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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我另嫁他时》 50-60(第24/28页)
样子,他们一时间进退两难。
终于,太子殿下使了眼色,静观其变。
徽音低头看着苏文易,露出一个微笑,“苏大人,你太着急了,民女还未说完了。”
苏文易心中那阵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做官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绝不会败在一个女子手上。
徽音笑容越发大了,苏文易看着她那张能让全天下男人为她癫狂的脸,没有一丝觉得旖旎,倒像是看见了地府来索命的女阎罗。
“我要说的是,袁秩告发我父亲贪污是五年前他任军需官时的事情,书信也是五年前的,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何那封密信所用的材质是建元二年,也就是三年前才被制出来的双丝线织绢。”
“三年才出现的丝线织绢,为何用在了五年前的书信上?”
苏文易脑中轰隆一片,他已经听不清殿中众臣的讨论声,他没想到,他是真的没想到啊,他居然败在了这种小事上面。
他僵在原地,面色狰狞,这怎么可能,他不可能输,更不出输给一个女子!
宣帝也万万没想到,他立刻就吩咐小黄门赶往天禄书阁,将宋渭一案的卷宗调来现场,当堂查看。
裴彧望着徽音的侧脸,胸口处一阵燥热,烘得他全身上下都是暖流,他的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只有她。
徽音却没有放松警惕,不到最后一刻苏文易不会认输,而她也不想祭出最后的证据,她之所以故意示弱,就是想故意让苏文易以为他自己必赢,将他捧在最高处,再狠狠让他摔下,软解他的内心,彻底打倒他。
她紧紧盯着苏文易,上前一步,“你认不认罪!”
苏文易摇头失笑,双肩颤抖,众人不解的看着他,却见他已经从方才那一瞬间的失控立刻变回正常,如同平常一样,他拱手朝宣帝道:“陛下,即使那封信是伪造的,却不也不能说明陷害宋渭一事是臣所为,臣也只是受小人蒙蔽,一时失察。”
王寰忍不住出声,“若非是你,你为何在给袁秩的信中叫他联合御史台上书严惩宋大人?”
苏文易眼底暗光流转,“书信是伪造的,但你能证明书信是我伪造的吗,我说了,我只是一时不察受人蒙蔽,此罪我认,旁的我不认。”
王寰还要再开口,却被王衡一把拉回去,怒瞪着他教训,“闭嘴。”随后他朝上首的宣帝拱手告罪,“陛下,这小子殿前失仪,请您降罪。”
宣帝摆摆手,“不可再犯。”
他道:“苏卿说的有理,宋氏,你可有其他证据,若无,今日你可以替你父亲翻案,朕会昭告天下,为你父亲平反。可你诬告重臣之罪却是逃不过的。”
苏文易也跟着回头,瞧见徽音一点都慌乱,冷冷盯着他,眼底幽深不明。他被这饱含仇恨的眼神冷不丁的吓一跳,稳住心神道:“宋氏,你生就一张好模样,勾得裴将军为你神魂颠倒,连素有如玉君子名号的王氏郎君都替你说话,可你须知,天下男子可不同于他们,被你玩弄于鼓掌。”
“住口,大殿之上,莫要胡言乱语。”太子看不惯有人侮辱裴彧,出声呵斥。
苏文易被太子当堂呵斥,面色难看几分,倒也没有再出言说些什么。
只是他这一句,成功的将在场所有人,包括高堂之上的宣帝目光,齐齐转向了低调的裴将军身上。
宣帝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没有喝止众人,毕竟裴彧和王寰乃是这年轻辈中最为出众的两个儿郎,在加上一个宋徽音,这三人凑在一起,倒叫人伸出无限想象,不自觉的去探究他们三人之间的风月情事。
裴彧对投来的视线视若无睹,他面容冷漠,眼神未动半分,彷佛今日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来看戏。
只可惜,要是没有方才那事,众人可能还真的相信他装出来的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联想方才的事情,在看他此刻故作冷漠的模样,倒叫人好笑的紧。
徽音皱着眉,不明白事情的走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她现在是一万个不愿意同裴彧扯上关系,何况今日于她而言,异常重要。
她冷静片刻,开口拉回众人的注意力,“方才苏大人说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你伪造了密信,不过我却有其他证据能证明是你亲手策划了整场栽赃贪污案。”
苏文易面色铁青,梗着头从地上起身,双目充血的来到徽音面前,“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拿出什么证据!”
徽音沉默片刻,不止苏文易,连她自己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今日,她和苏家只能活一个。
“我多方求证过,我阿父死前,最后一个见他的是你。”
苏文易大笑:“那又如何,他关押在廷尉,我去劝他认罪,有问题吗?”
徽音冷眼望着他:“你走后他就撞墙自尽身亡,他是被冤枉的,未洗净冤屈之前怎么可能会畏罪自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殿上争论。
“许是他自己觉得洗刷清白无望,不想活了。”
“不,是你毒杀了他!是你买通仵作隐瞒我父亲真实的死因。”
“证据呢!”苏文易狞笑着,宋渭早已下葬,尸身说不定都已腐烂化为白骨,早就无处查了。
徽音眼中含泪,跪地磕头,“陛下,民女请求开棺验尸!”
她没有办法了,她其实也拿不准阿父究竟是不是被毒杀的。
她只能拼一把,阿父绝不会自行自尽,一定是有人对他动手,毒杀是最便利的。
大殿被这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语惊起一阵波澜。
“这怎么能成!简直是一派胡言!”
“不可啊,怎可扰死人安宁!”
“真是礼纲蹦坏,大不孝。”
苏文易差点笑出声,倒是他高估的宋徽音,掘自己父亲的坟墓,开馆验尸,都不用他出手,她就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宣帝声音也沉了几分,“宋氏,你可知此举是大不孝?”
太子也不由得朝跪着的徽音看去,她怎么能说出这个话,方才大好的局面完全因这句话扭转。
他偷偷转头去看裴彧,却见裴彧眸色沉沉的望着徽音,眼底闪烁着他不懂的情绪,像是心疼。
他来不及多看,只见徽音字字泣血,“孝义?为找出杀父真凶开棺验尸是为不孝,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将他伏法更是不孝,两者相比,什么才是不孝!”
她双眼含泪,盯着苏文易不死不休,“只要能将你苏文易绳之于法,这千古骂名我不惧。”
“陛下,请您下旨开棺验尸!”
苏文意浑身一震,竟被她这破釜沉舟的气势吓住,他哆哆嗦嗦的跪下,含泪泣道:“陛下,不可扰死者安宁啊,此事若传出去,叫天下士子如何看待您啊。”
徽音低着头,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去扰阿父安宁。她眼中蓄满泪,如今的证据已经能够洗刷阿父的冤屈,只是不能将苏文易绳之以法,其实也还算圆满了。
难得真要让人去挖坟掘墓,让阿父在地底下也不得安宁吗?
就在这时,有人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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