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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枕宦》 40-50(第13/17页)
好交由孩子的舅舅和舅母抚养。”
贤妃讶异地睁大了眼,神情也慢慢严肃起来。
不是她想的那样,心里有些失落,更有几分震惊。
宫女生子是大忌,这丫头的父亲又会是谁?
秋晴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奴婢那同乡生下她没过几年就病逝了,留了些银子托奴婢帮着照看。后来奴婢从一位同乡太监口中得知,那家子虽拿了钱,却不把丫头当人。好好的丫头自小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被她舅舅带着到处坑蒙拐骗。我心中不忍,便托了关系将孩子带进宫来。”
贤妃望向窗外,沉思片刻:“那这丫头的父亲,你知道是谁么?”
秋晴明白贤妃的心思,摇了摇头,“她出生那段时日,奴婢恰好在行宫伺候,原以为她母亲只是卧病在床修养几月,却没想到竟是怀上了。后来我问她,她却闭口不言。”
后宫女子能接触的男子不多,先帝,时常进宫的公侯伯子,或者侍卫,都有可能。
贤妃忍不住往下猜:“有没有可能,是先帝?”
话一出口,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不轻。
可秋晴却断然摆首道不会,“请娘娘赎罪,她母亲生前在哪一宫伺候,奴婢不能说。不过她既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何种德行,却还毅然决然地将孩子送出宫,可见是走投无路的办法。如若真是先帝,她就算是死,也会不顾一切求先帝认下这个孩子。以她的处境,即便是求自己的主子,也未必没有活路,总好过让孩子在外头生死不知。”
贤妃暗自沉吟一会,道:“带她进宫,会有危险么?”
秋晴摇摇头:“其实奴婢也不知道,当时没有法子,总不能看着她流落街头,只能将她带进宫来。丫头幼时在外头从未拾掇过,模样不起眼,后来又去了承恩寺,也算安安稳稳过来了。”
贤妃深深吸了口气,感叹道:“你用心良苦了,以往只觉得你待她严厉,实则是在保护她。无论她父亲是谁,这样的身份,在宫中低调些是最好的。”
她侧首望向窗外,瞧见少女娇俏的轮廓,又仔细打量一番。
兴许知道她母亲只是一名宫女,没了那个念头,方才的熟悉感也慢慢散去。
再看时,她又觉不大像了。
手里的剪刀“咔嚓咔嚓”地响,重重叠叠的一圈枝丫被修剪得干净利索。
趁着旁边除了妙蕊再无旁人,见喜轻飘飘地叹了声,嘴里小声嘀咕着:“也不知娘娘的禁足期何时能结束,陛下半夜偷偷进来,总让人提心吊胆。”
除了见喜和贤妃近身伺候的秋晴、妙蕊两人,没人知道小皇帝隔三差五偷摸进来小坐一番。
妙蕊笑着低声嗔她:“你老放嘴边说,生怕旁人不知么?要是传到太后耳朵里岂不全得完蛋。”
树底下铺了一层花瓣碎枝,见喜正要拿扫帚过来清扫,一抬眼,一抹明媚的鲜红色蓦然撞进眼中。
“祖宗!”
她惊喜地叫了声,“您怎么来啦?”
话落之时,梁寒已近跟前。
外头看守的侍卫也不知何时被撤下,他抬起手里的卷轴,慢条斯理道:“来传旨。”
见喜眼前一亮:“是要解了娘娘的禁足么?”
梁寒嗯了声,带着她一同进殿。
整整两个月的禁足一经解除,阖宫上下大喜。
如今太后大病初愈,刘承得势,西厂跟着风生水起,太后该罚的也都罚了,贤妃之事便没有再追究。
出了殿门,梁寒抬眼看了看天色,尚早,不过也无妨。
他转过头来瞧她:“去司礼监等我?”
见喜瞥了眼树下的狼藉,迟疑了一下,“我还要扫地,要不将外头打理完了再过去?”
梁寒皱了皱眉。
见喜赶忙道:“很快的!”
梁寒脸色微沉,扫了一眼门外站着的几人,最后目光落在妙藕身上。
他抬手虚虚一指,还没开口吩咐,妙藕当即两眼发直,赶忙躬身缩着脑袋道:“奴……奴婢来扫。”
三月风暖,卸下一身大氅的老祖宗身姿愈发清瘦笔挺。
她跟在他身后,只瞧他负手那么一站,整个紫禁城的红墙琉璃瓦堆起来,都不及这一抹红色来得明丽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不想在这待
撷芳殿。
赵熠和内阁首辅陆鼎一路从养心殿过来,正谈论着新茶法的制定,以及那贩卖私茶的商帮该当如何处置。
陆鼎的意思是:“若只是在大晋之内私人买卖,以往参与者轻则杖脊,重则磔刑,涉及官商勾结,罢□□放是最轻的。可若是将咱们中原的茶叶若是私下卖给边地外邦,便是动摇国家根基的大事了。”
赵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即便是向来宽容仁厚的陆阁老,对于此事也抱着绝不容情的态度。
贩茶与贩盐一样,利润极大,即便是朝廷严加管控,数百年来贩卖私盐私茶之事仍是层出不穷。若不能严厉打击,便是等同助长,影响的不仅是赋税,还有军队的供养,实在是贻害无穷。
两人跨进殿门,瞧见了小殿下赵宣正摇头晃脑地读书,瞥见两人进来,忙放下手中的书册,向父皇和老师行礼。
赵熠抚摸着赵宣的脑袋,笑了笑:“近日功课如何?”
陆鼎赞赏道:“小殿下天资聪颖,并不拘泥圣人典籍,往往能有自己的想法。”
赵熠抿唇笑了笑,这若是从梁寒口中说出来,便是沉不下心来读书,歪门邪道倒是不少。
陆阁老与梁寒两人是截然不同的性情。
阁老学识渊博,深谙儒家絜矩之道,待人接物讲究公平公正,宽严并济,先欣赏再否定是他一以贯之的评价规则。
不过,这套规则唯有面对梁寒时不大中用。
梁寒性格乖张狠戾,往往非黑即白,成长起来的环境造就了他异于常人的淡漠和偏执,与文人士大夫推崇的仁慈宽厚向来是背道而驰。
即便做的事情在理,也常常令文官嗤之以鼻。
然而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尤其在帝王看来,他的性格和手段并没有大错。相反,他是维护皇权的一把最锋利的刀。
生于帝王之家,光有仁德是不够的,更当恩威并举。
在培养赵宣之时,赵熠已经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因此请陆鼎和梁寒一同教导。
若能学到阁老的仁厚谦逊和梁寒的果敢决断,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想到这里,赵熠缓缓探口气,垂头问赵宣对贩卖私茶的见解。
赵宣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大晋人饮茶是雅趣,不喝茶也仅仅是少些滋味罢了,可茶叶对于边境戎狄来说却很重要。”
他举例说:“北方蛮夷日日牛羊肉不离口,就像宣儿吃得太过荤腥,乳母让宣儿喝茶解腻是一样的,草原人饮食习惯如此,比我们中原人更需要茶叶,如若蛮子都在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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