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纂引: 26、滑头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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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堪比其之。又臭又腥,水腻之物似的,冲击力极强。

    他五感灵敏通达,对他来说折磨更加。

    逢荼啧道:“就算是精华也不用一直泄吧?你能不能滚出去啊……?”

    跟水生动物,发情期的晨起第一泡有什么区别。

    刚怼着酒葫芦喝了一口,就被扣上帽子。空鸣不服道:“小伙子,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也不要随意冤枉我好吗?”

    逢荼切了一声:“不是你还有谁?”

    这里还有随便大小便的人吗?——言罢瞬息,他的余光就瞥见一团身影。

    只见,青年男人瘫坐在卧室门口。

    身上的居家服皱皱巴巴,湿了一大片。白瓷染了层黄,顺着瓷砖缝隙流动。

    他面露惊愕,汗出如浆、身若觳觫。

    吓坏了。

    逢荼恰才跟和尚拌嘴,目不窥园,漏了听声辨位。

    谁知这梁承德无声无息瞧看了多久,怕是将一切都收入眼中了。

    怪不得吓成这样。

    谢行止侧目,只道:“如你所见。我们并不是坏人,也不是邪祟。”

    “只是通玄之人,与你并无过多差别。”

    “不必害怕。”

    语气平直,言毕即止。听不出安慰的意味。

    逢荼也瞧他,不解道:“喂,你不过来看看你的孩子吗?”

    “他方才遭了罪。”

    试图唤醒一个男人的父爱。

    “做梦。”

    空鸣想。

    一个没有见过生死门,没有爱抚过妻子和孩子的男人。一个沉溺于情人温柔乡,只知享受爱欲背德之情的男人。

    一个没有付出血泪,坐享其成的男人。

    一个家庭中奉献无足轻重,却地位崇高的男人。

    不论是对母亲的爱、妻子的爱、孩子的爱——以及对家庭的爱,都是在饱食终日后分出心思的爱。

    男人擅长在吃得沟满壕平后,从发黄的牙缝中抠出可怜的爱

    ——送给亲爱的妻儿。

    这已然仁至义尽,却也父爱如山。

    空鸣对此司空见惯。

    青年男人脸上的担忧如昙花一现,再寻无踪。

    谢行止已经将祛秽的圣水送服,将王连芳扶坐靠墙。

    稍俟片刻。

    王连芳睁开眼,瞳孔神虚,久乃复明。

    彻底醒了。她本能叫了声:“我儿!”

    声如锥心刺骨鸣。

    又登时道:“我乖孙儿!”

    她匍匐着,找到她精神的归属之一。

    昏睡在沙发上的稚童小儿。确定他完好如初,并无他恙。她如释重负,将喉中死气吐出来。

    余光又瞧见梁承德。只注意到儿子面露惊惧,便顾不得其他。

    她怀中还抱着孙儿,又回首踉跄朝着儿子奔。急匆匆的,赶着投胎的势头。

    王连芳半跪在儿子面前。那条母亲节收到的长裤吸血似的,将儿子泄出来的不堪咽下去。

    腻也好、臭也好、腥臊也好。都借由那条哺育的脐带,嫁祸到她身上。

    感动人心、惊天动地、伟大至极。

    “呵。”

    空鸣嗤笑一声。

    逢荼疑惑:“为何发笑?”

    “没什么。”和尚摆摆手。

    事已至此,王连芳几人都稳定下来。

    小川在卧房内熟睡,稚童身体特殊,谢行止告知他们要睡上一天一夜才会醒。

    王连芳往他们手里塞了一包红封。

    谢行止不发话,逢荼便不敢动。直到老板点了点头,逢荼才赶忙伸手去接。

    但见和尚,他笑盈盈就揣怀里了,不忘客套:“哎呀,你们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们不要?那都给我吧,我帮他们收着——”说着,和尚伸手一揽,准备将三个红封都兜圆了。

    吓得伙计团了一下,急揣入怀。

    “你咋脸皮那么厚?”逢荼捂着口袋,不忘呛他。

    空鸣不恼,喜滋滋哼曲儿似的:“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逢荼恼了,嘴上不认输:“是是是。谁能比得上你啊?——铁皮脸、铜鼻梁,脸皮赛过城墙砖,挨骂当过吃蜜饯。”

    得了红封,空鸣便能屈能伸。

    “对啊,知我者小伙子也。”

    逢荼:“别叫我小伙子。”

    空鸣:“你又没告诉我名字,我还能叫啥?”

    “小弟弟?”

    逢荼脸又气红了。

    “也不许叫我小弟弟!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逢荼。”

    “我叫空鸣。”和尚道。

    他又注意到一侧,朝着谢行止问:“诶,这位小哥,你叫啥?”

    逢荼瞪他:“就你,也配知道我家老板的名字…”

    谢行止如实答道:“谢行止。”

    空鸣诶了一声,满意道:“瞧瞧,这就叫格局。”

    “封条小兄弟,你要多跟大老板学一学。”

    逢荼咬牙:“念错了!逢荼!”

    :“哦,封条,对的啊。”

    :“逢荼!”

    :“奉调?”

    :“你故意的是吧?”

    :“冤枉人是吧……你写出来,在我手上写。”

    :“我才不碰你呢,脏死了,都是尿!”

    :“我刚才都洗干净了——”

    谢行止被夹在中间,左边一句右边一口。他有些愣神,本能开口道:“小荼,你们先去外面等着。我还有话要问。”

    逢荼听话,哦了一声就走了。

    和尚似是跟屁虫,追上去要争论个高下。

    但好在,周围安静了。

    谢行止接过茶水,正色道:“我还有些话要问。”

    “牵连甚广,决定我能不能将此事了结。所以还请婆婆您仔细回答。”

    王连芳敛容屏气,道:“您问,我知道的话肯定都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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