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娇蛮: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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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少时所穿的衣料。

    与熟睡的小猫没什么分别。

    谢知伸手将她从箱笼中抱出,她想是累极,只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轻轻嗯了一声,又靠在谢知肩头睡了过去。

    谢知取下她掌中攥着的衣衫,正欲放回箱中。

    忽地,一方粉白的手绢从衣衫的内里飘摇而出,晃荡着无声落地。谢知的目光凝在那方手绢之上,嘴角轻扬起一丝浅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他收起手绢,转身抱着聂相宜上了马车。

    东宫,谢承忻听着莫九的复命,苍白的脸颊浮现一丝莫名的轻笑,“那姑娘竟是聂家的人?”

    “正是。听说安西大将军对她极是溺爱,连亲孙女也比不上。”

    莫九迟疑了片刻,“聂大姑娘,原是贵妃准备,赐婚于您的。”

    “我虽未见过她,不过想来,也只是个骄纵轻狂的世家小姐,不娶也罢。”谢承忻踱步到殿中的博古架旁,目光久久凝于一张漂亮的白玉面具之上。

    他伸出苍白的指尖,仔细摩挲着那张白玉面具,沉默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九道:“只是如此一来,若是便宜了三殿下……”

    “便宜?”谢承忻嗤笑了一声,“为着昔年晋王之乱,如今父皇最忌讳皇子相争。”

    他轻咳了一声,“裴家倒也罢了,到底没什么实权。谢知已掌握神策司大权,若再与安西大将军有所瓜葛,你猜,父皇会不会疑心于他。”

    “殿下的意思是……”

    “你不是看见他抱着聂姑娘出了宫门么。”谢承忻抬眸看了莫九一眼,语气平淡,“将这消息传出去便是。”

    聂相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昨夜发生的事,宛如一场旖旎的梦,迷蒙得如同罩着一层轻纱,摇晃之间只能记起谢知那漂亮的、白玉一般的指节。

    腰间的酸软让聂相宜转瞬便红了脸。

    她抱着被子地蜷缩在床上,越是羞于去想昨夜情状,便越是在脑中清晰可见。

    她是如何缠着谢知,谢知又是如何顶着那张冷漠禁欲的脸,伸出手来帮她……

    “啊!”她甚至想要尖叫出声,以平复内心烦乱的喧嚣。

    “姑娘!”含絮见她醒了,忙凑上前来,眼睛里满是喜色,“昨夜姑娘酒醉,是殿下亲自抱着姑娘回来的呢!”

    聂相宜像只鹌鹑般将脑袋蒙进被子里,声音有气无力,“别说了……”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知了……

    含絮对她的反应有些疑惑,又说道,“殿下还嘱咐了,若有人问起姑娘,便说姑娘酒醒后自己回了府,旁的一概不用提及。”

    “知道了……”被子里的声音沉沉闷闷的。

    什么叫旁的一概不用提及?谢知是在暗示她,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聂相宜瘪了瘪嘴,脑中却因这话不由自主胡思乱想起来。

    她一边劝说自己谢知是为自己的清誉着想,一边却无可抑制地患得患失。

    昨夜,好像仅

    是一场酒后的荒唐。

    早知道不喝那酒了!

    她不舍得埋怨谢知,只撒气般重重地锤了一下枕头,“若叫我知道是谁下的药,我定要叫你好看!”

    如此无所事事,消磨去半日辰光,聂相宜便听得门房通传,世子夫人钟灵玉来了。

    “快请进来!”

    钟灵玉刚一进门,便见聂相宜身着家常衣衫,乌发如瀑散开,懒懒地倚在贵妃榻上。

    “你一个人在这府中倒是逍遥自在,连发髻也懒得梳。”

    她玩笑着坐到聂相宜身边,这才发现她神色怏怏,不由得担心问道:“可是宿醉有些难受?”

    聂相宜不好言明,只讪讪点了点头,“喝过醒酒汤了,不碍事。”

    钟灵玉这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昨夜你自己回来,怎得不先说一声?真是担心死我了,生怕你被刺客掳走了。”

    聂相宜闻言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含糊其辞地说道:“我那时酒醉未醒,忘了。”

    说着她心神一动,顺着钟灵玉的话问道:“有刺客么?”

    “捕风捉影的,倒未曾真的瞧见。羽林军也没抓到人。”钟灵玉顿了顿,“只是听闻三殿下连夜出了宫,听说和晋王余孽有关呢。”

    晋王余孽?三殿下昨夜带她出宫,是为此原因吗?

    聂相宜心中升起些难言的失落,她还以为,殿下是特意送她出宫。

    “不说这些了,你没事就好。”钟灵玉见她沉思,便话锋一转,“昨日不得闲,我今日是来找你说些体己话的。”

    说着,她便给聂相宜打了个眼色。

    聂相宜知她大约是有话要说,便摒退屋中奴仆,独留二人在屋内。

    钟灵玉这才握住了聂相宜的手,神情间带着隐约的忧虑,“相宜,你当真,非三殿下不嫁吗?”

    聂相宜闻言一怔,不知她怎突然说起这个,茫然地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

    “其实祖父与我,都不希望你嫁与皇室。”钟灵玉开门见山。“一来是你性子单纯莽直,若是进了皇室,只怕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二来……”

    她的话微微一凝,像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思索片刻之后这才说道:“你知道三殿下为何会出宫而居吗?”

    “为了神策司公务?”聂相宜的回答有些迟疑。

    “这只是明面上的原因罢了。”钟灵玉摇摇头,压低了几分语气。

    “这原也是宫闱秘闻。太子殿下身体向来不好,久病不愈,又在十二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险些没能保住性命。”

    “司天台便说起,三皇子与太子殿下是同天所生,命格相冲,这才致此。未免冲撞了太子,皇上这才让三殿下远居宫外。”

    这话让聂相宜无端想起,她也是因为那破道士的三言两句,迁居别院。

    她不知为何嘿嘿傻笑了一声,“看来我与殿下同病相怜……”

    “相怜什么呀!”

    钟灵玉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就连三殿下名字里的‘承’字,也被皇上下令不许用了!那可是象征皇室宗祧传承的啊!”

    “所以三殿下,本应叫谢承知?”

    聂相宜皱了皱眉,而后顿时忿忿,替谢知不平起来,“皇上此举,让三殿下名为皇子,实则连宗亲也不如!岂非太过厚此薄彼!”

    “谁叫太子殿下是故皇后所生呢。”钟灵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故皇后与皇上是少年夫妻,又并肩扛过晋王之乱。后来故皇后难产,死在皇上最爱重她的那几年,皇上如何能不记挂。”

    聂相宜瘪着嘴,心中替谢知觉得不公。

    钟灵玉后又接着说道:“所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聂相宜懵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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