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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宇宙、荒野与灿烂的你》 80-89(第10/22页)
尽量不跟坏女人讲话的。
可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地球, 小方块开心到得意忘形, 失去了原则。
“我不会。”
“是因为你太小了吗?”
“库西索不需要人照顾。”小方块说, “哪怕在母星他也是非常厉害的存在, 只要离开地球,他就能恢复能量,可他却想要为了你留下来, 真是脑子坏掉了。”
许时漪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他的飞船在哪里?”
“第五所。”
“我记得那里发生过地震,山洼里的一切都被乱石掩埋了。”
“地震只是说辞,当年邪恶博士为了掩饰他的所作所为人为炸山,飞船就埋在废石堆下。”
“还能开吗?”
“不要小瞧我们母星的技术啊!”
池信拎了保温桶回来,许时漪停止和小方块的对话,问他:“今天吃什么?”
“鱼汤可以吗?”
许时漪点头,她看了眼钟表。
下午五点了。
池信递给她餐勺,不经意地提起:“今晚满月,我会去姚浦山。”
许时漪垂着眼,她失血过多,身体状况还无法维持长时间的行走:“我就不送你了。”
她没办法做到亲眼看着他离开,怕在他面前掉眼泪。
她在心里跟自己说了一万遍——他要回家了,这是值得开心的事。
窗台上,薄荷花开得正好。
许时漪安慰自己,也许他的家乡没有那么远,也许外星人的科技非常发达,往返一趟不会用上很多年。
他还会回来。
许时漪握着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鱼汤,突然喃喃道:“今天应该吃饺子……”
在地球人的习俗里,送别时要吃饺子。
“明天再吃。”池信帮她把垂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声说,“晚上我让任子阳来陪你?”
任子阳安静,有边界感,不会问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许时漪点头说好,胡乱喝了几口鱼汤,尝不出滋味。
等天色压下来,她不敢看池信了。
他坐在床边,她躺在床上背对他装睡。
她感觉到池信把病房的灯关了,凑过来吻了吻她脸颊,而后带上小方块,关门离开。
许时漪下床跑去窗边,池信走到楼下回头看了眼。
她连忙藏到窗帘后面,等待了一会儿才探头出去,池信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心里像空了一块。
他就这样静悄悄离开了。
许时漪缓缓蹲在地上,忍不住掉眼泪。
没过多久,任子阳走进病房,他开了灯,惊讶地上前:“你没事吧?”
“他走了?”
“你说池信?”任子阳茫然道,“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只说让我来陪你一会儿。”
他扶着许时漪回到床上。
许时漪问:“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吗?”
任子阳摇头:“我没问过,只是猜测。”
他知道池信有着别于普通人类的能力,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池信不说,他就不问。
“真心认可一个人,管他是什么。”任子阳笑了笑,“对了,吴女士最近联系不上你,昨天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东西要给你,你要不要给她回一个电话?”
许时漪轻声说好。
任子阳拨通了吴鸿芸的电话,递给许时漪:“你自己跟她说吧。”
电话里,吴鸿芸的精神听起来不错,告诉许时漪,开春了自己在山上种了许多树,等果子熟了就寄给她。
许时漪心不在焉地听着,直到吴鸿芸说:“还有你妈妈留下的东西,我也寄给你。”
许时漪听到这里,打起精神:“我妈妈留的?”
“我跟你妈是多年的朋友,她帮过我很大的忙。”吴鸿芸爽朗地说,“她种地的技术还是我教的,她去世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她家拿一样东西,说要我在你成年之后找个恰当的时间交给你。”
“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才算恰当的时候,就拖了很多年,最近翻箱子又翻出来了。”
许时漪问:“我妈留了什么?”
“不知道。”吴鸿芸说,“都在袋子里,我前几天快递给你,应该快到了。”
许时漪握紧电话,追问:“……我妈妈去世前?您记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
“二零零八年十月十五号。”哪怕过去了二十多年,吴鸿芸依然印象深刻,“那天特倒霉,出村时为了避开对向驶来的轿车,我差点把车开进田里了。”
二零零八年十月十五号,这是许荷去世的日子。
许荷去世当天托吴鸿芸给未来的女儿转交东西,可她怎么知道自己那晚会出事?
来自α星的项链躺在床头柜上,宝石的光芒黯淡得几乎要消失了。
许时漪拿起来。
今夜满月,她还有一次穿越的机会。
……
任子阳把电话给了许时漪,就出去上洗手间了。
入夜后,只有一位护士在护理站值班。
这层楼就许时漪一个病人,护士玩着手机,昏昏欲睡。
任子阳出来时,护士不知道去哪了,整层楼空空荡荡的。
他拐过走廊的拐角,见两个带鸭舌帽的男人把许时漪从病房抱出来。
许时漪似乎睡着了,又像是昏迷了,没有丝毫挣扎。
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任子阳看清了男人的脸,顿时如坠冰窟。
他本想上前阻止,可“站住”两个字像卡了口血痰,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去年护肤品的博览会上,其中一个男人曾经站在程启乾身旁。
任子阳见过他,大概是程启乾的保镖之类的身份。
程启乾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昏暗的光线里,男人面孔模糊,让任子阳想起了每晚梦中都会出现的魔鬼。
他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手足并用,爬到拐角的墙壁后面隐蔽着自己。
腿好痛。
明明只是穿久了假肢造成的压迫痛,可为什么却给了他腿骨再一次断裂的错觉?
痛得快要撑不住了,痛得就快要倒下了。
许时漪仍没有一点反应。
男人抱着她,在走廊中央等电梯。
任子阳靠着墙,冷汗湿透了衣裳。
他想站出来阻止,可残缺的腿死活迈不出那一步。
上一次他迈了出去,换来的是灭顶之灾,断肢之痛,这一次呢?
同样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第二回了。
可是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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