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渡: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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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岑惟坐的车跟谁撞在一起。

    而是王钰为难了岑惟大半年,他这才知道这事。那小子也真是反了天了。

    “你在北京大半年,你不知道惟惟受了欺负?她在外头,她不好过,她来上个学,还要被那种二流子刁难,你都不管的?!”

    回了北京家里,苏建霖四处打电话,找人托关系去给这事善后。

    要稍作打点先不说。

    王家那边肯定要通气,王钰那小子敢打主意到岑惟头上,这事肯定不能轻易放,除此之外,交通事故那边也得该处理处理,该罚款罚款。

    如果没有罚款,那就安抚女儿心情,这是肯定的。

    除此之外,苏建霖忙中之余难免责怪了侄子:“你说会照顾她,有膏粱子弟为难到他学校了你不知道?那天学校的事,你亲自去了吗,处理了吗。”

    苏泽宴自知没做到位,他没讲,张伦那事那天,他是有工作在外地脱不开身,也找了旧友也就是沈泊宁去打点。

    友人说没有大碍。

    这事,他实在不知情。

    和岑惟的感情隔着屏障渗透不过,她也不是有难会朝人开口的主。他们知道时,都得是出了车祸这样的大事,换句话说,他妹妹私底下又要受对方多少刁难,那谁知道?

    苏泽宴说:“惟惟很坚强,不是会主动跟人开口的性格。”

    苏建霖:“她不开口,你不会问吗?万一惟惟这场车祸死在路上?你心里这辈子过意得去吗?”

    他那年已经有了一场遗憾。

    他不想再有一遍。

    恰逢李韵寒回家,刚从附小接回儿子,也贴心帮女儿拉下书包,才将衣服等杂物递给保姆,进门就听见了苏建霖这句。

    她神情一变,面庞也从刚进门的其乐融融变为惊疑不定。

    李韵寒的面庞远比年龄年轻,绰有风姿,穿着又大方得体,只是端庄而华贵的气质。可细看,有些难相处的锋利。

    “什么车祸什么死人的,孩子还在呢,都说什么?”

    她牵着女儿,视线也从客厅内这对叔侄身上略过。

    李韵寒往沙发上一坐,苏泽宴也喊:“伯母。”

    她点点头,知道肯定又是为了那个女孩的事,也没什么好脸色,拿杯子倒茶。

    “再怎么样是你自己亲生女儿,为难人家泽宴做什么呢?出了事情就去处理,有矛盾调和,光说这些有什么用。”

    苏泽宴脾气好,也不是任长辈这样怪罪的。

    当着妻子与子女的面,苏建霖愠色略有收敛,却还是隐隐压着意见。

    苏泽宴:“我也是去了工作单位才接到电话知道这事,但惟惟也没受到什么欺负,是我疏忽,后面我会保护好她的。”

    李韵寒劝说:“泽宴,你别听你伯父的,他就是一时上头。事情该打点打点,不该你的你也不用多管,正是你事业发展的时候,哪能为别人的事耗费自己太多心力。”

    苏建霖看了妻子一眼,眼里颇有些意见,但没表露,他又看往别处。

    “我想这事情里,最重要的还是看那位怎么想,沈泊宁不是才算被意外撞到方吗,他都没发话,你们也别太往心里去,先去问问人家什么看法,再去慰问岑惟。”

    说着,李韵寒又自顾自喝了口茶:“再说这年轻人的感情谁能知道,说不准,她就是跟那王家的少爷掺和在一起呢,那要谈个恋爱,你能干涉啊。”

    苏泽宴有些想反驳伯母这话,他听不得旁人这样揣测。更何况岑惟压根不是那样的性格。

    可看一眼伯父,苏建霖没有发作的意图,他作为晚辈也不好说。

    苏建霖这两年,在京中对外名气不算大。

    但这些年,李家捧着他,供着他,苏建霖事业上的很大部分进程都靠李家扶持,他应该是不敢,也不能跟人翻脸。

    可惟惟就在眼前了,他不信。

    不信伯父心里是一点也没有想着。

    苏泽宴说:“伯母,惟惟没有谈恋爱,她也不会和那位公子哥谈恋爱的。”

    李韵寒笑笑:“知道你护着她,泽宴,伯母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最是七巧玲珑心,旁人看不出什么错处。

    等出去后,苏建霖送苏泽宴上车,叮嘱司机开好了车,又宽慰道:“泽宴,刚刚是伯父一时着急,没把握说话分量语气,你别往心里去。”

    苏泽宴:“没事的伯伯,都是担心惟惟,也是为她好,我理解。”

    苏建霖看向自己侄子,又问:“她在学校没什么事吧?”

    “岑惟挺好的,也懂事,在学校什么都是前排,叔叔您放心。”

    苏建霖:“叔叔这家里的身份位置,你也看到了,有苦衷说不出口,伯伯有家庭,有掣肘,实在没办法,有时力不从心……”

    对于苏建霖的态度,苏泽宴有时候搞不清楚。

    他到底在不在意岑惟。

    如果不在意,当年发妻的照片怎可能卧室挂那么多年,有次招商会后午休时分他在办公室睡着,秘书过去给他送衣,却看见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枕在椅背上喊着岑惟曾经的小名。

    说不惦记吗?怎么可能,可真要惦记,如何不能坚定立场,把她接回来,大大方方承认这是自己女儿。

    权衡利弊,却把曾经的自己丢掉,他不知值不值得。

    苏泽宴:“我会给我朋友打电话,沈泊宁是我好友,伯伯,您放心。”

    苏泽宴走后,苏建霖也在原处望着侄儿的车许久。遥想过去多年,他有时也快记不得小女的模样,拿着以前发黄发旧的老照片,那年对着岑惟的脸,却怎么样也认不出来。只隐约之中能记得新眉的眉眼。

    岑惟是嘴巴像他,眉眼更像她妈妈,当初医学院的一枝花。

    后来发生很多事,他也言不由衷,也痛苦挣扎过。李韵寒这两年同样为这事说过他许久,话里话外是责怪他不顾家庭,以前结过婚还有个女儿的事,这些事,当年对方也是知情是同意的,随着年岁逝去,她好像忘记了当初了诺言,变得贪心,变得狰狞。

    刚找到岑惟时,他也不敢置信了许久,怔怔着,竟不知是不想认回她,还是不能。

    他如今在院中的地位,有百分之三四十是靠李家。

    而认回岑惟,对他的小家庭也会有影响。

    其实在那漫漫长夜里,失去前妻的岁月里,他有无数次可以接回岑惟的,可他也选择忘记那个小女的模样。

    成年人的生活太多了痛苦,他相信女儿也会理解他在北京身不由己,再就是,他也以为自己可以从那些痛苦中走出来,可以有拥有家庭喜乐的权利。

    如今,他也说不清在面对岑惟的愣怔中,他有几分是因为她格外像她妈妈的面孔,还是说在想,倒不如从没有寻回她过。

    岑惟自然不知道这些,老邹要她先去大院,她也就随行。

    学校还有作业,她也在警务亭里填辅导员发到群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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