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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昏眠》 40-50(第6/13页)
赵方濡拨开她黏在皮肤上的头发,俯身吻她锁骨,一字一句,“沈斯棠,我不止喜欢你。”
他可以放弃这世上的任何事,唯独她,他永远不会放弃。
沈斯棠平复呼吸,极致欢愉过后身心轻快,她睁开眼,见赵方濡一动不动瞧着自己后同他笑了笑。
没去回答也没去思考他那句话,只是泪眼盈盈地望着他,“我想洗澡。”
赵方濡三两下将她抱到浴室,放满热水试过温度后才让她躺进浴缸。沈斯棠被热水包裹,周身疲惫慢慢减轻,赵方濡在灯下看着她赤裸的身体,后知后觉多了点不自在。
沈斯棠也看出来了,盯着他泛红的耳尖撩了捧水淋到他身体。
“方濡哥,你不敢看我吗?”
他蹲下身直视,眼里的情绪似乎比方才在屋里还要浓重。
“没有不敢看你。”他声音恢复清明,沾了水的手擦过她发丝凌乱的耳廓,“刚刚是在想事情。”
沈斯棠挤了两泵沐浴露化开,因为困意袭来所以也没随口又问他什么事情。
她姿态懒散地靠在浴缸边,赵方濡帮她冲洗后把人带回了房间。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温黄的小灯,两人并排躺在一起,安静到甚至可以听见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赵方濡却怎么都无法入睡,他将沈斯棠抱到身前,手掌轻轻摩挲她的肩。
“斯棠,等你好些了,我们也订婚,好不好?”
良久,他没听见她的回答,低头来看,沈斯棠紧闭着眼,已经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赵方濡心头微微触动,他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额头后再度将她抱紧。
今天这些事远远在他计划以外,但既然发生了,他也觉得可以应对。
反正,他会保护好她的。
大概因为夜深人静,他又突然记得宴席上沈哲和纪黎的神情,到底还是思虑更多。
其实上次从雾泉回来,赵庭敬彻底进警局后的第二天,赵方濡就特地回了趟大院跟赵钧谈判。
赵钧听说他跟沈斯棠的风言风语,所以一见他回来也没什么好脾气,话也有些阴阳怪气。
“你做了这么多事又辞了职,难不成还真是想娶沈家那个病秧子?”
赵钧心里多少清楚赵庭敬跟他的斗争,不满赵方濡将兄弟间这点小打小闹对簿公堂,怎么说都是偏心,但又因为赵庭敬确实被人抓住了把柄恨铁不成钢。
“斯棠是我女朋友,您这样说她我不爱听。”赵方濡冷声打断从小到大几乎未曾忤逆过一次的父亲,眼里尽是坚定,“而且,不管她怎么样我都想跟她结婚,提亲的事恐怕还要劳动您。”
赵钧闻言,很快以旁的条件回答他的问题,“你把庭敬捞出来,我就去给你提亲,尽全力促成这件婚事,如何?”
赵方濡拒绝,父子俩话还没说两句便翻了脸。赵钧一怒之下摔了杯子,人前的沉稳和体面早就消失不见。
“你就不能放过你哥哥吗?”
赵方濡听得好笑,声音冷下来,“是我不想放过他吗?是他不打算放过我!”
“他这些年有想放过我吗?我不在乎他跟我作对,找人抹黑我我也可以忍,但他凭什么把沈家牵扯进来?如今这个结果是他自己不成器,怪不得旁人。”赵方濡条理清晰,说到这又看向始终没正眼瞧他的赵钧,主动替他分析,“您要是还想保住现在这个位置,就只能承认赵家只有我这一个儿子。”
赵钧气得不行,伸出手要打人又被他躲开。最后只得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指,“我没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儿子!”
“随您,反正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姓氏,我也早就不想做你的儿子了。”赵方濡语气渐缓,心里最后一点关于父亲的期待也消失殆尽。
他知道自己从出生那刻就不被赵钧所喜欢,同时他也曾憎恨自己的身份,若是他孤身一身自己提亲也无妨,可偏偏还有赵钧这个明面上的父亲,外人眼里他即使再怎么做也还是赵家人,越过赵钧直接做主会让旁人误解,这层他最讨厌的身份,却恰恰又是跟她在一起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脑海里思绪上涌,赵方濡在这团纷乱中慢慢闭上眼。
不重要了,所有的这些都不重要,他什么都能放下,他只要沈斯棠喜欢他,就足够了。
46.未亡人
次日一早,沈斯棠醒来时赵方濡已经不在身旁。
外面落了雨,院外被雨淋到的鸟雀叽叽喳喳发出声响,她披上丝巾走出去,将檐下悬挂的鸟笼摘下来。刚要转身进屋,沈哲和纪黎就从半敞的大门外走了进来。
夫妻俩面色凝重,紧随其后的宋确战战兢兢关上门,走到沈斯棠面前时给了她一个眼神。
沈斯棠忽略这份低气压,专注整理羽毛被雨沾湿的绿色雀鸟,神色平淡,“您二位怎么有时间来了?”
沈哲强压怒气,拿出公文包里几份报纸甩到她面前,“我还想问问你呢,你看看你这都是什么东西!”
报纸四散到地面,沈斯棠捡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拿起来看了看,是京平还算有名的一家娱乐报社头版,最靠上一栏用加粗字体写着无比醒目的标题。
金主、包养、男宠等等沈哲讨厌且避之不及的字眼,如今就那样显而易见,放在有他女儿的配图中间。
“让你在家养好身体,你就是这么养的?”沈哲压抑着语气,“你不想联姻拒绝家里给你安排的人可以,你跟赵方濡在一起现在也没人拦着你,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跟你妈也承认了这门婚事,可你现在又做什么?卷进这种混账的花边新闻是要打谁的脸?你还记得你姓沈吗!”
话到最后,沈哲音量越来越大,情绪激动到垂在身侧的手差点下意识挥起来要去打她。是被身旁的纪黎提醒,悬在一半的手臂才生生按了下去。
沈斯棠看清父亲动作,向后避开他唾沫横飞的脸,眼神逐渐麻木,“这些都是记者瞎写的,您不用认真,我会处理好,不让您承受一点非议。”
她病重抢救时沈哲连一通电话都要挂断,生命竟然还没有这篇旁人杜撰的报纸更加要紧,名声大于生命,这个家,从来都是如此。
“你处理好?你能处理什么!”沈哲越看她越生气,“从今天起你不要住在这里了,就回大院好好养身体,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门。”
沈斯棠额角突突跳动着,眼前视线都模糊了起来。又是如出一辙的方式,每次都用限制她人身自由的手段将她把控在家里。她是一个木偶,只在需要表演父慈子孝的特定场合才会出现,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演过来的。
可再技艺精湛的演员,也总有厌倦的那一天。她不想再忍下去了,对于面前这个控制她就像修剪自己花园里一株无举轻重花草的父亲,她只见到就觉得心悸。
“我不回去。”她沉声拒绝,“您要是嫌我丢沈家的脸,就只当沈家没有我这么个人——”
“放肆!”
随着沈哲这句话落下来的,还有他积蓄许久终于打到沈斯棠的那一巴掌。
纪黎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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