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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冷浸星》 12、燎原星火(第2/3页)
,郁听禾看得出她不是纯新手,因此把人带上缓坡。
“弯膝抬起前脚,让雪板后刃顺着坡面下推,放松上半身注意重心。”郁听禾在她前方指引,带着纪星雪身体转向,“好,现在重心转移到前脚,膝盖往鞋舌方向压一压,保持这种直滑降状态,视野看向后方,勾起脚尖刹车。”
郁听禾带着她由直板滑降到c型转弯再到刹车停下,反复练习将弯形扩大,几个动作衔接成整套流畅的滑行轨迹,很快纪星雪有了前后板换刃的感觉。
郁听禾将她扶稳站好,夸赞道:“不错啊,你的动作很标准,学得也快。”
纪星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之前有练过一小阵,但没坚持下去。”
“那行,我给你上点难度。”
纪星雪在她身后喊道:“不行,太难的我还没学过,先教教我。”
“嗯,教你一个超帅的,能拿去发朋友圈的动作。”
郁听禾把她带到一个小跳台前。
从坐在地上练习蹬腿、原地起跳点地板尾手抓前板,到允许她上跳台尝试,前后不到半小时。
原以为会很顺利地完成这个动作,但跳台飞起想要抓板时,纪星雪总是触碰不到前板的高度,或是轨迹偏离直行的方向。
纪星雪深吸气,眼神祈求道:“怎么办?”
郁听禾来到她的身侧,手贴近她的身体,扶正后压低。
“上身要再往前倾一些,起跳瞬间用脚部发力,将重心向上提起,不要因为害怕而往后躲,只有往前压,身体才会更稳当。”
“滑雪的意义就是在于,你靠自己的意识完全掌握身体的方向,对抗本能和过往习惯,不要害怕。”
纪星雪神情微动:“好,我再试试。”
潜意识里涌动的深切渴求受到了鼓舞。
整个傍晚她兴致高涨,练到身体疲惫才愿意回去。
夜幕降临后,郁听禾来到纪星雪房间,敲了敲门。
“谁?”里面的声音问道。
“是我。”郁听禾回她。
“你能不能给我打电话,我开不了门。”
“出什么事了?”
纪星雪长叹:“没事,我太累了懒得动。”
“……”
郁听禾拨通号码后,说道:“我来问问你,明早看日出吗?”
纪星雪打颤的双腿直抗议:“老天,那是不是得五六点起床还要爬山?”
“嗯,今天天气不错,明天可能会有云海日出。”
她瘫坐在沙发上,连挪去床边的力气都没有:“你太有精力了,我真不行,我更需要充足的睡眠。”
“好吧,我放了泡脚的药材在门口,你有空记得出来拿一下,柜子里有一次性的泡脚袋。”
“嗯嗯,谢谢啦。”
-
早上五点闹钟准时响起。
郁听禾简单洗漱后啃着小块面包过去叫醒苏比。
从睡梦中睁开眼的狗子完全还是懵的状态。
站起之后又想趴下。
郁听禾大力揉了揉它的脸:“一起去看日出吧宝贝。”
“呜汪呜汪!”苏比回应着她。
换上舒适防寒的衣服,郁听禾背上包出发。
这个时间段缆车没有运营,雪场为了方便看日出的游客,有摆渡车能送把大家往上送到山腰营地,总体比自驾更近。
不过再之后的路都一样,只能徒步。
苏比已经是老年犬,关节软骨磨损严重,除了日常活动和玩耍,像这样远距离的徒步和上下楼梯,郁听禾都会扛起它一起走。
虽然有点沉,但这么多年下来好像都习惯了。
未散尽的夜色中,远处山峦在云雾缭绕间若隐若现。
郁听禾平时有负重登山的习惯,哪怕扛着狗,都能行进在队伍的前段。
到达山顶,说不累不太可能,相较于已经用上氧气瓶的游客,她的状态好上许多。
郁听禾打开保温瓶,喝了些热水调整呼吸。
苏比落地后非常兴奋,周围也有其他陌生朋友带着自家的狗狗上山。
苏牧这种性格非常温顺的品种非常容易和其他狗打成一片,它拖着郁听禾的身体往前拽,差点要挣脱绳子。
“苏比,回来。”
“苏比,过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郁听禾抬眼看去,少年碎发半遮住眼,仿佛拢了层寒雾将他与周围人隔绝。
皮肤透着近乎病态的白,半蹲着身子神情寡淡。
郁听禾先开口说道:“早啊,没想到这么大的山顶也能碰到。”
邢冶说:“看见苏比很容易找到你。”
“也是。”眼见着苏比已经去蹭邢冶的腿,郁听禾索性把便携水瓶抛给他。
邢冶接过之后低身给苏比喂了些水。
郁听禾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对了忘问你,比赛拿什么奖牌了?”
“参加的项目三金一银。”
“难怪昨天那么多粉丝。”郁听禾偏头时看见他幽淡的神色,问道,“对自己成绩不太满意?”
“不是。”他收好水瓶在她旁边坐下,眉毛微微拧起,“就有时会分不清,我到底是在为成绩而拼命,还是因为热爱而努力。”
“现在想来好像最快乐的时光是陪你建设雪场的最初时期,只有几个观众和完全的我自己。”
随着身侧脚步声移动,黑暗渐渐淡去。
郁听禾就着身后的雪地直接躺下,闭目等待日出的降临。
恍惚中东边天际破晓的光影有了变化,她想起和他相识的那个雪季。
那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滑天庸峰的野雪。
也是她首次挑战超四千米的高度。
背着雪板攀登到四千米营地驻扎的位置,做足准备后向下滑行。
前半程总体稳速顺畅,可是到达中段时还是发生意外。
在对地形作出错误的判断,她误入一片密林区。
低矮树枝绊着她的身体,翻倒后摔在厚厚的深粉中,膝盖和雪板埋在树坑里动弹不得。
偏离雪道四周荒无人烟,她索性在那躺了会。
极目望去雪层厚实,呼啸寒风扬起地上的雪粉如雾霭般弥散。
她知道自己败给的是心中畏惧。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竟有人经过,对她喊道:“喂,躺在那干什么,寻死吗?”
郁听禾看向来人,她对他脚下双板有印象,很旧。
雪场里少有的独来独往的少年,像冬日的寒风,冷冽的眼神中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颤意。
“没有,过来拉我一把。”郁听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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