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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我另嫁他时》 70-80(第11/27页)
她,她不是南朝公主,她是代郡人!”
徽音连呼吸都变得微弱,她艰难的转头看过去,那是一个羯罗族打扮模样的女子,颈脖处和腰间都系着一条白色的羊毛长巾。
面容有些眼熟,徽音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她。
在那个女人拆穿她身份后,哈赤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庞突然变得怒目圆睁,那双浑浊的眸子里似乎浸出血泪,如同阎王索命般吩咐道:“你竟敢骗我!你们南朝果然都是一样的狡诈可恶!来人,给我杀了她!腰斩,曝尸七日!”
徽音如坠冰窟,她僵硬的坐在原地,四肢无力,刚刚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她脑中压根无法思考,该如何破局。
或者说,现下这个场面,纵然她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济于事。
徽音放弃挣扎,任由羯罗族人将她拖到刑罚台上,被摁在那快充满血腥味的木桩上时,她竟然似丝毫没有害怕恐惧的感觉,她静静地靠在那里,想起了离去前颜娘的流不尽的眼泪,想起景川开怀的笑容,也想起了裴彧……
都说人死前会想起这辈子最在意的东西,原来这句话不假。
她笑着流泪,缓缓闭上眼,心中默念,裴彧,我不欠你什么了。
“慢着!”依旧是那道女音,除了女音外还有一到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清脆声音。
徽音睁眼,看着远处本奔来的一男一女,那少年眼眸明亮,那双眼叫人难忘。她想起来了,他们是睢阳出关那日,她救下的那对姐弟。他们居然是羯罗族人。
那两人焦急的望了眼徽音,快步跑到哈赤身前跪下,拽着哈赤的衣摆,神情激动的指着徽音大声说着些什么。
是羯罗族的语言,叽里呱啦的一句她也听不懂。但从那两人频频看她的担心目光来看,约莫是在替她求情。
徽音心思瞬间活络起来,一改方才的认命姿态,挣扎着起身扑过去,她深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敢再满口谎言,无比诚恳的道明来意。
“哈赤族长,我的确不是南朝的和亲公主,方才所言也都是假话。我是跟随南朝的裴彧将军来到此地,三日前,裴将军意外撞见匈奴左贤王的军队,偷偷潜进去刺探军情,却不料被左贤王饲养的鹰隼发现危在旦夕,我来是想恳请您出兵相救。”
哈赤阴沉的面色有些好转,他扫了眼跪地恳求的孙子孙女,闭眼挥挥手,“你救我孙子孙女一命,我不计较你欺骗之罪,却也不会出兵帮你,你走吧。”
徽音不肯放弃,踉跄着上前,“我知道您对十年前背叛的事耿耿于怀,可您应该也听过裴擎将军和裴彧的名声,如今匈奴四分五裂,乃是天赐良机,只要您和南朝再度联手,就能驱逐匈奴夺回失去的地盘!”
哈赤大笑起来,眼角的褶痕异常深刻,“匈奴可恨,汉人亦可恨!你们汉人,最不可信!”
眼见他要转身离去,徽音连忙出声制止他,“是不信,还是你不敢了!”
她浑身狼狈,身形纤弱的站在哈赤面前直视他。
哈赤眯起眼,“你说什么?”
徽音无所畏惧轻笑出声,“哈赤族长,你害怕了,当年因你决策失误导致族内青年惨死,被迫让出地盘带领族人迁徙,躲在这不见光的边缘之地,这十年的躲藏,已经让你的勇气消磨光了。”
“别说了,快别说了。”哈赤的孙女回头面前祈求的看着徽音,“你会死的。”
“我说错了么?”徽音微微蹙眉,她左手伤势严重,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不顾劝阻继续道:
“你带着族人躲在这里就能偏安一隅独善其身吗?南朝这些年只有裴家坚定主战要消灭匈奴,裴家军驻守边境为你们缓解压力,可裴彧要是死了,裴家军就是一盘散沙,没了南朝压制的匈奴就会彻底成为草原的主宰,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吗?”
哈赤嘴边的白胡须已经气得翘起,他打开上前扶住他的两人,脚步蹒跚的走向徽音,右手从腰后缓慢的抽出弯月银刀。
徽音嘴边依旧泛着笑,她似乎没看见哈赤一脸杀意凛然,她继续道:“你老了,活不了多久,可你身后这些人呢?男人会成为匈奴人的奴隶,比他们的牛羊猪狗还不如,女人就更惨了。”
她话音刚落,哈赤已经一脸阴沉的站在她面前,弯刀抵在徽音的颈上,嗓音极低,“你真的不怕死吗?”
徽音控制不住的发抖:“我怕死,很怕。”
哈赤一脸不信,一个怕死的,纤弱的女人居然敢深入草原腹地,孤身一人站在这里,对他大言不惭。
第75章 三年之约
哈赤眯着眼, 面前的女人柔弱到他一只手就能掐死。而且她长得非常好看,一个容颜出众的弱质女流,居然能躲过匈奴人来到草原腹地, 这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徽音手臂发疼难忍,她忍不住按上去缓解一二, 哈赤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她的左手微微扭曲,手掌不停的在颤抖,他神色一顿, 转身吩咐:“跟我进来。”
又对尚在呆楞的孙女和孙女交代些什么,他这次用的是羯罗族的语言, 徽音听不懂。
徽音跟随哈赤进了大帐, 这大帐与它低调的外表毫不相干,里头布置的绢布色彩明艳, 正中间的顶上居然开了一个天窗,阳光照耀下来,帐中顿时五光十色。
徽音眨眨被闪到的眼睛,脑中有片刻停滞,她方才在外面见到那些羯罗族人穿着打扮皆是浅色, 大帐外围都是用的素色布匹, 没想到内里居然如此的华丽。
哈赤回头让她坐下, 端着一个黄金打造, 手柄上镶刻满五颜六色宝石的酒壶来到徽音面前, 用纯金打造的金杯给她倒了杯热腾腾的羊奶。
徽音有些迟疑的接过金杯, 她确实没有想到,羯罗族居然如此富贵,这帐中但凡需要装饰的地方都镶满了金子和宝石, 她手中捧着的这盏羊奶莫名有些烫手。
很快,徽音就知道哈赤吩咐人去做了什么,他找人去请了一个巫医替她治伤。巫医虽然打扮有些怪异,治扭伤脱臼的手法却很熟练,只听得咔嚓一下,徽音错位的手臂恢复如初。
她神色惨白,额上的冷汗密密麻麻,整个人脱力的靠在胡椅上,那巫医从壶中挖了块泛着草药香味的药膏抹在她鼻子下,没过一会,徽音就发现手臂的痛楚消失,整个人精神奕奕起来。
哈赤在一旁笑眯眯的解释,“这人是我们族中医术最好的一个,那药膏是他用了十几种珍贵药材制成,平日里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今日却给你用了,看来他很喜欢你啊。”
徽音被哈赤这诡异的笑容给怔住,从进帐开始哈赤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巫医出去后,她出声问道:“哈赤族长,你这是?”
哈赤也没跟她卖关子,“我答应你出兵去救人。”
徽音面露喜意,却见哈赤继续道:“不过我救人有条件。”
“您请说。”
哈赤坐在徽音对面,指着她胸口的狼牙吊坠询问:“这东西是裴彧送你。”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徽音点点头,手掌不自觉的抚上吊坠,疑问的看着哈赤,他是如何知道的?
哈赤很快就给她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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