间里,聂相宜仍是有些紧张。

    她想起昨夜睡前,灵玉表姐悄悄敲响她的房门,神神秘秘递给她一本书册,红着脸低声嘟哝道:

    “这种事情本不该由我来教你的……只是……哎算了……”她眼神飘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你先拿去看吧。”

    说着她便将那册子塞到了聂相宜手中。

    聂相宜不知她为何这般神秘又害羞的模样,低头一看,“避火图?这是什么?”

    她刚想抬头问,眼前的钟灵玉早已没了影。

    她疑惑地翻开一页,手指骤然停顿在翻页的动作上。

    “啪!”书册被猛地一声合上。

    她匆匆忙忙回房,关上了门。

    “灵玉表姐给我这种书做什么……”聂相宜只觉脸上骤然滚烫起来,脑中莫名想起中药那晚与谢知的情景来……

    谢知当时只是用手,并未像这些避火图中这般……

    她有些掩耳盗铃地左右望了一眼,确认四下无人,又小心翼翼地翻开那书册来……

    再看一眼。

    或许是等待谢知的时间太久,此刻聂相宜脑中再次无端想起那些避火图来。

    她的脸顿时灼烧般滚烫起来,双手不安的揉搓着膝上的衣料。仿佛那些图中的主角,在今晚都将变成谢知与她。

    可是那些图,看起来又怪又疼的样子……

    那日谢知的手指,便已然让她吃了些苦头。

    虽说谢知动作轻柔,可有好几次收不住力,仍是又胀又疼,让她眼泪汪汪。

    她仍记得朦朦胧胧喊疼之时,谢知在她耳边用清冷的嗓音说她,“娇气。”

    又无端激起她一身战栗。

    手指已是那般,若是谢知……

    聂相宜甚至破罐破摔地想,若是今日还有那药便好了……

    门外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忽然有脚步声渐渐近了。不知为何,聂相宜愈发紧张,将膝上的衣料不断搓揉出褶皱。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扑得屋内喜烛的烛火跳动一瞬。

    “请殿下掀盖头。”喜婆忙递上一杆喜秤,让谢知掀盖头。

    谢知看着聂相宜坐在喜床之上,膝上的衣料被她捏出了轻微的褶皱来,连指腹也透着粉色。

    她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这般。

    谢知想起成婚前,她对于赐婚的态度,仿佛是极不情愿的样子。她是否早已知道自己认错了人,才如此这般。

    谢知心中没由来地生出嫉妒,是什么样的人,让她如此念念不忘至今。

    他接过喜婆手中的秤杆,在烛光跳动的掩映之下,掀开了聂相宜的盖头。

    她的确适合这般艳丽的颜色,火红的颜色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细嫩,明艳动人,就连鼻尖那颗小痣,似乎也晃眼的漂亮。

    此刻她脸颊如流霞般绯红,仿佛那样的颜色是从白嫩皮肤底下沁出来的一般,一颦一笑都那般引人心神。

    只是她那双向来灵动的眼睛却是飘忽的,如同躲闪一般,不敢对上谢知的双眸。

    被掀开盖头的刹那,聂相宜心虚得厉害。只要一看见谢知的脸,她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避火图来。

    她想象了整日谢知穿红色吉服的模样,乍然一见,几乎让她移不开眼。

    他向来清冷,风神散朗,如行玉山。

    只是见惯了他君子如珩的模样,今日一身绯红颜色,竟无端衬出他眉眼的几分妖冶之气来,如晴光映雪,湛然冰玉,几乎摄人心魄。

    颇有几分走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意味。

    这样的谢知,若是疼点就疼点吧!聂相宜想!

    谢知看着她如同视死如归一般,终于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果然是不情愿的。

    从前口口声声的喜欢、非他不嫁,与她而言,不过是随口而来,置气之语。

    谢知不觉皱眉。

    “新郎新妇喝合卺酒!”

    喜婆适时递上被剖为两瓢的一瓠瓜,其间各自盛满了清澈的酒酿,递至聂相宜与谢知面前,令其二人对饮。

    清甜的酒酿划过喉间,烛火闪烁之下,就连谢知脸上,也露出几分难得的绯红之色来。

    “阴阳相合,永不分离!”喜婆将那将两瓢合为一器,以红绳相系,“礼成!”

    她笑眯眯地朝谢知福了福身子,意有所指道:“奴婢与乌姑姑都在外面候着呢。殿下若是要叫水或者其他,叫一声便是。”

    说着,她俯身退了出去,轻轻合上房门。

    一听乌姑姑的名字,谢知眉头微皱,闪烁的烛火映照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屋内顿时变得静悄悄的,莫名的气氛在静谧的空中流转,仿佛不知该如何是好。

    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了……

    上回中药之时,聂相宜脑中凌乱,倒不似今日这般,总觉害羞得要命。

    谢知此时突然起身,绯红的背影无端露出几分冷淡之意,吹熄了屋内烛火。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轩窗之下,只见几缕皎白的月光。

    聂相宜愈发紧张。她搓了搓衣角,脸颊羞红,“殿下……”

    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仿佛是谢知在换下衣物。隔着朦朦胧胧的月光,聂相宜依稀可见他坚实流畅的阔背线条。

    要做避火图中的那些事了吗……

    她说不出心中是紧张更多,还是期待更多,只是呆呆躺在榻上,指尖攥紧了锦被。

    谢知的身上仍带着熟悉的清冽冷香,她几乎能触碰到他寝衣的轻薄滑腻。

    刚一躺上锦榻,身旁传来的馥郁栀子

    清香几乎将谢知缠绕殆尽。

    他只低哑着声音,“安置吧。”

    窄小的锦榻二人中间,却仿佛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汉河界。

    第24章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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