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点退婚: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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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你来感谢我。”等等。

    傅聿初低笑了下,火星子在指尖忽明忽暗,让他隐在朦胧月色下的侧脸更加深邃。

    他对着夜色抽完一支烟,又拿出一支,面无表情地点燃。

    傅聿初想,抽烟这东西跟做艾一样,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过后就有些上瘾,真特么有点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他以为自己清心寡欲,从来不会沉迷于情.爱之中。

    在遇到时稚之前,他一直这样认为。

    傅聿初转了个方向,背靠着阳台围栏,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沉默着,静静地,一口一口抽着烟。

    混着时稚气息的烟味里,傅聿初的思绪飘到很远。

    时稚可能不记得,他们其实很早之前就见过。

    傅聿初研二刚开学不久,有一次去安大打辩论,出来透气的间隙碰到问路的时稚。

    本校生找外校生问路。

    “同学,你知道育知楼怎么走吗?”

    十八岁的时稚跟现在没有多大变化,脸上透着紧张和青涩,他仰着头,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兔子,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问出这么一句,说完后立马低头。

    傅聿初跟他说了方向。

    问路的少年却没有走,低着头犹豫半天,很久之后终于做了决定,抬头对着傅聿初一本正经地解释:“其实我知道怎么走,就是考考你。导员说新生要对校园很熟悉才行,不然容易迷路。”

    傅聿初忘了当时自己有没有笑,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年怎么这么有趣,有趣地少年紧张地搓着手指的样子好可爱。

    少年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很善解人意地说:“算了,我还是带你走一遍吧,不然你下次一定会走错路。”

    于是傅聿初跟着本校学生时稚去了他并不需要记住路的育知楼。

    穿过安大长满银杏的小路,站在教学楼前紫藤花树下面,时稚语气很认真:“前面就是了,下次不要记错。”

    好像问路的是傅聿初一样。

    后来傅聿初又来过几次安大,有意无意的,他会看到一个人在湖边画画的时稚,也会路过僻静角落里的画室,隔着玻璃窗看阳光打在时稚脸上。

    傅聿初确定自己心意那天,是个阴柔的雨天。

    那天午休他做了个梦,梦里时稚躺在他身.下,红色在眼底晕开大片,他哭着说:“我都好心带你去认路了,你怎么这么坏啊。”

    可是梦里的傅聿初就是很坏,将浑身的力气都使在时稚身上,即使时稚哭着求饶,他也没有心软。

    搓洗换下来裤子的时候傅聿初心想,他得去认识时稚,得去跟时稚表白。可也是那天,他听见室友说:“安大那个大一新生,就表白墙上的奇怪美少年,原来是Gay啊,我表妹还计划着跟人表白呢。”

    有舍友问:“你怎么知道?”

    “徐以宁说的啊。”舍友讲的很随意:“人都公开出柜了,让大家别惦记他男朋友,听说是新生入学时徐以宁帮过他。果然被长的好看的人帮了就是以身相许,被长的丑的人帮了就是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只字不提今生,小说诚不欺我。不过人家两个才子佳人,也算相配。”

    另一个室友说:“徐以宁下手挺快啊,这才开学多久。”

    傅聿初心里不舒服,原来会在他身.下哭的少年竟然是别人的男朋友么。他如果去表白,算不算插足别人感觉的第三者?

    傅聿初想起跟他走过安大银杏小路的少年,又想起曾经支离破碎的家。

    他的心里几经拉扯,都无法说服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他想,他需要时间,需要冷静。

    刚好那时候出国交换名单下来,傅聿初想,就一年而已,他就出去一年。毕业就分手的人那么多,凭什么他们不会分手。等他回国,他就去追已经分手的时稚,毕竟在他看来徐以宁跟时稚并不相配,分手是早晚的事。

    这样他不用做小三,不用自我谴责。

    笃定地好像时稚一定会分手,分手的时稚一定会接受他。

    只是那时候才开窍的傅聿初不明白,爱情没法权衡利弊,也不能抱有侥幸。

    一年后他没能回国,后来也没有等到时稚分手。

    是什么时候觉得不甘心?

    是在国外时无意间刷到安大论坛,有同学拍了徐以宁等时稚下课的照片;是回国后在深夜的安大校园,看时稚仰着头乖顺的被徐以宁亲。

    时稚应该是不舒服的,他的手攥的很紧。

    如果是傅聿初,就不会让时稚不舒服。

    认识时稚后的很多事情傅聿初都下意识地去忘记,只记得时稚问路那天,太阳很暖,天很蓝,紫藤花树的气息在鼻尖萦绕。

    少年右脸的酒窝很乖,微笑时露出的虎牙很可爱。

    有没有后悔过呢,傅聿初经常这样问自己。

    如果再次回到确定自己心意的那天,傅聿初会选择勇敢还是逃避,会不管不顾跟时稚表白还是会同样被所谓的原则框住。

    傅聿初找不到答案。

    只是在无数个睡不着的深夜,他也会一遍遍幻想如果等来了时稚分手,在安大银杏黄时,或在育知楼前紫藤花挂满枝丫时,傅聿初会轻吻着,跟时稚告白。

    后来安大的银杏小路黄了又绿,绿了又黄,紫藤花无数次垂落满地,留给傅聿初的却只有从少年头顶偷来的那片永远不会变黄的绿色银杏叶。

    可真的没有后悔过么?

    傅聿初深吸一口夹在指尖的烟,任烟雾在眉宇间缠绕。

    他想起毕业后无数次开车路过的安大校园门口,想起知道时稚订婚消息时心脏轰然塌陷的声音。

    他想,爱情真是毫无道理可言,傅聿初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是如果没有后悔,酒吧门口认出时稚后为什么不将人强行送去医院?为什么将人带到酒店后不去买药,不曾离开?

    当时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么?傅聿初真的没有乘人之危么?

    看到时稚手指没有象征爱情象征婚姻的戒指时,听到时稚说没有对象承认已经分手时,傅聿初难道没有觉得欣喜?

    小三又怎么了,凭什么别人可以,他傅聿初就不行?

    酒吧门口的相遇,是给曾经怯懦的逃避的做了错事的傅聿初最后也是唯一的嘉奖。

    如果没有失去过,如果不曾看到过希望。

    傅聿初不会明白——

    原则算特么什么东西。

    装了水的纸杯堆满了烟头,傅聿初抽完最后一支烟,等身上的味道散了后走到床边,低头垂睨着床上熟睡的人,眸色晦暗。

    时稚翻了个身,半趴着,一只手藏在身.下,一只手抓着枕侧的床单,脸埋在枕头里,头发乱七八糟的乖巧。夏凉被轻轻搭在腰际,其他地方裸.露着,白皙的皮肤上有着触目惊心的红痕,自肩头蜿蜒而下,在深色床品的映衬下显的格外诱.人。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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