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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我另嫁他时》 50-60(第7/28页)
与分别时大不相同, 他眉头紧锁, 唇瓣抿紧,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徽音微微蹙眉,轻声问:“出了什么事?”
裴彧神色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摆摆手, “无事。”
徽音听闻这句默默走到他身后替他解下手臂上的束带,裴彧不想告诉她,她也不会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有,裴彧亦然。
梳洗后两人躺在榻上,裴彧难得没有闹徽音,他板板正正的躺在床上,盯着纱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徽音侧头看着他,她不清楚裴彧在郑家获悉了什么,但他是第一次露出这幅沉重的表情,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难道是与夺嫡有关?陛下正直盛年,手中权柄大握,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夺嫡至少也是十年后的事情。
不是夺嫡,那又是什么?
裴彧突然顷身抱住徽音打断她的思绪,他埋在她的肩侧沉默不语,徽音没有开口,她只是抬起手回抱住裴彧,无声安慰。
等到徽音熟睡后,裴彧才抬起头,明亮的月光明晃晃的照进屋内,找进他漆黑的眸子里,他在郑家找了他父亲当年紧急呈给陛下的军报。
军报上言明,我军战术布防外泄,恐匈奴突袭,请求退回代郡。
五年前代郡一战的始末卷宗裴彧清清楚楚,这些年来他不知翻阅了多少遍,匈奴突袭,他阿父虽然胜了,却是惨胜,连自己也没能活着回来。
他确信卷宗没有记录过此事,也就是说这封信是被秘密截下,而那个外泄的战术之人,就是携匈奴刺客出现在甘泉宫的陈颉。
裴彧拥紧徽音,眼底幽深不明,他阿父的死无疑是郑家所为,而陛下包庇郑家,看来也是知情人。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是没有人说过,若陛下不仁不义,又该如何?
——
七月底,甘泉宫避暑之行结束,徽音时隔三月再次回到临水阁这座小院,裴府有陶媪做镇,她也卸下了管家的担子。
八月,大旱,岁大饥。
由太子主持修建的禅台在完工后的第三日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火烧毁,一时之间,流言蜚语纷纷而至。
他们说,是上天对太子不满,这才三月不曾降雨导致大旱,禅台被毁就是最好的证明。
粮价飞涨,好在府库粮食充足,陛下放粮赈灾,长安郊外涌进了一批灾民,裴彧这些时日除了忙着长安外围布防巡视外,还忙着解决太子流言一事,许久未归。
长安夫人贵女们得知灾情,由皇后娘娘牵头组织了一场募捐,徽音没什么钱财,便把裴彧之前给她的一袋金锭捐了出去。
趁着募捐的由头她出了门,约冯承在东市见面,袁秩留下的帛书她已经悉数翻译完,皆是普通的古籍,只有一封段落中藏着一句话。
城西十里亭往西五里,破庙第五块青砖之下。
徽音笃定,这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东西。天下大旱,却未波及天子之都,长安依旧繁华,东西二市行人络绎不绝,车马难行。
徽音等在酒肆里,帛书已经变她手心的汗微微濡湿,她握住颤抖的手掌,闭上眼深呼吸,安慰自己,等了那么久,不急于一时。
街道的叫卖传进徽音耳里,她侧身望去,拐角处驶来一架宝马华盖的奢靡马车,在这拥挤的街道的上都不曾降速,一路疾驰过来,撞到不少行人。
车夫手中的鞭子甩的呼呼作响,口中大声呵斥,“快滚开!平府的马车也敢拦。”
一阵风起,徽音看清了马车内的那人,是平嵘,他怀里还抱着个看不清面容的布衣姑娘,似乎在哭泣。
平府马车闹了一路消失在街尾,街角远远传来一声哭嚎,一个浑身脏污的瞎眼婆婆跌跌撞撞的跪倒在街上,双手举在空中摸索。
口中哭唤道:“云娘……我的云娘!”
众人七嘴八舌的将她扶起,询问事情的始末,这家人原是平氏底下的佃农,家中有一女生得貌美,被平嵘看上,威逼利诱不成,直接明抢。
徽音听着低下的骂声和劝阻。他们说平氏是贵族,民斗不过官,莫将自己一条老命和全家人的命折腾进去。
老婆婆看不见的浑浊眼珠留下两道泪,她似乎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无力的捂着胸口哭嚎。
“徽音,你在看什么?”冯承进门好一会了,瞧见徽音一直望着窗外,神情冷漠。
“没什么,”徽音关上窗,将手中的帛书递给冯承,“阿兄,你帮找到这个东西。”
冯承接过帛书打开,面露欣喜,“太好了,我就知道袁秩手里有东西,我这就去找!”
告别冯承后,徽音去了趟黑市,所谓黑市,其实就是卖些明面上不能卖的东西,比如消息之类的。
是夜,熟睡的徽音突然被一阵钻心的疼意疼醒,好似有一张大手在她腹中肆意搅弄,拽着她的小腹往下扯。
她疼得浑身是汗,嘴唇咬的发白,身下传来一股濡湿感,是她来葵水了。
徽音身体一向康健,葵水准时不折腾人,只有在第一天时人有些困乏腰酸,从没有一次向现在这样,痛得她痛呼出声。
她捂住肚子,捂住的蜷缩在床上,被褥在她不住的翻身间落地。屋内灯火已熄,伸手不见五指。
徽音难受的喘着气,想翻身下床去找人,才一落地连站都站不住,跌在地上。
她捂着肚子痛叫出声,眼泪砸在地上,怎么会这么痛,痛的她想死。
地板的凉气的加深她的痛楚,徽音汗如雨下,嘴唇上咬出深深的痕印,她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
楼梯间有脚步声传来,徽音虚弱的睁开眼,祈求的望着门口,谁能来救救她。
今夜太晚,裴彧本应该直接歇在卫所,但他已经三日未曾见到徽音,心痒难耐,实在忍不住想见她。
担心搅扰徽音的好眠,他开门的声音很轻,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帷幔后传来微弱的呻吟。
裴彧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帷幔后,徽音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哭泣。
他连忙将人抱上床,手下全身徽音身上浸出来的冷汗,她瘦的跟小猫一样,轻飘飘的。
“怎么了徽音,快告诉我哪里痛?”
徽音捂住肚子,泪眼朦胧,“肚子痛。”
裴彧连忙点起床前的油灯,去看徽音的脸色,惨白如纸,额上颈间全是汗水,一副痛极模样。
裴彧快步走到窗前,大喊道:“来人,快去请医官。”
一楼旁屋的灯光接二连三的亮起,颜娘披着外衣边走边穿,一面吩咐阿桑去请医官,一面带着阿蘅快步上楼。
裴彧把徽音抱在怀中,炙热的大掌捂在她小腹上轻轻柔捏,焦急地问,“好些了吗?”
徽音虚弱的倒在他怀里,昏昏沉沉。
颜娘进了内室,忙问,“少将军,出了何事?”
裴彧喊她进来,颜娘见徽音一副病重模样,瞬间就慌了神,嘴唇颤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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