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重生后后悔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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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命的,这么算你们早该扯平了。”

    那何不凡算计何光,就用除夕夜那天救他的人情抵了。

    何金玉点头,轻笑道:“确实,扯平了。”

    办公室又陷入了寂静。

    办公室那扇宏大的落地窗前,何金玉沉默地抽完了一整根香烟,才将视线从街道挪走。

    “把照片和视频以匿名的方式送到周夫人柳茹手里,以最快的速度,且务必保证她看到。”

    “好的。”

    小理收拾好照片抱着走了-

    周霆琛一连半月不见,何金玉倒是很清净。越到年底公司越忙,每天开不完的会,做不完的报表,各个部门叫苦不迭,怨气冲天,直到工资翻倍和假期延长的通知下来才冲散一些。

    可何金玉没人给延长假期,几乎抱着公务睡。在早起晚睡、每天20小时高强度工作、连轴转了一个半月后,身体终于垮了-

    夜晚。

    市中心医院SVIP病房。

    何金玉捏着鼻子喝完药,回完方堂和李明霄的信息就迷迷糊糊爬进被窝里睡着了。

    睡梦中的他不安地把染上病气殷红的脸埋进枕头里,裸.露在外的颈侧吹过寒凉彻骨的冷风。

    纱帘被分两侧各绑一边,洁净的窗户一角悬挂惨白的月牙。

    月朗星稀,夜幕霭霭。

    支愣在窗边的干枯虬枝盘旋交错,大小不一的间隙填满夜色。

    粗心的护工没关紧窗户,敞开了一条细缝,不断地朝床头灌夜风。

    寒冬的风刺骨嶙峋,何金玉刚开始觉得冷裹紧被子,后来身体逐渐升温,四肢百骸每一处都烫得惊人,他难受地在床上哼哼唧唧地翻滚,眼皮犹如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整个人深陷噩梦的囹圄。

    不一会他就又觉得窗外的风吹得他浑身冷,伸手怎么也摸不着掉在地上的被子,只能以一种蜷缩的姿势抱着膝盖,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银柔的月光斜铺病房,刚好躲开他蜷缩的脚踝。

    冷。

    好冷。

    真的好冷。

    就像数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透彻心扉的冷-

    当年宿凤检查出怀孕时原本计划打掉,后来消息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才没能如愿。老爷子这人老封建思想,打心眼里觉得何不凡就算改名换姓也跟何家没关系,说什么都得让宿凤剩下真正流着何家血脉的骨肉。

    所以何金玉并不是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出生的。

    两岁时被送到秋冰别苑几乎与弃养无异,逢年过节何奕和宿凤才会带着何不凡来看两眼。

    也是临近新年的寒冬,何金玉那会还很小,晚上跟何不凡安排在一个房间。

    那晚的空调开得太高,他半夜被渴醒出门找水喝。

    他太小了,鞋都穿不好,光着脚丫踩着板凳在吧台倒了小半杯水,剩下一半全洒在睡衣和睡裤,湿漉漉贴着柔软的肚皮。

    喝了两口,他想爸爸妈妈应该也会口渴,就又搬着小板凳费劲巴拉地倒了一大杯。

    小心翼翼抱着水杯踩着楼梯朝爸爸妈妈的卧室里跑。

    房门被偷开出一条缝隙,泄出去明亮的暖光。

    温暖的卧室里灯火通明,年轻的宿凤和何奕正围聚在床头有说有笑地挑选着何不凡第二天出席宴会的礼服。

    他们孜孜不倦地挑了几十套才敲定。

    何金玉想等到他们睡着了再偷偷送进去。

    可是他们很兴奋的样子,挑完衣服又拿出何不凡的相册,夫妻俩靠在床头细细翻看起来。

    “不凡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有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

    “不能因为金玉忽视他啊。”

    “金玉是亲生的有老爷子疼,但不凡就只有我们了。”

    “唉……”

    “……”

    暖金色与漆黑被门板的分线将里外切割成两个世界。

    幼小的何金玉抱着冰凉的水杯蹲在门口,娇嫩的脚丫被地板冻得透凉。

    他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只记得胸口喘不上气,好难受。

    回到房间里,他失落地钻进被窝里,双眼精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爸爸妈妈只看何不凡的照片呢?

    难道是因为他的照片只有那几张零碎的百天照吗……

    何金玉翻身,心烦意乱地扣着床单。

    那明天他让爷爷带他去多照几张好了,比何不凡的还多,这样以后妈妈爸爸也能摸着他的照片看到后半夜,以后就不会只看何不凡的啦。

    小小的何金玉心事重重。

    他又翻了个身,忽地听到脚后传来门板开关的声音,当即吓得呼吸一窒,连忙闭眼装睡。

    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床尾传来窸窸窣窣的拖鞋摩擦地毯的声音,那声音走到床尾停顿一瞬,接着朝何不凡那头靠近。

    何金玉竖起耳朵,听到宿凤在抚摸何不凡的头发,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人。

    他干脆在黑暗里睁开眼,落入眼帘的竟是宿凤温柔爱惜的眼神。

    她察觉到何不凡汗津津的脸,抬手调低空调温度,又伸手拉回被子,帮他往里掖了掖。

    接着弯下腰,轻轻亲了睡梦中的人。

    轻声道:“感谢你出现在妈妈的世界里。不凡,新年快乐,妈妈永远爱你。”

    “……”

    何金玉整个人呆滞在床上,满眼不可置信。

    可宿凤就这么看着,伸手抚开何不凡额前的碎发。

    他不服气,假装嫌热一脚蹬开被子,动作很大。

    可是,宿凤离开的脚步没有停顿,绕过床尾,关上门离开。

    年幼的何金玉仰躺在床铺,气的胸口一阵阵的疼,赌气一样不拽来温暖的被子。

    就这么冻了一个晚上。

    他没有被子盖,真的好冷-

    时至今日,他才恍惚想起来那天晚上其实并不冷,因为屋里有空调在吹,是因为妈妈不爱他,所以他觉得冷。

    何金玉脸颊滚烫,眼泪直流。

    一双白皙温软的手轻轻捡起掉落的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被粗心敞开的玻璃也已经关上了。

    房间被空调烘得暖烘烘的。

    何金玉渐渐的不抖了,殷红的病气仍萦绕在他周身,他放在脸侧的手紧紧攥着。

    在病中的人总是脆弱和没有安全感的。

    何金玉眼皮紧闭,可眼泪却怎么也回不去,顺着眼角和鲜红的眼尾流下,胡乱濡湿了睫毛。

    那双属于女性温和的手拂过他脸颊的泪水和滚烫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细微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不要怕,别怕……”

    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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