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的男人他死十年了: 8、同居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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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垂头丧气地从考试楼里出来时,高兴知道自己这把肯定又g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只要参加了笔试就能拿到五百块车马费,也算没白跑一趟。

    正沮丧地走在医院的沥青路上时,一个小孩冒冒失失冲过来,一头撞在她身上,怀里抱着的树叶洒了一地。

    那小孩手上绑着留置针,撞人后“哎哟”一声摔倒在地,高兴见他穿着病号服,吓得赶紧去扶。

    “你没事吧?”她紧张道。

    小孩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散落一地的树叶,突然尖叫:“这是我好不容易摘的叶子!都怪你!都怪你!”

    高兴被吓了一跳,心想明明是你撞的我,你还耍起脾气来了?但碍于对方是个小孩,这里又是以精神科闻名的医院,便没再刺激他。

    “别急别急,我帮你捡起来!”她蹲下身去捡那些叶子,好声好气道。

    正哄着,一个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西西,不可以这样没礼貌,你这样哥哥不教你做树叶画了。”

    听见这声音,高兴捡树叶的手指不自觉一顿。

    很快,一个女人跑过来,似是小孩的妈妈,她弯下腰替小孩道了个歉,把孩子抱走了。

    女人走后,高兴仍蹲在原地,她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转身。

    下一秒,纯白的帆布鞋尖出现在视线里,男人半蹲着,修长的手指拾起地上散落的叶片。

    “抱歉,你还好吗?”清润的嗓音如微风拂过耳畔。

    高兴的呼吸微微一滞,“没事!”

    她慌忙站起来,冷不丁看见他身上浅色的病号服,脱口而出:“你?”

    周今开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问:“你认识我?”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高兴低下头,嘴唇微张:“我……我很喜欢你的作品,时序老师。”

    曾经的一面之缘,高兴并不指望他能记住,相反的,她更不希望让他看到自己如今仍然狼狈的样子。

    听到她的回答,周今开微敛了敛眸,只一瞬,便恢复了惯常的温和。

    他笑笑:“谢谢你的喜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有一本新画册马上就要发行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想给你寄一本,也算是回馈你的喜欢。当然,如果你觉得太冒昧的话……”

    高兴忙道:“没有!”

    那天从出版社回来以后,高兴去网上找过他的作品,他是一个极有天分的画家,哪怕才入行不到两年,就已经坐到了头部画手的位置。

    高兴连忙从包里取出纸笔,工整写下联系方式双手递上。

    周今开接过来,看向纸条上的内容,“你叫高兴?”

    他弯起唇,再度看向眼前的女孩儿:“很好听的名字。那么高兴,今天的事就当成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吗?”

    高兴一开始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直到注意到他身上的病号服。

    尽管高兴不会说出去,但对于周今开来说,她只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果知名画手时序在精神病院被偶遇的消息传出去,难保不会影响他的名声,他的顾虑不无道理。

    “好。”她郑重承诺。

    女孩离开后,周今开摩挲着手中的纸条,神色晦暗不明。

    高兴,明镜湖度假村第1号别墅。

    坐地铁回1号别墅的路上,望着地铁站里来来往往的人群,高兴的记忆不自觉回到四年前。

    第一次见周今开是在四年前,她刚上大学的时候。

    高兴出生在西江的一个小山村里,从懂事起她就立志,总有一天她要离开那里,离开那个只有贫穷和落后的地方。

    然而,在她人生的前十几年里,她忍气吞声、拼命读书,用无数个第一换来的也只不过是从一个仅有几十人的小山村逃到几万人的小镇上。

    来京南上大学是高兴第一次离开西江,她独自一个人背着行李,坐了很久的绿皮火车,跋山涉水来到这个足够远的地方。

    她的高考志愿是随便填的,只因为父母觉得护士能够嫁给医生便自作主张地替她决定了。对于此,高兴无所谓,她只要能离开西江,能离开他们,就足够了。

    京南的繁华像货架上昂贵的商品,让人惊叹的同时又令人生畏,当她背着编织袋踏上这片土地时,她第一次看到了山外的世界。

    她不认识路,没有手机,更不知道火车站里还有学校迎新的大巴,她穿着一身旧到发黄的t恤和塑料凉鞋懵懂地跟着人群来到地铁站。

    她想进去,但伸着灰舌头的闸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看见别人往闸机里扔蓝色的硬币,不确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原本准备坐公交车的硬币,不清楚自己的普通硬币行不行。

    当她弯腰尝试着往闸机里送硬币时,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大声呵止她,让她去旁边的售票机上买票,还说她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笨。

    高兴连连道歉,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艰难地往售票机的方向折返。

    彼时正是火车站的吞吐高峰,黑压压的人群不间断地朝地铁站涌来,高兴又逆着人流,沉重的编织袋被踢来踢去,她两只手扶着都快要抓不住。

    “能不能让让啊?”

    “搞什么啊拎那么大一袋东西!”

    “烦死了,怎么这么多人啊?”

    耳边的抱怨一声接着一声,他们虽未点名道姓,高兴却仍惶恐地不停道歉。

    八月底的天气延续了盛夏的酷暑,地铁站里嘈杂又闷热,汗珠从额头滴下来,她的后背也被浸湿。

    “对不起,对不起!啊——”

    就在她慌乱无助地拖着行李被人群挤得失去重心险些要摔倒时,一只手抓住了她。

    时至今日,高兴仍记得那一瞬的感受:干燥微凉的手指覆在她潮湿黏腻的手腕上,以一股柔韧的力道帮她稳住了平衡。

    面前背着画板的男生朝她微笑了下,露出脸上浅浅的梨涡,然后便转向她手中的编织袋,接过了她的沉重。

    “当心!”他温声说。

    对于一个男生而言,他生得过分好看了,好看到高兴当时匮乏的语言系统竟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

    她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清朗俊逸,春风化雨。

    “你是今年的新生?”男生帮忙提着行李,在前方为她开路。

    高兴亦步亦趋地跟着,在他身后轻轻“嗯”了一声。

    “京南大学?”他问。

    高兴的眼睛跟随他背上的画板移动,她看见上面写着的小字:周今开。

    周今开?应该是他的名字吧?

    “还是京南理工?”

    高兴回过神,摇摇头:“……不是。”

    “该不会那么巧,是京南美院吧?”他停下来,在售票机排队的末尾朝她看过来。

    “是京南医学院。”高兴小声说。

    她之所以底气不足,是因为前三所学校都是同类型高校里的佼佼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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