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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春夜难逃[先婚后爱]》 8、刺耳(第2/3页)
“你……你怎么不叫我……”她无措地坐直,发现他风衣笔挺的肩线都被压出褶皱,好在没有口水。
“刚到。”
他不再看她,径直下车。刚才那奇怪的眼神转瞬即逝,仿佛是一场幻觉。
舒澄默默跟上,而进屋后,贺景廷落座沙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似乎还要继续处理工作。
客厅的挂钟已经走向了凌晨三点。从睿安医院开回来,要这么久吗?
“那我先去睡了。”
她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有点红。
“嗯。”贺景廷视线停了几秒,忽然又喊住她,“下周六留出时间,贺正远的寿宴,你和我一起出席。”
贺正远?
舒澄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指老贺总。他的父亲。
她点头应下这分内事,转身去浴室洗漱,随口问:
“对了……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干发帽?”
好端端挂在浴室不见了。
贺景廷敲击键盘的声音停住:“新的在柜子里。”
舒澄果然在洗手台上的柜子里找到一只全新的,也是浅粉色,和之前的很像。毛茸茸的很厚实,甚至质量更好些。
“那旧的呢?”
“脏了。”他似乎想到什么,喉结轻滚了一下,“掉在地上,我扔了。”
她茫然,捡起来洗一下不能继续用吗?
可贺景廷低头戴上耳机,像是要开始通话,不再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
冷雨零落了枝叶,气温骤降,秋天只剩下一个短短的尾巴。
小猫出院当天,舒澄将它接到了姜愿家。
“贺景廷不同意你在家养猫吗?”
姜愿试图摸摸团团的后背,但它对陌生环境还有些抗拒,一个劲地往后缩。
“你先把手的气味给它闻一闻,等熟悉了会好些。”舒澄很轻柔地把小猫抱进怀里,用手指凑到它鼻尖,含糊地应了声,“嗯,现在还不太方便带回去。”
那夜贺景廷对小猫的态度还算温和,但他在医院即使戴着口罩还不断地咳嗽,明显身体不适,后来也没有再提此事,想必不会同意的。
他帮忙联系医院,已经仁至义尽,她不能再得寸进尺。
“那么大的房子,又不用他来打扫,还容不下一只这么可爱的小猫咪啊!”姜愿愤愤不平道,“上次见面他就凶得要命,果然不好相处。”
舒澄有点心虚地笑了笑:“其实也还好……”
像贺景廷这样的领导者,为了集团□□,身体情况一直是保密的。他身患哮喘的事,也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她没办法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
“什么还好,他肯定私下没少欺负人。”姜愿刚染了一头亮紫色的长卷发,靓丽又妩媚,衬上夸张的表情十分鲜活,“你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奈何不了他,但是可以偷偷去把他车的轮胎气全放了!”
“好啦,如果有的话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舒澄被她逗笑了,转移换话题道,“谈个恋爱,你怎么风格都变了?”
姜愿刚谈了一个玩乐队的男朋友,一改往日风格,烟熏妆,美式亮粉色吊带,搭件几乎没有保暖作用的破洞毛衣,摇身一变成了酷炫辣妹。
她笑嘻嘻地伸出五彩斑斓的美甲:“为爱紧跟潮流嘛!好看吧?”
“特别好看。”舒澄忍俊不禁,“不过你爸应该不知道吧,至少还没打电话给我。”
“我才不管他。”姜愿大大咧咧道,“反正到时候他说嫁谁我就嫁咯,在那之前我就要把恋爱谈个够!”
姜愿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姐姐早年被迫出嫁,她从小就看透了名利场上的婚姻,立誓要恋爱够本再踏进“坟墓”。
她从大学起男朋友就换得没停过,爱的时候轰轰烈烈,分手了哇哇大哭,爱情故事能写一段传奇……
“下月初他要去音乐节演出,现场真的特别燃,你一定要来啊。”姜愿喜形于色,激动地拿出海报分享,“你看,他绝对是乐队里最帅的吧?”
舒澄瞧着好友谈起男友时生动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羡慕她的洒脱和肆意。
这样热烈的爱情,此生是与自己无缘了。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
来电显示的“贺景廷”三个字,让舒澄的心脏轻轻揪了一下。
结婚以来,他还没有直接电话联系过她。
她有点忐忑:“喂?”
对面贺景廷的声音低沉磁性,掺杂轻微的电流声,显得有点不真实:
“在哪里?”
“在朋友家里。”
他的问题总是简明扼要:
“几点回来?”
舒澄看了眼表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他是有什么事吗?
“我等下就回来了,你找我……”
他淡淡打断:“地址发我。”
挂了电话,姜愿见她神色复杂,好奇问:“这么晚是谁啊?”
“我……”
舒澄顿了顿,我老公、我丈夫,实在太肉麻了,说不出口。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索性直呼其名:
“贺景廷说要来接我回家。”
姜愿吃惊:“啊,为什么?”
结婚至今,也从没见两个人感情有这么如胶似漆。
“……”
其实这也是她想问的。
二十分钟后,舒澄将小猫抱了又抱,再三叮嘱过每天要给它喂零食,依依不舍地下楼。
一辆陌生的黑色迈巴赫已经停在夜色里,刺眼的红色尾灯亮着,见她走近,也没有一点动静。树影绰绰中,像是一头蛰伏在黑暗里、随时发动攻击的猛兽。
贺景廷的车大多就是黑色或深色的,舒澄走过去,试探地拉开门。
只见后排空荡荡的,灯光幽静,映出驾驶座上男人的侧影。
竟然是贺景廷亲自开车。
舒澄自然不敢将他当司机,乖乖地重新坐进副驾驶。
贺景廷直接发动了车子,氛围灯随之暗下去,车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空调暖风轻微的嗡嗡声。
他冷不丁问:“你的戒指呢?”
“放在家里了。”舒澄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无名指,“工作的时候经常洗手,容易丢。”
那枚婚戒是极其稀有的纯净粉钻,足有五克拉,少说价值百万,她实在舍不得让它被工作室的铅灰和碎屑染脏。
“戴着,丢了再买。”贺景廷淡淡说,“刚结婚就摘掉戒指,别人会认为我们感情不好。”
他们的感情?
舒澄怔了怔,看向他。
可只见男人神色平静,像是说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他左手随性地搭上方向盘,婚戒就戴在那骨节分明、充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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