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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我另嫁他时》 30-40(第24/31页)
音听着外边的动静,轻轻歪头,裴彧进来坐下后就没再出声,他的身影被光影映在帷幔上,轻轻晃动。
“不睡吗?”徽音撑着身体有些累,她趟下望着裴彧的身形问道。
她听见裴彧说:“你睡,这里没有多余的被褥。”
徽音看着身侧宽阔的床榻,忍了忍没出声。
裴彧灭了灯,室内重新蒙上黑暗。
徽音闭上眼,酝酿睡意。半响后,她无奈的睁开眼,许是白日睡多了,也许是裴彧还在,她睡不着。
她轻轻翻身,枕着手臂望着帷幔后那道黑影。思绪飘远,裴彧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子,他比王寰还要好看三分。
两人气质也截然不同,王寰像月亮,周身温润,待人彬彬有礼,润物无声,不会给人冒犯的感觉。
裴彧则完全不同,他面上稳重,心思深沉,少年权臣该有的东西他全部都有。但有时又很幼稚,很恶劣,显出那不为人知的少年心性。
徽音现在还真有几分好奇,曾经的裴彧是什么样。
裴彧问:“睡不着?”
徽音被他突然出声打断思绪,她闭上眼装睡。
她听见裴彧轻轻笑起来,像羽毛划过她的耳窝,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裴彧说:“你气息不平,再怎么装我也知道你没睡。”
徽音坐起身,长发瀑谢,她抱着膝盖闷闷道:“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裴彧起身走远,徽音目光跟着他的身影移动,她看见裴彧拿了盏铜灯台点燃,朝她的方向走。
她视线里,只看的见发光的裴彧。
铜灯台散发的橘色光晕笼罩裴彧,他掀起帷幔,走到徽音面前,将那盏铜灯台放在床边,而后坐在床上,望着徽音。
“睡不着,我陪你说会话。”
他低低的叙述起来,声音暗哑。
裴彧将宫宴席上广陵算计是始末都告诉徽音,包括鲁王被骗,宫婢佩儿身亡。
他告诉徽音,广陵在城西侵占的的土地已经全部被收回,她气不过,想找陛下做主,却被裴皇后带走,借宫规的由头好生教训了一番。
还有鲁王,他喝醉酒,言语间对诸多女眷不敬,传进陛下耳中。陛下生气,罚他禁足一月。甘泉行宫行程不过三月,他被禁足一个月不得出,现在到处找人替他求情。
他说了很多,徽音却没怎么听去进,她望着裴彧睫毛上金橘色的光晕,眼底流转的笑意,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今夜异常温柔。
徽音听着他低低的声音,睡意来袭。
裴彧注意到徽音犯困,她一顿一顿的脑袋,他伸手扶着徽音躺下,轻抚她的眉眼,声音轻的像风:“睡吧。
——
翌日,徽音看着院中态度恭恭敬敬的乔媪,还有她带来的上好补品,珠宝首饰,心中微讶。
她本想寻个时机找裴夫人,再花些心思让她放下芥蒂。没想到裴彧已经出手帮她解决了,徽音示意颜娘将东西收好。
她起身微笑的望着乔媪,“我应当亲自去向夫人道谢。”
乔媪拦住徽音,语气恭谨:“女君受肖夫人所邀,带着贺女郎出游,宋娘子晚些再去东院吧。”
徽音停下脚步,问:“可是为着相看一事?”
“正是,肖夫人想说和贺女郎与太史令家的小郎君。”
乔媪走后没多久,睢阳便来了,她身边依旧跟着那位神色严谨的女媪,静默无声的站在她身后。
睢阳也带来了很多上好的补品,她面有愧色,进屋后不好意思的望着徽音,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歉意。
“徽音阿姊,我对不住你,若不是我没能约束好婢女,你也不会遭此难。”
徽音拉着她坐下,将刚刚放凉的绿豆汤放在她面前,柔声道:“与你有何干系,只有千日作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睢阳歪着脑袋,伸手握住徽音的手掌,发髻上的垂珠轻晃,“徽音阿姊不怪我就好。”
徽音低头拍拍她的手,发觉她手上带着一串茉莉花苞串成的手链,花苞洁白,散发淡淡的清香。
睢阳抬起手,开心道:“这是子邵给我的,是他亲手所串。”
睢阳的未婚夫王瑄,字子邵,亦是王寰的堂弟,琅琊王氏子。
三年前,陛下赐婚睢阳和王寰,将皇家和氏族绑在一起。这桩利益至上的婚约,却因为睢阳和王子邵彼此爱慕,成了一桩好姻缘。
两人感情胜笃,婚期定在了明年春日。
睢阳道:“我今日来除了看望阿姊,还受人之托来问你近况。”
徽音已经才到是何人所托,她目光沉静:“劳烦你转告,就说我已无恙,一切安好。下次见面,我再当面答谢他。”
睢阳默默记下,有些为难的开口:“阿姊,我本不该问出口,但我替王郎君送信,对不起表兄,心中不安。你与王郎君”
徽音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你放心,只要我在裴府一日,就不会做对不起你表兄的事。”
睢阳连连摆手,眼底满是好奇怪,“我并非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到心中那人是谁呀?”
徽音失笑,“你们怎么都来问我这个。”
她起身走到门外,望着高悬的炎日,叹道:“我与他们二人皆不是同路人。”
睢阳不懂,却也没再缠着徽音问下去。她起身走到徽音身边,指着东边开心道:“徽音阿姊,傲石碑那里有不少郎君女郎玩乐,子邵也在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徽音不忍拒绝她的好意,换了身靛蓝曲裾深衣,同睢阳出门。
黄门内侍举着丝绸伞盖遮阳替两人遮阳,随侍的宫婢低眉垂眼的跟在身后。
睢阳挽着徽音的手臂,看得出来她很高兴,一路上滔滔不绝的讲述这些时日她与王子邵游玩的趣事。
两人到傲石碑时这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偌大的青草地上,三三两两从扎着几间青庐。郎君娘子们凑在一起嬉笑玩乐,有投壶,六博棋,角抵,弄丸和行酒令。
傲石碑前,举着一群锦衣华服的少年郎,他们在围在一起,含笑的看着正中央辩论的两人。
其中一人宽脸长眉,面相敦厚,他是丞相的长子。另一人五官精致,唇红齿白,身形瘦削,笑起来如春日里的暖阳,令人侧目。
他便是睢阳的未婚夫,王瑄,字子邵。
睢阳也瞧见了他,抱着徽音的胳膊眉眼弯弯的望着那边。
“徽音阿姊,他们在说什么?”
徽音听了片刻,丞相长子信奉黄老无为而治的学说,而王子邵则提倡儒家学说,两人都是长安的青年才俊,各执己见,这一碰面便争执起来,非要分个高低。这种事情在京中屡见不鲜。
徽音:“学说争论罢,你要过去吗?”
睢阳摇摇头,“等他忙完,我们先去玩投壶。”
她拉着徽音挤进人堆。投壶这处正好开新赛,主持是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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