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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阿朝的一年四季》 18、第 18 章(第1/2页)
第十八章
另一边,谢临洲与青砚进展顺利。
时间兜回出城时。
青平山连绵数十里,若没有图谱指引,难以找到关键线索。
此时的青平山笼罩在一片薄雾中,山路崎岖难行,路边的灌木丛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稍不留意便会被划伤。
青砚走在前面开路,不时拨开挡路的树枝,低声道:“公子,这山里连个樵夫都没见着,比传闻中更冷清。昨夜刺客往这边逃,背后的人说不定在山里设了埋伏,我们得格外小心。”
谢临洲点点头,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雾气渐渐散去,前方忽然出现一条岔路,左边的路杂草丛生,像许久无人踏足,右边的路却异常干净,路面上还能看见新鲜的马蹄印。
青砚蹲下身,指尖拂过马蹄印旁的泥土,眼睛一亮:“这泥土里掺着些许黑色粉末,是……”他思索一番,出声:“是硫磺。”
闻言,谢临洲想起窦唯图谱中‘木’字符号旁的小字注释‘易燃之物藏于林’,心中顿时有了方向,“走右边的路,顺着马蹄印走,应该能找到线索。”
二人沿着右边的路继续前行,越往山里走,空气中的硫磺味越浓。
转过一道山弯后,前方忽然出现一片隐蔽的竹林,竹林深处隐约能看见一座废弃的木屋,木屋外还拴着两匹黑马,正是马蹄印的主人。
青砚示意谢临洲躲在树后,他则是观察四周竟然与另一波人对视上,瞬间握紧腰间软剑。
另一拨人的头头显然是认识青砚,掀开围在脸上的黑巾,“是我,窦公子家管事。”
他们追杀蛮族之人,却被蛮族人逃脱,回去寻窦唯几人却发现另一个亲信被杀害,打探一番,得知自家窦唯并无大碍后,连夜打探消息,赶到这里来。
昨夜,这木屋全都围着人,人数众多,他们不敢动手。今日或是有什么事儿,这一批人分成了三批从山的不同方向走了。
谢临洲与青砚二人运气好没与另一拨去买早食的人碰上。
青砚看懂口型,更看清楚人脸,打手势,“你们上前打探,我在四周放风。”
刘珙悄悄拨开竹叶往木屋望去,只见屋内坐着六名黑衣人,手中正拿着一张图纸讨论着什么,那张图纸的样式,与窦唯绘制的农具图谱一模一样。
“果然果然。”刘珙心里喃喃,压低声音对身旁一人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若有动静,你立刻去山下找府尹大人求援。”
见人应下,他猫着腰绕到木屋后方,借着窗户的缝隙往里窥探。
屋内的黑衣人似乎并未察觉外面有人,其中一人粗声说道:“那跛脚的废物,竟被那谢临洲身边的护卫抓住,若不是我们及时灭口,恐怕早就把大人的计划全招了。”
另一人冷哼一声:“窦唯那小子也真是顽固,明明家族都已获罪,还抱着那些图纸不放,若不是我们用迷香让他闭嘴,说不定他早就把守城器械的秘密告诉谢临洲。”
刘珙心中一紧,刚想继续听下去,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只见一名黑衣人正举着刀朝他砍来。
他来不及多想,侧身避开攻击的同时,从背上掏出大刀狠狠砸向黑衣人的面门。黑衣人吃痛,手中的刀掉在地上,他趁机捡起刀,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外面有动静。”屋内的黑衣人听到声响,纷纷冲了出来。
青砚见状,立即和刘珙的其他手下一同上前缠斗起来。
被吩咐的那人立刻转身往山下跑,几名黑衣人见有人逃跑,分出一人去追,剩下人与他们缠斗起来。
谢临洲不懂拳脚功夫,知道这个情况不能发出一点声音,被黑衣人发现,直接趴在草丛,当自己是植物。
“我们的人快回来了,你们把窦唯那小子交出来,我们就饶你们不死。”为首的黑衣人狞笑着说道。
他的主人对窦家人恨之入骨。
青砚不多言,软剑往黑衣人胸口刺去。
刘珙一人对付两人。
谢临洲趴在草丛,见打斗的场面,激烈无比,差一点吐出来。他在现代没见过这么血腥的一幕。
远处传来一阵烟尘,刘珙的手下带着京兆府的差役赶来。
黑衣人们见状,知道大事不妙,对视一眼后,竟转身往竹林深处跑去,还不忘放了一把火,想要烧毁木屋中的证据。
青砚与刘珙连忙扑过去灭火,却还是晚了一步,木屋中的图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后者心中愤恨,但也知不能继续追下去。
捕头带着差役追上来时,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满地的灰烬与几枚蛮族特有的银币。
他捡起银币,沉声道:“这些银币是北边蛮族的通用货币,看来这些黑衣人,的确是蛮族派来的细作。”
刘珙望着竹林深处,心中大喜,虽然这次没能抓住黑衣人,但至少证实了背后的势力与蛮族有关,家族的冤屈,也终于有了洗清的希望。
他拱手,对捕头道:“多谢捕头及时赶来,接下来,我们得尽快回城内,我家公子或许还知道更多关于蛮族细作的秘密。”
谢临洲也从草丛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装作若无其事,“回去吧。”
他们几人快马赶回谢府时,已近午时。
刚踏入西厢院,便见值守的护卫快步迎上来,神色急切地禀报:“公子,窦公子半个时辰前醒了,说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一直等着您回来。”
刘珙心中一喜,望着谢临洲,随后跟在他身后快步走进房间。
窦唯靠坐在床头,脸色虽仍苍白,精神却好了许多,见他们二人进来,连忙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却被谢临洲按住:“不必多礼,你身子还弱,有什么事慢慢说。”
捕头也跟着走进来,将房门轻轻关上,目光落在窦唯身上,带着几分期待。
如今黑衣人已逃,木屋证据被烧,窦唯的回忆或许是唯一能推进案情的线索。
窦唯喝了口温水,把与刘珙的叙旧放后,缓了缓道:“夫子,刘叔,刘捕头,昨夜我昏昏沉沉间,忽然想起跛脚汉子跟我提过的一件事。他说‘大人在京城待了十几年,早就摸清了守军的布防’,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他口中的‘大人’,恐怕就是蛮族安插在京城的内应。”
“十几年?”刘捕头眉头一皱,“能在京城潜伏十几年,还能摸清守军布防,此人身份定然不简单。”
可能是朝中官员,也可能是与军政相关的世家子弟。
谢临洲也陷入沉思,窦家当年获罪,正是因为‘私藏军用图纸’,而如今看来,那所谓的‘私藏’,或许就是被这潜伏的内应栽赃陷害,目的就是为了夺取窦唯父亲绘制的守城器械图纸。
刘珙心中大喜,差点认不出将话说出,多番隐忍才憋住。
当年之事,与谢临洲料想的一样。
窦唯直接看向刘珙,声音微微发颤,“刘叔不知晓,谁都不知,只有我知。当年父亲入狱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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