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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我另嫁他时》 20-30(第10/30页)
迫他跪在地上,一把扯下他的面巾,苏信身体僵直,呆愣愣的看着围住他的人群,他们对着他指指点点,肆意点评。
完了,一切全完了。
妇人喊出那句话后,市道上的行人齐齐像西街口涌去,他们平日里苦于生计没什么娱乐,市井八卦就是他们最热衷的事情,何况还是贵族郎君的风流韵事。
西街口乱糟糟的一片,酒肆的伙计凑到门口去观望,手里攥了把瓜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语气刁钻:“哟,还是个小郎君呢,打扮的如此富贵,怎么跑到我们这穷酸地界来找乐子,春巷还不够他去的呀。”
对面看香橼铺子老板暧昧笑道:“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平郎官的新妇那身段,啧啧……”
颜娘狠狠剐了一眼意淫的香橼老板,她伸长脖子望着西街口,执金吾已经出动,将苏信和萧纷儿带走。
“咱们现在回去吗?”
徽音摇摇头,收回视线:“先去积香寺。”
积香寺靠近西市,多是平民来此供奉上香,说是寺,其实只是个四合院组成,周遭用土墙围成一圈,与嘈杂的西市隔开。
寺中只有几名短褐老翁守着,清理着压实的泥地,徽音跪在草席上,凝视低矮的土龛,龛中供着一块粗糙的木牌,墨迹斑驳,依稀可辨“先考妣之神位”几个篆字。
土香气味辛辣呛人,烟雾缭绕,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徽音撒了黍米撒在龛前,双手合香,朝木牌深深躬下。
宋父担着畏罪自尽的名声,荆州族内一早就来了信,不许他葬进祖坟。宋家败落,徽音没有多余的银钱将父母牌位放置到护国寺去,只能放在这里进行简单的供奉。
徽音双手合十,面无表情的跪拜下去,有朝一日,她要叫荆州宋氏族人,亲自迎阿父阿母进宋氏祖坟。
两人回府正好撞上了要出门的裴彧,他穿着玄黑官袍,外罩一件朱红镶边的披风,挎刀出门,身后还跟着驰厌和方木。裴彧盯着徽音看了几息,不着痕迹的问:“去哪了?”
徽音答:“去积香寺给我阿父阿母上了柱香。”
裴彧颚首,率先跨过院门,徽音垂头退到一旁,身上浓郁的香灰味传进裴彧鼻尖,他不适的皱皱眉,快步越过徽音上马。
紧跟其后的驰厌和方木也朝徽音一拱手,迅速跟上裴彧,快速朝东北方骑行。那里是廷尉署的方向。
徽音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静静出神,裴彧身上挂着廷尉右监的虚职,苏家是未来太子的外家,平桢又是太后的侄子,这桩通奸案异常棘手,金吾卫一定会将案子扔给廷尉。
而九卿廷尉大人苏文易是苏信的父亲,此案他必然要回避,那么,裴彧就是最适合接受这案件的人选。
徽音很想知道,在这桩案子上,裴彧是会公允处理还是包庇谋私?
——
廷尉署坐北朝南,由多个夯土围墙的独立院落组成,门前夯土台高达一丈,数百青石台阶上立着两尊怒目圆睁的青铜狮头像。
悬梁上的牌匾刻着廷尉二字,朱漆大门上钉着九排铜钉,这里便是南朝最高的审讯机关。
甬道两边的石墙上每隔数十步挂着一盏摇曳的陶灯,诏狱的刑讯室内,常年潮湿浸染血渍的青砖染成暗褐色,角落处还生有青石苔。
越过甬道下阶梯,诏狱的形讯室映入眼帘,东西两侧摆着巨大的血渍木架,上三行下三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叫人一看心生恐惧。
最南处的高阶上摆着一件朱玄相间的低矮案几,矮几后的地面上摞满记录供词的简牍。
裴彧坐在案几前翻着记录的口供,扬手将竹简丢在苏信面前,冷声质问:“你的口供与萧氏不一样,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苏信勾唇,从跪姿势换成箕踞,两腿向前伸直叉开,这是个很不雅的动作,他晃晃手中的镣铐,不满道 :“裴将军,我可不是犯人,你要不先叫人给我松绑?”
裴彧看向地上不知死活的苏信,忽而一笑:“你在等你父亲,等他来救你?”
他起身走到苏信面前,自袖中取出一枚鸡翅木令牌给苏信看,“你当陛下为何将此案交予我,你以为平桢是谁,他会仍由你侮辱他的妻?”
“你又以为平家是谁?太后是谁?”
苏信紧抿着唇,没有说话,那令牌上刻着凤纹,当今世上只有两人能用凤纹,裴皇后以及那位深居宫中的平太后。
平家三年前不过才是小吏之家,短短三年便被陛下提拨至一门两侯,并非他们能力多突出,而是因为他们是平氏族人,平太后的亲族陛下的亲外家。
苏信低下头,父亲经常在家中对他耳提面命,不许招惹平氏,最好躲着他们走。
苏信自大,从不将平桢放在眼底,在他心中,平桢最多算是个运气好的私生子,若非平老三死的早,他还不一定能被认回平家。
半年前,他和几个交好的贵戚子弟在春巷喝完酒,相拥着去西市弄着吃食,无意间瞥见萧纷儿提着竹篮出门采买的身影。
貌美还是其次,主要是她身上那股柔柔弱弱的气质,眉间一下就吸引住苏信,勾的他心痒痒,当下打听清楚她的身份,趁着平桢在宫中当差那夜,摸进了平家,强迫了萧纷儿。
想到此处,苏信慌乱片刻,一口咬定:“是萧氏勾引的我,都是她的错,我只是一时糊涂。”
“哦?”裴彧蹲下身,平视苏信盯着他的眼睛问,“可萧氏说,是你强迫的她,建元四年冬日甘九的夜里,你翻进平家,强迫侮辱了她。”
“不是的,她撒谎!她在撒谎!”苏信猛的撇开脸,躲避裴彧的凝视,他手心疯狂出汗,不停的在衣摆上擦拭。
裴彧看他一副心虚至极的模样,心中已经了答案。他直起身,回到案几边坐下,靠在狮纹漆具凭栏上,漫不经心的睨着苏信,轻笑出声:“你不会以为,只要一口咬定是萧氏勾引的你,你就能平安无事脱身吧。”
苏信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裴彧,昨日阿父拖人给他递话,称只要他一口咬定是萧氏勾引,阿父就能替他运作脱罪。苏信低下头,裴彧一定是在诈他,一定是。
裴彧看他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抬手吩咐驰厌将人带上来。随后,几名眼熟的锦衣子弟被驰厌带上堂内,他们似乎是刚刚被教训恐吓过,此刻耷眉躁眼,几人瑟瑟缩缩挤成一团。
“这几人眼熟吗?”裴彧问。
苏信垂下头,一语不发。
“无妨,你不说就让他们来说。”裴彧轻点下颚,示意驰厌开始。
驰厌对着那几名锦衣子弟,双手合掌捏的关节吱呀响声,语调怪异,“是你们主动交代,还是我再帮帮你们?”
几名锦衣子弟眼中浮现惊恐,纷纷朝裴彧的方向爬去,同时飞快交代:“数月前,我等与苏信喝酒小聚,席上他酒醉亲口向我们袒露,说自己如何如何潜进平家,强迫了平桢的妻子!他还说,萧氏被迫时的哀啼声是天下美音!”
“裴将军,我等所言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此时与我等全然无关,不如先放我等归家吧。”
裴彧挥手,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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