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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七零我下山修仙了》 45-50(第12/14页)
    这张纸条让林星火真正安心了,她写了一封长信满怀希望的放进了树坑里,可信纸都被霜水泡烂了也没见拿走,只得悻悻等下月初一再来。
    但特别巧的是,就在十月末,老仙姑给林星火费心安置的身份突然出了一点小岔子。十月最后一天下了一场大雪,林星火就在温暖的新办公室门口见到了扛着自行车前来的贺庆。
    贺部长狼狈的呀,身上雪和泥搅和到一起,倒是那辆自行车的车轱辘还算干净。
    任是林星火的好眼神,这乍一看都没认出来贺庆来:“您这是?”车给人骑,还是人为车当牛做马呐?
    但搁在林星火这屋办公外加取暖的两个农技员以及魏春凤、魏腊月都是一脸认同,老彭还说:“看着要下雪,你还骑车?要是摔雪堆里,自行车让雪埋了找不见你就不显摆了!”这种事乡下可发生过很多起了,雪太厚人骑车摔了,一时弄不出来自行车来就想着人先回,之后再来扒车子,但雪省的雪下的那就不是你想记住某个地方就能记住的,要挨着村庄近还能有个准头,要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那就只能第二年雪化了再来寻摸自行车了,被雪啊水啊的埋了几个月,再扒出来那自行车的车胎和车链子基本就都废了。
    贺庆先把宝贝自行车递给老彭,让老彭帮他抗屋里去,这才在屋檐下拍头跺脚的甩雪,边弄还边跟林星火说:“京市把电话打到咱县里来了,要核实你的情况。”——
    作者有话说:待会见~
    第50章
    核实我的情况?
    林星火第一反应就是那由金改姓林的仇人之后有动静了,但细细听贺庆的说明白了才知道不是。
    贺庆骂了句“贼老天”,不知在说天气还是别的,才又跟林星火说:“从九月起,就开始让各类学校都要‘批孔’,学生娃们又开始闹腾起来了……现在这股风又吹到了各个单位上,文物局就是第一炮……”
    尤其是京市文物局,地处政治中心么,自然啥浪来了都得迎接第一波冲击,文物局也光棍,冲击呗,反正文物局就是个单位,国家要紧的文物都在博物院被好好保护着呢,结果有心人就开始扒拉下头所属的工作人员的根子背景。
    “你父亲的祖上曾是资本家,”贺庆说:“母亲是开明士绅家的女儿。”还是有名的大资本家,而开明士绅,指的是曾经赞助过民主事业的大地主阶级。
    林星火都惊呆了,这种出身放在现今这个年代可真是最坏里头的‘万里挑一’。摸摸心口的狐颅,其实她母亲是只玄狐,父亲是个修士,真的就当她是捡来的不知来处的人就行,不用非得挑拣个好出身给她安上。十来年前,在师祖当时看,给她安上有文化有修养的一对年轻夫妻的遗孤的身份兴许是好选择,毕竟那时候也有这斗争那斗争的,这对小夫妻并没太受影响,表面上看没啥问题的,谁也没料到几年后会来这么场运动不是?
    “你母亲那边倒还好,当时帮助革命的信件什么的都在,唐家把家业主动上交了,相关亲戚们在京市郊区老家还算安稳。但你父亲那边……”贺庆叹了一口气:“反正基本没人了,兴许活着的也都寻不着音讯了,所以你是唯一一个能找到的直系亲属了。”当年是唐家庇护了女婿,把小两口调到远离风暴中心的雪省,不成想倒让女儿女婿把命填进暴风雪里。
    贺庆的意思是这个出身成分太敏.感要命了:“咱们县给的回复是你是被山民捡到并抚养长大的,是彻彻底底的无产阶级根苗,这个成分是跟着养祖母走的。那边得到回应就没下文了,但你这个档案还得好好弄一弄才更保险。张主任想问问这个姓氏能不能改成养祖母的?名字有没有曾用名?”
    林星火无语了,指指南山后的莲花峰:“我师祖是什么出身您知道吧?”那可是这一带多少年的老仙姑了,师祖的姓氏她上哪知道去?况且她也不想改,修士父亲应该就姓林,师祖给自己安排这个身份应该与那个遇难的资本家后代也姓林有关系。
    “我不知道师祖的姓氏,但倒有个曾用名儿。”林星火看贺庆的眼睛一亮,不得不打破他的期望:“‘妙法’!我原本叫林妙法,您觉得这名字能用吗?”
    贺庆一噎,要是个妮儿、芬啊、霞啊的名字就挺好,一抓一大把的名字就不起眼了,星火虽然又红又专,但就是听起来太有文化了点,属于别人一听就能记住的名字。
    “那这样,”贺庆把他们商量出的法子告诉林星火:“给你加一道下乡插队的手续,先把你的户口改成知青户口,然后再重新落户到不咸屯大队。”
    林星火闹不明白这有什么不一样的,贺庆就把誊抄的《重在表现是党的阶级政策》给她看,这是六五年重点宣传给那些出身不好青年的社论,社论表示选择上山下乡这条革命道路、与剥削阶级家庭划清界限的青年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革命者。
    “知青档案中以你养祖母的成分为依据,就是中农出身。”现在很多父母一方成分不好的孩子在父母离婚后,跟随成分好的一方重组家庭,这个孩子插队后的知青成分上就会只登记现有继父/母的成分,从而被定性为工人阶级。
    林星火一愣,师祖了不得,不咸观早年多少曾显赫过,这样还能被定性成中农?她原本还以为至少是富农。
    贺庆早前也疑惑过,他是跟老档案员打听过才知道的:“你知道五零年土改划分阶级成分的时候,你们这片……”他指指南山方向,搓了把脸
    才又接着说:“换了几个工作小组吗?光上山就摔坏了两任组长,后来还有看得见却摸不到大门的……直到捏着鼻子划成了中农才算全须全尾的回去了。”不咸观当时初定的可是地主宫观,后来又添补的材料,表明宫观所属土地早就捐赠给了贫农,只剩下一座破烂建筑云云……
    所以上边询问林星火情况的时候他才这么着急,毕竟那位老道姑的本事他不清楚,却是亲眼见过林星火的能耐的,倘或县里不给挡一挡,真派个什么工作小组下来,那指定就是说只有比当年上莲花峰的人更惨的份。这一来二去的,县领导想悄悄眯着的打算可就全坏了。
    师祖哇,你知道把自己弄成中农,可给徒孙安的这是什么麻烦出身哟?林星火腹诽。
    但谁知道那对小夫妻的底细不是?传闻中只知道是知识分子而已。浓雾包围自成一方小天地的不咸观中,老仙姑打了个喷嚏,挠挠鼻子,又快乐的抓向饭盆里的熏鸡,这鸡的滋味真不错,应当是用乖徒孙给的那些灵米专门喂出来的,要是热的就更好吃了。
    老仙姑用干净的手珍惜地摸摸新棉衣上绣的暗纹,她认得出这平安符的符文,可乐观地觉得她家乖乖阵道天赋很好,早晚有一天能打破不咸观的大阵,给自己放出去——灵气转浓后,这大阵就越来越强,束缚也更大了,当初为了延寿只能跟大阵绑在一起,她现在是想打开阵法都不成了,亏得妙法在去年就元神归位了,不然今年想把她给放出去得消耗自己半条命才行。
    “你的成分还算好解决。”贺庆就蹲在淋不着雪的檐下跟林星火说话,这地方不怕人偷听,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可不光是这个,“今年气候极端,整个地区都欠收,再加上气氛又变的紧张,县郊农场特别艰难,人都快活不下去了。”
    他的嘴唇开阖两下,艰难开口:“我想把农场迁到不咸屯大队来,这边比较闭塞,民风正,社员们也相对宽容,正巧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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