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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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汉帝顿了顿,落笔批一个“朕心甚悦”。他批完,将笔搁在笔架上,目光落到一旁的高望身上:“谢家知道消息了吗?”

    高望知道玄汉帝还在说赏梅宴的事,他斟酌了一会儿,谨慎地道:“谢大姑娘已经归家了。她于宴席之上,还替谢姑娘说了话。奴才要不要再给谢太傅递个信?”

    “递。”玄汉帝并不指望谢尔雅,当即立断。他靠在雕龙刻凤的木椅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声音淡漠:“谢太傅连教韫儿,也大多藉由韩少傅。他沉寂得也够久了。”

    玄汉帝缓缓地睁开眼,眸色清明,藏着凛凛寒冬的肃杀。

    就在此时,外头忽地传来通禀声:“陛下,谢姑娘求见!”

    玄汉帝微微直起身,诧异地看着门外。

    谢珠藏怯弱,从来不敢独自前来拜见他。如今,难道是为了被关在奉先殿的玄玉韫,竟转了性子?

    玄汉帝唇边勾起了兴味的笑意,尔后收敛,淡淡地道:“传。”

    作者有话要说:该阿藏发力了!

    第17章臣女心

    谢珠藏手中捏着一气呵成的书信,忐忑地走进养心殿。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万岁。”谢珠藏跪在地上行礼,强迫自己口齿清晰地说话。

    玄汉帝的声音遥遥地从上首传来:“阿藏,你几个时辰之前才刚从养心殿出去,又为着太子而来?”

    玄汉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谢珠藏不敢造次,她把书信高高地举过头顶,磕磕绊绊地道:“臣女……口、口、口不善言,还……还望陛、陛、陛下,收、收、收了臣女的书、书信。”

    谢珠藏如今已经意识到了,哪怕她在西殿练习的时候说得再顺溜,但在人前,在高度紧张的时候,她又会被打回原形。

    可她一定要说。

    这一次,该她,来护着他了。

    玄汉帝耐心地听完了。

    他垂眸看着谢珠藏手中的书信。

    阳光洒在这封书信上,上头泥金所绘的冰梅纹闪烁着金粉般的光泽。

    “呈上来。”玄汉帝平静地道。

    高望连忙恭恭敬敬地把谢珠藏的书信捧到玄汉帝的桌案前。

    谢珠藏稍松一口气,叩首行礼:“多、多谢陛下!”

    玄汉帝接过谢珠藏的书信,放在桌案上,并不急着看:“朕接了你的信,回去吧。”

    谢珠藏迟疑地站起身,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高望将谢珠藏送出养心殿,很快又回到殿中。玄汉帝正拿起谢珠藏的信,听到高望回来,眉眼微抬:“她不肯回毓庆宫?”

    “是。”高望谨慎地道:“姑娘像是想等陛下看完书信再回去。”

    玄汉帝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谢珠藏的信。

    谢珠藏的字是一手极好的簪花小楷,也是昭敬皇后亲手教的,已有昭敬皇后的风采,内敛、秀气、温柔而又安静。

    谢珠藏的信里,半句没提扈玉娇的不是,只说因为自己口不善言,本该饮酒自罚。只是她不胜酒力,一时没回过神来。扈玉娇便提起酒壶,许是想给她斟酒,却不料酒洒了,于是才起了争执。

    看罢这一段,玄汉帝眉头微蹙,半晌又舒展开,轻轻地喟叹一声。他早知真相,便更觉谢珠藏的懂事。

    他继续往下读。

    谢珠藏寥寥数笔带过玄玉韫替她出头的事,在信的最后一段,她直抒胸臆——

    “殿下常言,妻者,齐也。赏梅宴之乱,实是他重我护我,知行合一。臣女珍视其心。”

    “陛下罚之,亦为拳拳为父之心,方立其规矩,成其方圆,臣女慕之。”

    “然,既自小为夫妻,错则同错,累则同累。荣辱与共,福祸相依。既知当罚,不求陛下恩典,只求陛下令臣女与殿下同受罚。”

    玄汉帝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放在信的最后一段,逐字逐句地看罢,玄汉帝怔愣了许久,复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玄汉帝将信笺放到桌上,又从抽屉中小心地捧出一幅画像来。

    他徐徐地展开画像,随着画像展开,玄汉帝的眼睛也渐渐地红了。

    画像上,是一家五口,坐于莺飞燕舞的垂柳之下。他们面前摆着宴席,却十分随意。玄汉帝执着昭敬皇后的手,给她指衔泥筑巢的新燕。玄玉韬含着笑,低头看着玩闹的玄玉韫和谢珠藏。玄玉韫正伸手,要去拉谢珠藏的衣袖,带着她去扑蝴蝶。

    那时,玄汉帝刚刚登基,昭敬皇后仍在,玄玉韬年方十二,玄玉韫只有七岁、谢珠藏方满六岁。

    恰是一幅暖风和煦、鸟语花香的《春日宴》。

    玄汉帝的手颤颤地落在昭敬皇后的脸上,又拂过玄玉韬的脸,最后,落在了玄玉韫身上。

    他沉默地看着,半晌,垂下手,闭上了眼睛。

    谢珠藏站在养心殿门外静静地等着。

    阿梨心中焦虑不安,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往来的宫人频繁,也没人敢抬头看谢珠藏。

    也不知过了多久,养心殿的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高望走了出来。

    谢珠藏转过身去,期待地看着高望:“高……公公。”

    高望笑起来,像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姑娘快回去吧,也到了要用晚膳的时辰了。”

    谢珠藏没动。

    高望接着道:“陛下说了,姑娘的字穆若清风,文辞达意,当赏。”

    谢珠藏眸子一亮。

    “就您自个儿,去哪儿都成。”高望温和地提醒道:“不过,有些地方乃祭祀香火,油水荤物一概不能入,您且留些心。”

    “多、多谢!”谢珠藏郑重其事地道谢,高高兴兴地回了毓庆宫。

    高望看着谢珠藏离去的背影,将拂尘往左手上一搭,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阿梨还有点儿懵,等回了毓庆宫就忍不住追问道:“姑娘姑娘,陛下这是允了吗?”

    谢珠藏用力点头,又催阿梨:“让御、御、御膳房送一笼馒头来。”奉先殿祭祀宗庙,不能带荤腥油水,带馒头就好了!

    “诶!”阿梨回过神来,喜出望外地往外跑,却又在出门时屏住了脸上的笑意,呈现出凝重的神色来。

    谢珠藏又命槐嬷嬷:“嬷嬷,找……找软垫来。”

    槐嬷嬷一边着急忙慌地找软垫,一边紧张地问道:“姑娘找软垫作甚?怎么又要催着御膳房做馒头呢?”

    槐嬷嬷心里有一个答案,可她不敢问。

    谢珠藏扭过头来看着她,斩钉截铁地道:“韫哥哥,在等我。”

    入夜的奉先殿内,只点燃了供奉在画像前的白烛。外头点燃的灯笼远不足以照亮奉先殿,那飘摇的灯火投射在墨笔勾勒的画像上,画像威严,没有丝毫的人气,只让人更觉幽静和凄冷。

    玄玉韫跪在列祖列宗的画像之前,他的腰背挺得笔直。他就这样跪着,不知跪了几个时辰,也不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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