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难逃[先婚后爱]: 11、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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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着我。”

    舒澄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贺景廷已将她的手牵入臂弯,整个人的重心不稳地压了过来。

    她心中一惊,连忙扶住他。触手之处,他身上的衬衣泛着潮,早被冷汗浸透。

    大庭广众之下,从主桌到门口这短短百米,舒澄走得举步维艰,努力用肩膀支住贺景廷倾斜的重量。两个人紧紧相依,宛如一对伉俪情深。

    身后的喧嚣渐渐远去,外面深夜下着大雨,雨星随着风刮过,寒气透骨。

    哪怕走廊上漆黑无人,贺景廷紧绷的身体仍然不愿放松,一步步往前迈着,顾不上打伞,仿佛一缕幽魂般走向雨中。

    直到上了车,关上门,他才终于撑不住似的,整个人闷哼一声,高大的身子在副驾上紧紧蜷缩起来。

    舒澄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回应的只有他沙哑的气声:

    “走。”

    她望了望那灯火通明的宴会厅,毅然重踩下油门,飞快驶离这是非之地。

    接连几道闪电在天际炸开,雨势越来越迅猛。雷声震耳欲聋,与之交织的,还有身侧痛苦的喘息——

    贺景廷双臂交叠压在胸口,合眼将额头抵在玻璃上。呼吸声忽快忽慢,似乎在忍耐着强烈的不适。

    舒澄稍稍放慢了车速,后知后觉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酸。

    方才那些嘲讽的、愤怒的、激烈的声响仍在耳边回荡,她看着他因疼痛而颤动的眼睫,忽然感觉格外的疲惫。

    她轻叹:“你既然身体不舒服,又何必非要去?”

    反正权势、地位,他早就得到了一切。

    听到这句话,贺景廷缓缓睁开了双眼。那瞳孔中原本是空洞的,许久才慢慢聚焦在前方流淌的雨帘上。

    他刚刚在宴会厅时,身上那种极致的亢奋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诡异的冷静。

    “我不去……”贺景廷笑了一下,脸色煞白如鬼魅一般,“怎么能看见他们这么精彩的表情呢?”

    舒澄微怔,他恨贺家也是应该的。

    可这狭小空间中迸发出的强烈、激进的情绪,让她本能有些想逃。

    突然,她感到一束目光直勾勾地投向自己的侧脸。

    贺景廷眼底是一片幽黑,微微眯起眼睛: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你记住了吗?”

    他的目光阴森森的,近乎是咬牙切齿。

    舒澄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指尖紧了紧,加快了油门速度,不敢看他。

    “你最好记住……”贺景廷像是什么东西梗在了喉咙口,垂头重重地喘息,“今天是他们的……”

    她感到不对劲地转过头,只看见男人颤抖的脊梁,他的唇瓣轻轻开合了几下,仿佛是在痛吟,让人听不真切。

    突然,他扑过来一把抓住方向盘。

    雨夜中飞驰的车瞬间偏移了方向,舒澄尖叫了一声重重踩下刹车,这才分辨出他念的是“停车”。

    车急刹在路边,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摩擦。她整个人因惯性往前冲了一下,被安全带勒得生疼。

    停下的一刹那,贺景廷已经打开车门,踉踉跄跄地冲进了雨中。

    雨刮器飞快地摆动着,掀开挡风玻璃上流淌的雨帘,顷刻又被急促的雨点覆盖。

    几米外,是贺景廷有些模糊的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弓身扶着电线杆,似乎在剧烈地呕吐,整个人摇摇欲坠。

    舒澄缓了缓神,犹豫半晌,还是不忍地拿上矿泉水,打伞下了车。

    黑夜中大雨瓢泼,才刚走几步,裙子已经被倾斜的雨点打湿,还未走近,却见贺景廷猛地晃了两下,“扑通”一声跪倒在雨水中。

    舒澄心下一惊,跑过去为他打伞:“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啊?”

    眼看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人如此狼狈,但她伸出的手停在他肩膀几寸之处悬住,不知道该不该扶。而贺景廷早已被冷雨淋透了,西装和衬衣紧贴在弓起的脊背上,肉眼可见地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雨水混着冷汗从男人煞白的侧脸不断滚落,无数痛苦的情绪蜂拥,将他的躯体和灵魂撕裂成无数碎片。

    身体无法承受住这般灭顶的疼痛,贺景廷只有不断应激地呕吐,可尽数吐出来的只有酒液和没消化的止疼片,不仅无法缓解,反而难受得快要昏死过去。

    终于看到那些人震惊的、畏惧的眼神,他今晚明明应该无比畅快的。

    突然,一阵尖锐的剧痛猛地冲上头顶——

    “呃!”

    他浑身一颤,双眼空洞洞地睁大,身子晃了晃,整个人几近折叠。

    与此同时,胸口越来越闷,呼吸变得异常艰难,贺景廷的眼神慢慢涣散开来。他反复拉扯着领口,试图将禁锢呼吸的领带松开,可指尖胡乱揪了几下,脱力地垂下去……

    眼看他胸膛起伏得越来越剧烈,嘴唇微张,宛如一条干涸的鱼般大口大口地喘气,喉咙里却像堵着什么东西,如同破败的风箱在残响。

    舒澄立马意识到,他是急性哮喘犯了。

    “贺景廷!”

    她一声惊呼,再顾不得犹豫,上前将他僵硬的身体扶住。

    黑伞被风掀翻在地,翻滚了几圈水花四溅,落在了路边,大雨顷刻也将她浇透。

    可贺景廷光是呼吸就已经费尽了力气,薄唇动了动,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一般哮喘病人都会随身携带药物,舒澄慌乱地在他身上寻找,终于在西装内袋翻出一支吸入式药剂。

    她不会用,摸索着将药对准他的嘴唇,按了两次都没能让呼吸微弱的人吸进去,只有淡淡的苦涩气息蔓延。

    贺景廷满脸都是雨水滚落,脖颈难受挣扎着后仰,却始终无法呼吸,短短片刻,整个人已经快要意识不清。

    舒澄有些急了,她确实后悔过和他结婚,却也不想他死在面前!

    忽然,她想起小时候他冬夜里发病那一次医生急救的几个动作,连忙使尽全身的力气,托住贺景廷的脖子让他上半身抬高,靠在自己的腿上。

    “吸气,慢慢吸气。”

    舒澄轻拍着男人湿冷的脸颊,试图唤起他哪怕一点意识,同时将药嘴重新塞进他齿间,用手堵住唇缝,连接按下舒张剂的顶端。

    终于,贺景廷涣散的眼神似乎在她脸上定了一刻,胸膛微微地上挺,将一口药吸进了气管,脱力地呛出一声。

    “咳……呃……”

    气息微弱且梗塞,他断断续续地开始咳喘。

    秋雨寒入骨髓,冷刺激会加重哮喘,这样待下去只会越来越糟。舒澄见他缓过这一口气,连忙拼尽全力将人架起来,踉踉跄跄地回到车上。

    将暖风开到最大,她一边踩下油门,一边打通了陈砚清的电话。

    “不能去医院,先回御江公馆。”对面冷静叮嘱道,“如果他还是难受,这个药至少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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