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为妻: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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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樱朝他微笑:“时哥儿,那天不过是你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摔到了我身上,然后我们的嘴唇擦碰而过,仅此而已。”

    他忽然伸手,掌心覆上她的脸,痴痴问道:“我那天是怎么跌倒的?阿姆,你教教我,我想再跌倒一次。”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嗓音沙哑。她偏过头想躲开他的手,下颌被他轻轻攥住,力道不重,但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习武之人的指腹带着薄茧,蹭过她下颌的皮肤,像羽毛搔过心尖,她轻轻颤栗,压低声音:“陈锦时,你别胡闹。”

    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仍旧在故作正经:“陈锦时,你都多大的人了,听话些。”

    明明全身都被他压制得死死的。

    她的脸仍是那种一看就透着规矩的模样,眉眼生得极清,瞳仁黑白分明,唇线抿得规整,被他摁在她下颌的大拇指一拨,“啵”的一声,嘴唇不仅被迫张开,还溢出令人羞耻的软音。

    她的这张严肃却白嫩得近乎剔透的脸庞,唰的一下红了。

    她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不对,她又气又急,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紧抿的唇,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越靠越近,她开始猛烈挣脱起来,情急之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陈锦时!你混蛋!你个王八***——”

    陈锦时被她推得后退了

    半步,捂着脸,单手攥住她的两只手,将她摁倒在床上。

    “唔——”

    她眼角渗出泪来,她的手腕被他举过头顶,牢牢摁在床头木栏上,两条腿也被他膝盖死死夹住。

    她心脏狂跳,羞耻像潮水般漫上来,淹没了所有力气。

    她不禁轻叫出声,仰头,张开唇,恰好对上他的吻。

    他松开她时,她浑身汗津津的,像是在水里滚了一圈。

    他伸手替她擦掉眼泪:“阿姆,有这么委屈?”

    沈樱小口地喘着气,再没有怒目瞪他的力气。

    她别开头,不看他,他松开她的手腕,膝盖从跪在她两腿之间起来,支起身子,揉了揉她的头。

    “沈樱,这次的这个吻,还是一个巧合,对吗?”

    他坐在床沿,转过头去,背对着她,就像个拔*无情的混蛋。

    她轻轻“嗯”了一声,是,是一个巧合。

    陈锦时是多么善良的乖孩子,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抬手抚上去,指尖触及嘴唇的瞬间,浑身都泛起一阵麻意。

    他的吻还残留在唇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近乎蛮横。

    她恨他步步紧逼,不顺着台阶就下,恨他一定要撕碎她死守着的体面。

    他扭过头,手掌再次温柔抚慰她的脸颊。

    她偎在他的掌心里轻轻抽噎着,她自欺欺人地相信,他唇瓣的灼热温度是无意的,他的舌尖一次三番尝试撬开她的牙关是无意的,他牢牢攥着他手腕时的颤抖是无意的。而他现在保持沉默,只是小孩子闹够了的收场。

    屋里只燃着一盏灯,影子在墙上拉得长长的。

    他轻轻揩去她的泪:“对不起,阿姆。”

    看,她就知道他是乖孩子。

    他还知道自己做错了,跟她道歉。

    他的拇指在她脸上安抚性地摩挲。

    她的抽噎声渐渐低了下去,他的掌心温温的,带着点干燥的暖意,贴在她发烫的脸上,竟让她生出点不合时宜的安稳来。

    她声音有些发哑,仍旧教训他道:“知道错就好。以后不许这样了。”

    他没应声,只是拇指还在她颊边轻轻蹭着,从眼角滑到颧骨,又落回唇角。那处刚被他吻过,唇上像是还留着他唇齿的形状,他轻轻的描摹,她下意识抿嘴。

    她颤抖着声音发问:“陈锦时,你会改吗?”

    他盯着她的唇,眼神沉得像有着深深漩涡,然后轻轻摇头:“不会。”

    她嘴唇一颤,别过脸。

    他指背又滑上她鬓发,嗓音粗粝而沉重:“阿姆,我向来是你最顽劣的孩子。”

    沈樱心底一沉,他的手离开她的脸颊,他站起身。

    “阿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着。”

    她不敢看他,只听见他窸窸窣窣地起身,动作不疾不徐。

    空气黏稠得让人窒息。

    门被轻轻带上,屋里彻底静下来。

    她猛然坐起身,床单早已被扑腾得皱巴巴的,两根手腕上还残存红痕,她抬手扶上去,倒在榻上,用被面蒙住头。

    她不是因为委屈而哭泣,是陈锦时定要将他们之间的体面撕碎,她如何也遮掩不过去了,这一切不是个巧合,是他蓄意为之的事实。

    她拿被面掩住自己头脸,她无法面对。

    心力交瘁之下,她很快沉沉睡去。

    清晨的光刺破窗棂是,她满身黏腻地从清晨醒来,推开门,阳光照射在她脸上,她眯起眼,一切罪状都无所遁形。

    她从房间出来,穿着浅黄色的上袄和襦裙,头发简单地编织起来,绾成一个髻。

    院门外两个小丫鬟向她请安:“姑娘安,大爷已经起了,正在厅堂里用饭。”

    沈樱颔首,踩着青石板路往厅堂去。

    晨露浸过的石板微凉,秋日的雾还没散,空气里浮着淡淡的桂香。

    她没披披风,裙摆扫过路边的兰草,带起细碎的沙沙声。

    厅堂里已有瓷碗轻碰的脆响,她深吸一口气,掀帘而入。

    却见不止陈锦行在,陈锦时也端坐在那里。

    二人对面坐着,空出上首的梨花木椅。

    见她来了,二人同时站起身,放下碗筷,朝她拱手行礼。

    “阿姆,晨安。”

    晨光从窗棂斜斜切进来,在两人挺直的肩背镀上一层浅金,倒真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模样。

    沈樱故作镇定,叫他们坐下。

    她飞快地移开视线,昨晚那个缠人的吻、发烫的呼吸,恍如隔世。

    她在上首坐下,不一会儿,陈锦云也到了。

    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一起。

    丫鬟给她布好碗筷,白瓷碗里盛着莲子羹,甜香漫开来。

    “阿姆昨晚睡得好吗?”陈锦时忽然开口,声音清清淡淡的。

    沈樱握着调羹的手指紧了紧,低着头,瓷勺轻轻搁在碗沿。

    “还好。”

    好在陈锦时没再追问,只安静地吃自己碗里的粥。

    沈樱悄悄瞥了一眼,他穿着件月白色的长衫,领口系得规规矩矩,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面容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温和,真真称得上“乖”。

    沈樱将衣袖往下扯了扯,掩住手腕上的红痕。

    他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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