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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枕宦》 26-30(第7/13页)
们平常连瞧都不敢正面瞧的人。
    她跟着宫监们进了大殿,一眼就看到了身披朱红大氅的厂督,像从天而降的神仙。
    她鼻子一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想抱抱厂督。
    就像每晚抱着他一起睡觉那样,紧紧地抱住他。
    她就是想让那群人瞧瞧,她才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小菜鸡,她是厂督夜夜抱在怀里的小宝贝。
    即便厂督日日都咬牙切齿地想要她小命,可那不也没真的杀她么!
    她不管。
    她身上那么多伤不能白挨,她希望厂督好好惩罚苏锦。
    可厂督怎么就……
    怎么就直接将人一双手砍下了呢。
    她现在一闭上眼,脖子都凉浸浸的。
    满脑子都是那双白嫩嫩的纤手闷声落了地,鲜血糊了一地,那手指似乎还颤巍巍地动了动……
    前一刻还在对她骂骂咧咧的苏锦死了,那四个欺负了她的宫女也被他一刀抹了脖。
    他这是生生将皇后的坤宁宫变成了自己的修罗场么,难不成单单就为她出口气?
    还是,也为了自己东厂提督的颜面?
    为了个暖床的玩意儿,在皇后宫中大开杀戒,这是彻底得罪人了。
    她将脑袋埋进被窝,长长叹了口气。
    以往每天都能听到老祖宗在外杀人放火,可亲眼见到那样血腥的场面还是头一回,一想到便觉神经剧痛,呼吸停滞,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心口上打磨,每喘一口气都在疼痛。
    “你醒了?”
    她躲在被褥里,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姑娘清泠的嗓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睡在我这
    “你醒了?”
    她躲在被褥里,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姑娘清泠的嗓音。
    见喜拨开被角,下意识要坐起身来,可身上的酸痛瞬间将她打回原形,“哎哟。”
    那姑娘走近,着一身利落的雪青色束腰长裙,清瘦高挑,衣袖卷至臂弯,露出一段纤长的藕臂。见她睁了眼,赶忙将手里的红漆小药箱搁下,上来替她诊脉。
    片刻,姑娘抬眸朝她一笑,很是赞赏地望着她:“你身子骨不错,才不到两日功夫,身上已好了大半。”
    她、她睡了快两日?!
    见喜怔愣了好一会,抬头盯着天花,又朝她眨巴眨巴眼睛,清了清嗓子问:“姐姐,我这是在哪呀?”
    那姑娘讶异地抬起头:“东厂提督府啊,你不知道?”
    提督府?
    是老祖宗在外面的提督府?那个宝贝多到摆不下的提督府!
    她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心内除了恐惧,又多了几分紧张和激动,可在外人面前只能压抑住自己的心情。
    那女医师揭开她衣袖,从药箱里取出金疮药来给她涂抹,有些好奇问:“你这身子一直如此吗?温度竟比常人高一些,昨儿我来的时候,还以为你发了高烧。我行医这么多年,头一回遇见你这样的。”
    见喜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自小就这样。”
    目光落在她腰间悬挂的牙牌上,见喜微微一惊:“你是宫里来的?是太医院的太医么?”
    提到太医院,姑娘眉梢一挑,露出几分傲气,“不像么?我是太医院的医师,你唤我桑榆便好。”
    这姑娘瞧着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长眉入鬓,不施脂粉,一张鹅蛋脸上是温暖健康的肤色,不是娇柔明媚的女子长相,眉宇间反倒有几分英气,说话做事皆有一种干净利落的况味。
    “太医院竟有女医师了!”见喜眼前一亮,满眼崇拜道,“我原以为太医院都是些老头子,没想到姐姐这样年轻,真厉害!往日我也跑过太医院,怎么没见过您?”
    原来她也是宫里的人。桑榆瞥了眼那褪下的袄裙,直觉她应该只是一名普通的宫人。
    桑榆轻咳两声,大咧咧道:“是了,我昨儿才被提拔进宫的。”
    见喜:“???”
    她下意识手往后缩了缩。
    两人对视一眼,场面略有些尴尬。
    桑榆将她手腕捉回来,轻笑一声,“放心,治你这点小伤不在话下。”
    入职太医院,还是多亏了这权势滔天的掌印提督。
    正月初一多冷啊,丑时的夜风跟冰刀子似的。
    这老祖宗大半夜直接踹了她的小竹门,底下的长随硬生生将她从睡梦中揪了出来。
    她打小学医,有过目不忘之功,这几年来百姓中小有名声。可即便如此,她的父亲太医院正依旧没法子将一个女医师安排进宫——那是宫里的规矩,太医院不收女大夫。
    无奈之下,桑榆只能在京中开个小药堂。
    要不怎么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呢,司礼监掌印开了尊口,升擢罢免,皆在一念之间。
    昨夜这他亲自上门只丢下一句话,当日便给她安排进了太医院,成了她父亲的下属,还允许她宫外的药堂继续开张,只一个要求
    为他医治一个人。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人要么是药石罔效,要么就是患了怪症,连她父亲都治不好的那种。
    否则又怎会找到她门上来?
    桑榆这个年都没过成,提心吊胆地来到提督府。
    刚刚触及这姑娘身体时,还以为她烧糊涂了,身子这般滚烫怕是不好办。
    结果诊了脉,又瞧过她身子上的伤才明白,这怕不是被那位东厂提督问话时用了刑,痛得晕过去,撬不开嘴了,这才请她过来诊治。
    可这两日下来,她又发现跟自己想得不太一样,提督府上的下人似乎对这丫头照顾得格外仔细,那位梁掌印压根儿不急着押她进诏狱问话,只交代她好生诊治。
    虽说贵人府邸不该多话,可桑榆实在是好奇,忍不住压低了声问:“掌印是你什么人?你是哪得罪他了么?”
    见喜怔愣了一下,小脸一红,垂着脑袋说:“我是他……娘子。”
    桑榆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见喜歪着脑袋想,怎么人人都是这样的神情?
    她是老祖宗的娘子,很意外么?她就这么普通嘛!
    可桑榆不仅仅是震惊,还有的是心疼。
    她开始重新打量眼前这姑娘,脑海中回想起她身上那些青紫痕儿和密密麻麻的针眼,难怪人人都说太监好折磨人,瞧瞧这一身的伤!真是可惜这娇花一般的姑娘了。
    再想到昨夜那一出,桑榆完全想明白了。
    那位掌印梁大人还真是够小心眼的,满城的男大夫不要,太医院的老头子也不行,非从京城杏林中挑出个医术高明的姑娘来给他夫人医治。
    也是,他自己不是齐全人,怎么会肯自己的女人被那群真正的男人医治呢?
    何况堂堂掌印督主若是被太医院的老头子们瞧见他把自家娘子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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