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杀: 6、冷酒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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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死。再说了,敢砸他的场子,还想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做梦呢!

    虽然东西是谢青缦砸的,但看叶延生这态度,赔偿明显不能算在她头上。

    他也不介意投其所好,做个顺水人情。

    倒霉的,只会另有其人。

    幕后老板半开玩笑似的询问叶延生,“要不要我让人过去,把那位小姐请过来?”

    不需要他派人请,叶延生看着似乎有意离开的谢青缦,自己开了口:

    “站住。”

    他的视线落在谢青缦身上,沉静、冰冷,却又肆无忌惮地打量了几秒,要她过去。

    谢青缦始终没动。

    她只是看着他,额头光洁如玉,唇线分明,清清冷冷的一双眼眸,如明光映秋水。

    这双眼太活了。

    纵使她面色冷若冰霜,一样含情生艳,这种勾魂摄魄的感觉就像入了骨。

    见她不肯动身,叶延生也不催,反倒自个儿不急不缓地朝她走过去了。

    有那么一两秒,谢青缦下意识想后退。

    但又说不上来,当时出于什么心理,她克制了这种条件反射。

    还是没动。

    此刻光线聚拢在舞台中心,氛围空灵又哀伤,舞者足尖弓起,抬起手臂,身后精致的蝴蝶骨曼妙如生。首席单脚回旋,幽灵般旋转跳跃,幽怨又凌厉。

    而舞台之外,叶延生立在她面前,一步之遥。

    这好像算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眼。

    男人碎发下一双漆黑的眼,锐利而深邃,左眉眉尾一道很浅的断痕。

    偏硬朗的面相,狠戾和冷漠尽显,却又藏着轻狂风流之色。很矛盾的一种气质:

    是冰海燃厉火,冷雪覆春山。

    危险,却毕生难忘。

    他就这样背立着光,垂眼看她,眸底墨黑一片,恍若透彻而清冽的深湖。

    咫尺之间。

    谢青缦莫名有种“才出虎穴,又入龙潭”的危机感,不由得轻蹙了下眉尖。

    “你怎么……”

    她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氛围。

    但开口的那一刻,叶延生朝她伸手,冰冷的手指触到她脖颈,凉得她浑身一颤。

    界限难明的动作。

    暧昧与试探一线之隔,像情人间的安抚,又像利刃悬颈般的胁迫,让人心惊肉跳。

    谢青缦本能预警,声音戛然而止。

    她条件反射地仰了下,绷直了颈线,下巴无意扫过了他的指腹。

    “你很紧张?”

    叶延生无意探到了她的颈侧动脉。

    跳得厉害。

    因抬头而微仰的脖颈,纤细又脆弱。她这样的姿态,莫名让人生出一种破坏欲。

    叶延生轻挑眉,没收回动作,只是顺势将手中的方帕递给她,眸色暗了几分:

    “你好像很怕我。”

    谢青缦这才注意到,他刚刚只是拭去了她身上溅到的茶痕。

    “没有。”她没接,只是心平气和地看着他,清冷的视线泠泠如霜雪,“我只是不习惯被一个陌生人越过社交距离。”

    很客气的语气,也很疏离,“不过还是谢谢你,今天仗义出手,替我解围。”

    这话引来一声低沉而玩味的轻笑。

    “仗义出手?”

    叶延生抽回手,半晌,才不温不凉地问了她一句,“所以这次你才不跑?”

    谢青缦感到莫名。

    他们并不认识,何来“这次才不跑”一说。

    “鄙姓叶,叶延生。”叶延生勾了下唇,朝她低下了头,墨黑的眸对上她,“我们见过,你可能不记得了。”

    像故意的一样,这次他靠得更近,不止越过了社交距离。

    两人之间的主被动关系过于明显,过近的距离造成了巨大的压迫感。

    谢青缦本就靠在二楼栏杆边缘,无处可退,几乎忍不住抬手推他。

    她不由得轻声问了一句,“你干嘛?”

    刚抬起的手腕被他强行锢在掌心,而后她听到他的声音,低冷,又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别动。”

    谢青缦蓦地抬眸,撞上他的视线。

    【别动。】

    这两个字仿佛是一个指令,直接唤醒了几个月前港城暴雨夜前夕的记忆。

    浮光掠影一般,在脑海中逐帧展开。

    谢青缦没想到再见面是这样的情形。

    那晚在车里,光线昏暗不明,她只想逃离——任谁遇到一个持枪的、疑似坏人的陌生人,都想跑——仓皇间她根本没看清他的脸,也没敢看清。

    然后她就被弄晕了。

    相较于那一夜,此刻的情形也没好到哪儿去,反倒衬得先前种种,全都像戏弄。

    这下谢青缦彻底没了好脾气。

    她面无表情地端量了叶延生几秒,笑了一下,很假的那种。她抬起上顶的膝盖,毫无征兆地狠狠向他撞去。

    但他一避就让过了。

    下一瞬,强劲的力道压向她,硬是将她的挣扎按了回去——力量的悬殊实在致命,两三成的劲儿,就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距离没有如她所愿拉开,反倒更近了。

    近得肌肤相触,近得呼吸交缠,俯仰之间,这是一个适合抵死缠绵的距离。

    她不是他的对手。

    “刚还说谢谢,这就想过河拆桥?”

    叶延生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她。他笑意虽淡,气场却也不似往日般凌厉和阴狠,只余几分居高临下的谑意:

    “你我之间,好歹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

    谢青缦在心底冷笑,是一面孽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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