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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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开来才能穿得进呀。”

    见喜一怔,这才睁大眼仔细瞧自己手里折腾了一下午的丝线,起先她还不解,为何针眼那么小,丝线那么粗,原来竟是三股,能穿得进就神了。

    妃梧看着她将丝线扒开,叹了口气,又问:“夫人给督主量过尺寸么?”

    见喜手顿了顿,眼珠子一转便下了榻,从衣橱内取出他素日穿过的玄色寝衣,与手里的布料比对一番,便开始用剪刀裁剪。

    这场景给妃梧看得愣住,见喜痛痛快快地下了刀,干笑着解释道:“寝衣嘛,不就是一层遮羞布么,简单简单。”

    每天偷偷摸摸,一连缝制了好些日子,直到最后一日,一件勉强能成为寝衣的布料终于赶制出来。

    即便缝得歪七扭八,针脚走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步伐,每一处衣角都透着诡异的钝感,见喜也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妃梧看着寝衣迟疑一会,“要不给奴婢改一改,说不定还能拯救一下?”

    见喜摇摇头道:“就这样吧,这世上没有谁是能做到十全十美的。厂督这个人,总是在这些旁枝末节上计较,就因为我吃他做的东西吐了,他便默默生自己的气,生了好久。我得给他瞧瞧,我费尽心思给他做的寝衣也难看得紧呢,咱们半斤八两,谁也不是完人,他可不许再不高兴。”

    妃梧眸中流露出讶异的神色,“夫人竟是这样想的?”

    见喜嗯了一声,斜斜地躺下去,打开那寝衣左瞧右瞧,忽然头脑一热,冒出个大逆不道的想法,盯着月匈前两块地方笑出了声。

    妃梧叹口气,从前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梁寒的喜好,至少在衣食住行上,她不会出现一丝纰漏,反倒是夫人粗枝大叶,很多事情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现下想想,原来夫人才是那个救他的人。

    他心里有一道门,谁也打不开那把锁。

    唯有夫人这样的姑娘,就像阳光一点点照进黑暗的罅隙里,才能慢慢抚平他心内所有的创伤。

    晚间梁寒回来,先去净室沐浴,洗完才发现木架上叠放着一件簇新的墨色寝衣。

    他没放在心上,随手拿起来,却摸到针脚处凹凸不平的小疙瘩,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仅缝线紊乱,墨色的衣料还有刺眼的白色丝线掺在里面,简直不堪入目。

    他贴身的衣物一向是交由京中最稳妥的绣房缝制,这么多年还从未出过岔子。

    下面的人将事情办成这样,死一万次都不足够。

    梁寒面色一沉,正要动怒,忽然一个念头冒上来,难不成是姑娘做的?

    他将寝衣置于鼻尖嗅了嗅,果然还未来得及熏香。

    想到这一茬,他面色才渐趋舒缓下来。

    罢了,难看就难看些,她有这份心就足够。

    他叹了口气,终于艰难地将胳膊伸进两边歪歪曲曲的袖口里,想着到屋内再换吧,从净室去里屋,穿这身将就一下也不算什么难事。

    直到月匈前两个镂空的小圆孔撞入眼中,他顿时头脑充血,呼吸一窒,险些一头栽下去。

    连两边肩膀都不对称的寝衣,前面被她裁剪出两个小洞,竟是将那两粒连着晕圈,不误分毫、完完整整地暴露出来……

    他拳头攥紧,手心都掐出血来,后槽牙几乎咬碎:“长栋!”

    门外守候的长栋听到里头一声厉喝,吓得虎躯一震,赶忙弓腰回应:“奴才在,督主有何吩咐?”

    隔着一扇沙门,梁寒目光阴鸷,语气低沉:“都滚出去。”

    长栋一怔,这是什么吩咐?

    唤人过来,就是为了让人都滚出去?

    梁寒冷哂一声:“怎么,要咱家说第二遍?”

    长栋心下惶然,大觉不妙,赶忙道了个是,领着院中几个长随夹着尾巴逃了。

    从门缝里窥见外头空无一人,梁寒这才阴着脸推开门,踱进了里屋。

    作者有话要说:

    第72章 赔什么你说

    里屋离净室不远,见喜一直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净室只留了一件寝衣,他就是想换也没辙,听到隔壁厉声喊人的声音,见喜笑得险些从榻上滚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会老祖宗的脸一定像打翻的色盘似的,一阵青一阵白,还只能屏退众人偷偷摸摸地溜回来。

    正等着看他的笑话,梁寒推门的声音已传至耳边。

    外头的夜风被带进来,从她光着的脚丫呼啸而过,分明不凉,却吹得人身上寒浸浸的,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

    再一息的时间,老祖宗已经寒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凤眸阴鸷晦暗,嘴角牵着一缕阴恻恻的笑。

    对襟的寝衣未系带,露出雪白一片,她挖空心思的杰作在敞开的襟口隐约透露出来。

    见喜还没来得及笑,身子倏忽一轻,整个人已落入他臂弯。

    寝裙褪至膝盖,两条细白的小腿悬空晃荡着。

    她心跳砰砰,有种小命即将交付出去的危机感。

    原本只想逗逗他,却没想到老祖宗竟拿出了动真格的架势。

    他动作很快,没等她回过神,人已经落在床上,绸绳已经束紧手腕,缚于头顶,从床榻的镂空雕花穿过去。

    见喜霎时间绷直了双臂,仰躺的身子高高.拱.起,一时有些喘不过气,“祖宗,我给您做寝衣,您就这么对我?”

    姿势的原因,月匈口急促地起伏着,嗓音从喉咙里出来时带着微微的颤抖,可用的却是一种看热闹的戏谑语气,可见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冷冷勾着嘴角,薄唇重重地压下去,将她倔强的双唇堵得死死的,慢慢地,淡淡的铁锈味儿从口中蔓延开来。

    这个吻来得太过粗/暴,连给她呼吸的机会都不留,可双手被禁锢,两/腿也被压制,连借力的点都没有。

    直到窒息的边缘,她眼角被生生逼出泪,他才慢慢停下来,沙哑着嗓音,“真恨不得拿鞭子抽你。”

    见喜咬着唇,眼眶泛红:“你快松开我,不然等我起来,咬死你。”

    他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哼笑声溢出唇齿,转身从床尾凳旁的箱笼中挑出一条小细鞭。

    见喜心尖一悬,吓得猛一哆嗦。

    这鞭子她在画册里见过,用的是很特别的材质,打在身上不痛,更多的是痒,画册里的男人是拿这个抽姑娘皮股和脚丫子的。

    一想到画上里的人儿哭笑不得,难受至极的神情,见喜就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他的目光还在她身上逡巡,似乎不知从何处下手,那眼神看得她浑身寒毛直竖,脚趾头一根根地蜷缩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下一刻,祖宗竟堂而皇之地掀了她的寝裙。

    她登时惊得秀目瞪圆,浑身一震。

    他抬眸望她一眼,眸色幽深:“若敢出声,再加十下。”

    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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