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另嫁他时: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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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谢谢你,没有将那件事说出来!”苏静好声音带着哭腔。

    徽音没有回头,她其实很难恨上苏静好,时至今日来见她时,都抱着一丝侥幸。

    很早的时候,两人才刚刚认识不久,苏静好的母亲还没去世的时候,徽音受苏静好的邀请到她家做客,两个小孩子同婢女玩捉迷藏,藏在床底不知不觉睡过去。

    再度醒来时,正好碰上了苏文易和苏夫人争吵的场景,他们在吵什么休妻,再娶,彼时的徽音和苏静好躲在床下满眼惊讶,不约而同的捂住嘴巴没有发声。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

    苏文易失杀了苏夫人,杀了自己的原配发妻。苏夫人的鲜血流了满床,渗透到床底,一滴一滴的刚好落在苏静好脸上,将她那种粉白的脸染上血色。

    晓事后徽总在想,是不是当时她俩出了声,苏夫人就不会被苏文易失手杀死,苏静好是不是也就不会亲眼看到父亲杀了母亲。

    但苏夫人尸骨未寒之时,苏文易就将吴氏娶进门,将年纪尚幼的苏静好赶去了偏院。

    徽音这才明白,根本就没有什么误杀,他就是故意了,见苏夫人娘家势弱,想要做吴家的乘龙快婿,又不想别人骂他抛弃糟糠发妻,遂起了杀心,掩盖成病故。

    既要又要,苏文易这人当真的狼心狗肺。

    苏静好也明白此事干系重大,两人约定此生都不会向第四人透露此事真相,也是因此徽音一直很心疼她,更不相信她会和苏文易合作。

    她离开廷尉府,与新上任的廷尉大人撞了个正着,引领的官员忙拉着徽音躲去角落,目光艳羡的看着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上前的人,叹道:“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这位谢大人不过三十就做到了九卿之一,真真是前途限量啊。”

    徽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口中的谢大人很年轻,没有蓄须,看着就一副很年轻俊秀的模样,气质温和,同身侧的官员低头浅笑谈话。

    身侧有人低语,语气极酸,“什么前途无量,不过是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叫人不耻。”

    徽音回头去看,说话的人一脸不屑,身上的衣服无品阶,应是廷尉府小吏。

    同她领路的官员忍不住回嘴道:“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谢大人青年才俊,在任上时就屡立功劳,与他是不是徐侯的女婿有何关系。”

    这般说着,那群人已经走到廷尉府大门前,正中间那位谢大人往他们这边瞥了一眼,身后议论的两人不敢再出声,纷纷低下头。

    徽音垂着眼等那群人走过后出声问:“这位谢大人是何来历?”

    小吏接话:“他原本是同我们一样的寒门子弟,因得了徐侯独女青眼,娶了贵女,从此一路扶摇之上。他前些年都外放在益州,前些日子被陛下调回来任九卿廷尉。”

    徐侯,同大司马裴擎是同一辈的人物,他家也是军功出身,深受陛下宠信。他只有一个独女,爱若珍宝。

    此间事与徽音无关,她点点头回到马车上,往别院走。颜娘找来的方士算好了黄道吉日,明日移出行动土,她打算明日就离开长安,起棺回乡,带着阿父阿母回荆州,葬入祖坟。

    ——

    翌日午时,一切准备就绪后,徽音同王寰和冯承告别,带着颜娘和几个王寰派来护送的侍卫启程。

    她最后看了一眼长安城,吩咐动身离开。车队不快不慢的走出五里后突然停下,侍卫驭马来到徽音马车前,敲着窗问,“女郎,前方有一对主仆想要见你。”

    徽音探出头,车队不远处立着两个窈窕身影,带着幕离看不清面容,她回,“让她们过来吧。”

    那对主仆被冯承领着走过来,离得近了,那女子掀起幕离,露出一张芙蓉面,徽音眼神凝住,来人居然是只有过两面之缘的乐漪。

    月漪走上前微微福身,“宋女郎,妾身来送你一程。”

    徽音眼底荡开笑意,打开车门请她上车一叙,颜娘也下了马车去吩咐人准备茶水。

    马车内只剩徽音和月漪,徽音望着对面的人轻声开口,“你帮过我两次,我还没有和你当面道一声谢。”

    月漪浅浅笑起来,唇瓣微抿,艳丽的五官在此刻都变得柔美起来,“这声谢得妾身来说。”

    徽音接过颜娘递上来的茶壶,给月漪倒了杯茶。

    月漪捧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回忆往昔,“宋女郎可记得两年前朱雀大街,你曾吩咐家仆送过一位重伤的路人去医馆吗?”

    徽音回想片刻,摇摇头,她不记得了。

    月漪反而更开心了,嘴边笑容显眼,“你心善,救过的人数不胜数,不记得也很正常。”

    徽音看着她唇边有些苦涩的笑容,问道:“那人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我们从小相依为命一起长大,那次他重伤身亡了。”月漪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水色。

    徽音将帕子递过去,不好意思道:“抱歉,你节哀。”

    月漪接过帕子握在手中,浅笑道:“我得知你今日要走,特意求了吴王来送你,如今见你一切都好,我也放心了。”

    “徽音,往后你要好好的。”

    徽音心中涌出一阵难以名说的感激,她握紧月漪的手,不禁担心她日后的日子,“吴王过不了多久也要娶妻了,郑妃看中王氏七娘,这位七娘是长房嫡出,脾性素来不好,你……”

    “莫担心我,我有数的。”月漪下了马车,同徽音挥挥手。

    车队启程,徽音扑在车窗前一直看着月漪的身影,直到她变成苍茫大地里的一个小黑点才收回眼神,放下车窗。

    颜娘皱着眉回想,“奴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位娘子。”

    徽音咬着栗子糕,低头研究地图,回应道:“在哪见过?”

    颜娘摇摇头,她想不起来的,只是觉得这位娘子异常眼熟。

    徽音将方才月漪说她曾经救过其兄长一事告知颜娘,颜娘目光一顿,拍手道:“奴想起来了!两年前,朱雀大街,娘子你吩咐奴送过一个重伤的男人去医馆,这月娘子就是那男人的妹子。”

    徽音咽下栗子糕,轻轻应声,这事她已经知道了。

    颜娘继续叹息道:“当时这男人不小心冲撞了吴王的车架,被吴王府的仆人当场打成重伤,不治而亡了,当时这月娘子哭的可伤心了。”

    徽音终于从地图上抬起头,眼神惊疑,“你说那人是谁?”

    “吴王。”

    ——

    炉中香炉青烟袅袅,裴彧缓缓睁眼,面前的帷幔花色熟悉又陌生,他定定的看了几眼,才想起来是朔风堂的寝室。从甘泉宫回来后,他不是宿在卫所就是住在临水阁,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

    屏风后传来几声软语叮嘱,裴彧心念一动,坐起身朝外看,屏风后一个袅娜的身影正对着旁人在说些什么。

    他心神恍惚,张了张口,“徽音。”

    那人听见他的动静,掀开帷幔走进来,神色担忧,“元晞阿兄,你醒了?”

    裴彧盯着那张脸,面上的血色消失,声音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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