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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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则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一夜马不停蹄,到神武门时东方已浮出浅浅的鱼肚白。

    福顺早已在乾清门等着,抬眼瞧见一身朱红大氅的督主远远从宫道上过来,赶忙作了个揖道:“夫人昨儿在永宁宫碰上了太后的凤辇,被带到慈宁宫抄写佛经了,这会还在佛堂里头呢。”

    梁寒一听,面色更沉,凤眸里透着寒霜般的冷意,“她怎么样?”

    福顺道:“慈宁宫的探子悄悄来报,说夫人没遭什么大罪,只是抄了一夜的佛经,人乏累得很,又有人盯着,昨儿一整日未曾用膳了。”

    梁寒沉沉嗯了声,抬脚进了养心殿东暖阁,将伺候的宫监尽数遣出。

    皇帝服了药已经好多了,只是身上仍不得劲。

    梁寒扶他坐起身,蹙眉道:“陛下今日恐怕去不成太和殿,臣稍后往朝房去一趟说明情况,想必诸位大人也能够理解。年后压下的奏章太多,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批红便交由司礼监吧,陛下养好身子才是要紧。”

    皇帝颔首,“朕无大碍,只是米糕这事蹊跷,太后那头先一步将人处置了,如今是死无对证。”

    他顿了顿,微叹了一声,“不过也不重要了,太后恐怕只想借此机会敲打朕,倒是连累了贤妃,是朕的疏忽,朕对不住她。”

    梁寒凝眉思索片刻道:“太后的汤药出了纰漏,臣会尽快去查。”

    朝臣卯时便已候在朝房,听闻皇帝龙体尚未痊愈,一伙人纷纷将矛头指向了贤妃。

    皇帝私下出宫一事已然传遍,几个阁臣在一旁议论,“大晋开国以来,还从未出现过私下怂恿陛下出宫的妃嫔,如今龙体抱恙,她能担待得起么!果真是妖妃误国。”

    “刘大人这话僭越了。陛下的家事自有陛下和太后处置,您身居高位,却带头造谣生非,说出这等毫无根据的话,岂不是与民间碎嘴的妇人无异?”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声音仿若石沉大海,顿时肃静下来。

    “刘大人若是还有话说,可随咱家往诏狱说个明白。”

    朱红曳撒打眼前灼灼一晃,走出个闲庭信步的姿态,嘴角虽勾着笑,可语声中寒意不减。

    那阁臣自然不肯担下这造谣之责,听到“诏狱”二字更是急得面色一阵青白。

    将人从朝房直接提到诏狱,这事儿梁寒不是没干过。

    终是魏国公肃声道:“若不是贤妃恃宠而骄,陛下今日又怎会龙体违和?太后已出面查清此事,掌印难不成觉得太后有失偏颇?”

    梁寒冷声一笑,“陛下龙体微恙,诸位与咱家同为陛下效力,如若此刻还在此争长论短,怕是扰了陛下安宁,咱们谁都担待不起。”

    众人方才噤声,梁寒也无意纠缠,不等朝臣散去,便自行快步往慈宁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厂督要吃吗

    “姑娘又打盹了?”

    “姑娘醒醒。”

    “姑娘还是先抄完吧。”

    ……

    抄了一夜的经,见喜饿得胸口发慌,又实在困得不行,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才闭眼眯了下,身后那宫人手里拿着戒尺随时准备将她捅醒。

    宫人是轮着看她的,两个时辰轮换一次,个个铆足了劲,恨不得将眼睛贴在她身上。

    一旦有所懈怠,便被斥责心不诚。

    见喜气得想笑,何为心诚?她整日大鱼大肉,菩萨兴许早就不想搭理她了!

    她这会儿只想吃东西,想大口吃肉,还想睡觉。

    第二卷写完,右手止不住地发抖,稍不注意,一排字便写得歪七扭八,大大小小,深浅不一,她自己都没眼看。

    去他奶奶个腿!就这样吧,再怎么较劲也写不好看,这一手粑粑字,若是能将太后气死,也算是功德一件。

    菱花格扇门轻启,低沉的呜呀声传至耳边,那宫婢疑惑地望过去,还未到换岗的时辰,太后这时候也尚未起身,难不成是刘嬷嬷?

    熹微的晨光里,最先落入眼中的是一双黑缎方头金丝滚边流云纹皂靴,待那人缓缓走来,宫婢这才看清这一身赤色金蟒袍服的掌印督主,连忙躬身作揖。

    心里却讶异,慈宁宫看守的人哪去了?竟让他不动声色地进了佛堂。

    见喜累到极致,双耳不闻,双眼无光,困得下巴正要磕在紫檀木桌案上,却被忽然横过来的一只手轻飘飘地托起。

    软软的,也凉丝丝的,很是舒服。

    见喜困倦地闭了闭眼,干脆将脑袋所有的重量都放在那只手上,一点都不打算客气。

    梁寒也干脆陪她一道跪坐下来。

    眯了一小会儿,见喜猛地一个激灵,垂眼看着撑在自己下颌的那只肌骨匀称、白皙修长的手,这、这总不可能是……

    蓦然转过头,老祖宗顶着一张光华绝伦的脸觑着她,眉梢挑起,凤眸幽暗,嘴角勾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尤其是在淡淡的晨光里,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好看得不像个人。

    像个神仙。

    见喜愕然地望着他,惊得牙齿咯咯打架。

    然而,这惊喜很快被惊吓所替代。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晚没羞没臊的场景,她不记得所有,可光那些碎片就已经能让人浑身泛软,简直羞得没脸见人!

    她一下子面红耳赤,悻悻转过头,口中喃喃喊了句“厂督”,说完脸上便烧了起来。

    梁寒托着她的脸,只觉得手里端着个烧水的锅炉,他这仿佛也不是托举着,而是在炉子下煽风点火。

    他抿着唇,心里微微一哂。

    不知她那晚还记得多少,如此羞赧的模样,可见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所以呢?对他应该是什么态度?

    平日里满肚子的阴谋诡计,这时候竟猜不准她心中所想。

    “怎么,做了亏心事不敢看我?”

    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大大方方将手从她下颌抽出来,见喜没留神,头一点,轻轻磕在绢帛上,面上又窘迫起来。

    难不成她的记忆出了偏差,脱她衣裳的不是他,回吻的不是他,胸前的红痕儿也不是他?

    贼兮兮地瞥了眼他漫不经心的神色,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

    照他的话来说,前前后后都是她一个人在做亏心事,而他是被迫的那个咯?

    她下意识地托着腮,心虚地用手指挡了挡红透的脸颊,想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梁寒看着她手腕下压着的绢帛,眸光微微暗下去,“我带你出去?”

    话落,身后那宫婢瞳孔一缩,惊恐地望着眼前旁若无人的两人。

    见喜皱了皱眉头,掀开眼皮子四下看看,又耷拉着脸叹了口气。

    这话说得轻而易举,可这是慈宁宫!

    她从昨儿到现在,真是累得不行,盼着他来救她于水火,也盼着见到他,可是他一来,说要带她走,她心中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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