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渡: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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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惟回寝室后才发觉自己有东西掉了。

    本想暑假带回给自己妈妈的,她在包里翻来覆去没找到东西。

    不禁想,可能真是有缘无分。

    也不知是戒断反应,还是说他问自己的那些话,每一项都像慢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

    她很少为一个人破例,更不会为异性话语耗费心神。

    对沈泊宁,她已破了好多例。

    又可能他是哥哥朋友,所以她才会对他那么特别吧。

    岑惟喝了口水,稍加平复自己心情。

    坐下没多久,床上铺传来声音。

    “你是说岑惟?噢,她刚好在寝室呢。”

    “我们系花出去这会儿才回来,王先生要是找她的话,可以寝室楼下等呀,或者下次给我打个电话。”

    钟小丽趴在枕头上,手指玩着充电绳,眉飞色舞。

    自上次闹过矛盾后,钟小丽有几天没和岑惟说话,寝室氛围怪怪的,直到这两天,关系又才缓和。

    也或许是王钰那边托熟人来给了她点什么好处。

    钟小丽对人态度特别巴结。

    “那你和王先生好好说说,我想要mcm的那款波士顿mini。”

    “好,那我和岑惟说。”

    电话挂后,钟小丽也拉开床帘和岑惟说:“王钰说他就在楼下等你呢,就今晚八点,岑惟,你去见一下呗。”

    岑惟:“你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么?还是说,就享受那种男人为你花钱的感觉。”

    钟小丽面颊一下变得很复杂,怫然作色。

    “岑惟你怎么回事,这几天我没说话已经算歇战了啊,王先生送了你那么多礼物,你再怎么样也出去收一下吧?”

    “别人送我貌似也和你无关,与其有时间催我,不如管好自己。”

    钟小丽把床帘一拉往里一躺,忿忿不做声。

    岑惟去看微信,这些天她把王钰拉黑了,对方就换号来加,直到现在又有新号来加她微信。

    之前加现在,一连发好多条。

    wang:你真的这么狠心,一面也不见我?之前狠话是我说错了,你回回我行么。

    wang:院里有人说看见你上苏泽宴的车了,我知道有些事是我弄错了,但我确实是喜欢你的。你真一条也不理我?

    -岑惟你狠。

    -岑惟,岑惟。

    到最后貌似也只剩无能狂怒的重复絮念,她没有理他,拉入黑名单,接着耳机一带,台灯下去看资料。

    那几天岑惟一直在寝室和教室往返,时而去实验室跟陶器石膏打交道,手时而泥土糊甲,时而碰出这个伤,岑惟也过得糙,要哪里伤了,贴了创可贴接着来。

    就这么过了几周。

    直到有人来找岑惟,说是她生母徐新眉曾经留给过她一些东西。放在公墓管理处那儿,是一些没寄出的录音带和信件,有写给她的,也有写给恩师及过往许多人。

    徐新眉临走前,放不下很多东西,其中就有她。

    她嘱托了丈夫,如果她有天不在了,他也不可懈怠找回女儿。

    她一直坚信女儿没有离世,她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父母去接她。

    苏建霖早早打消了找回岑惟的想法。

    只有徐新眉作为母亲还陷在里面。

    时至今日,已十多年。

    徐新眉还在世时甚至还给她读书时的恩师写信,委托当时身在北京但有许多关系门路的沈正漳帮忙找找女儿。

    没等到恩师回信,徐新眉与世长辞。

    “我母亲真的给我留过东西?”

    得知这个消息时,岑惟第一时间找苏泽宴求证。

    苏泽宴:“确实有这个事,但,这些年貌似没听说伯父与沈教授有联系。”

    沈正漳对苏建霖再娶这事,颇有微词,当时甚至为这事写过一首词来讽刺。后来和李家也没有联系,更别说这两年老人家退休幕后,颐养天年,更是没怎么出面了。

    徐新眉原先是家里的独女,后也是沈正漳最欣赏的学生。

    她的事,老早就是老人家心里的遗憾。

    如果不是那年她心系一方,又不是对父辈的家乡太有执念,她不会想和苏建霖商量夫妻俩带岑惟回老家驻扎,又不可能,在路途中出那些事。有时候世事无常,最美好的愿望反而像镜花水月,远大前程也不过在人死之时成过往云烟。

    说不清及时行乐与功名利禄,谁更重要。

    岑惟在电话里沉默很久。

    “我去一趟,把东西取了,再看看能不能拜访一下老人家。”

    既是母亲的遗愿,她也要去见见,也去见见她生前走过的一些人和事。

    “我回北京和你一起吧,这两天在涿州,回去也快。”

    “不了哥,我想自己去走走。”从房山那边回市区得一两小时,岑惟不想麻烦他。

    金山陵园位于北京海淀,依山而建,林木葱郁。借鉴传统园林设计理念,整体是新中式建筑,简约庄重,也与自然景观和谐统一。

    去陵园没受太多阻隔,反而是快到母亲的墓前,她短短停住脚步。

    同行的工作人员问:“岑小姐,是有什么心事?”

    岑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只是有些恍惚。

    人生的这一二十年里,她对母亲这个角色的印象非常模糊。

    家里也有阿妈,但她和她那位阿妈的相处其实非常客气。

    养父母承载着她人生最重要的这些年恩情与情感寄托。

    她对长辈的感情也很深厚,一直藏在心里。

    而今来到她亲生母亲的墓前,感受有些复杂,心口总有块位置,发着颤,又无法形容。

    “我母亲,当初真的是因为我才病逝的?”

    工作人员这两天接到内部一些指示,要求务必招待好这位岑小姐,关于她身份的事,多少也有耳闻。

    接待的是位新来上班的小姑娘,同样伶俐清秀,安慰说:“也不能这么说,人生在世,都是命。那现在伯父能找回您这个女儿,也皆大欢喜啊。”

    岑惟轻笑下。

    皆大欢喜还是烫手山芋,还不一定。

    母亲留有的是一把钥匙和一盒没寄出的录音带,以及一些信件。

    信件岑惟都查看过了,其中有一些是她当初和苏建霖分居两地,夫妻为表露思念才写下的。

    那时的母亲,正值风华正茂,对人生未来有着许多期盼,信件里有她盼望着和苏建霖早日相聚的语句,也有父亲写下的见字如晤。时至今日,已有十多年。

    当初母亲逝后,苏建霖说过的会安置好她的身后事,每年都会来看看她,探望她的亲人。

    这些承诺没有一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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