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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们全家都是疯批美人》 16、重逢(第1/2页)
    谢崚做了个短暂的梦。
    梦里,她已经回到了皇宫。
    她掀开珠帘,小心翼翼地走进清辉殿主殿,抬眼望去,只见谢鸢和慕容徽坐在窗前,冷着脸盯着她。
    谢崚被她们盯得头皮发麻,小心翼翼开口,“爹爹、娘亲?”
    两人目光下移,齐声开口:“谢崚,你可知错?”
    “我……”
    谢崚正要说话,两人径直打断道:“谢崚,你私自偷跑出宫,可否知错?”
    谢崚猛地惊醒。
    坐在床沿专心解九连环的苏蘅止一跃跳了下来,朝外面喊道:“医官快来,小九醒了。”
    谢崚深深地吸着气,还未从压迫感极强的梦境中清醒过来,额头上冒着冷汗。
    ……吓死个人了!
    苏蘅止走过来,掀起她脑袋上的湿布,伸手探了下温度,“你发烧了,在马车上昏睡了过去。”
    “呃……”
    她这才意识到,她喉咙干燥,连呼吸都冒着热气。
    她抬了下手,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换成了柔软的寝衣,大概是府上的侍女给她换的。
    她抬眼四周张望了一圈,“这里是?”
    “我家客房。”
    “咔哒”一声,苏蘅止手中的九连环被解开,他似乎觉得索然无味,并没有任何欣喜,又“咔哒”一声反手装了回去,抬眼看向谢崚。
    屋内的摆设很朴素,却又不失古韵,菱花窗外是大片的芭蕉叶,遮挡住阳光,床前投落一片阴翳,恰恰拦下了初夏的燥热。
    可见布置院子的人挺有品位。
    “阿止哥哥。”
    谢崚还不知道这父子究竟是何来路,又再次问了一遍,“你爹究竟是什么人?”
    “我爹名叫苏令安,你认识的。”
    苏蘅止十分坦然地说出这个事实,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就是你说的那个三姓家奴。”
    “啊?”
    谢崚怔愣片刻,瞳孔地震。
    “……”
    “……啊?!!”
    ……
    回到官衙的第一刻,苏令安就命人搜索昨夜附近被水匪劫掠的船只,船客信息和相应失踪人员名录。
    尤其是要仔细查看船客中有没有世家贵族,其中有没有哪家丢了女郎。
    “大人,的确有人丢了孩子……”苏令安刚发话,长史就给他带来了信息,可他说完这话后,欲言又止,“只不过……”
    苏令安道:“什么事,直说就可。”
    “那位女郎身份特殊。”
    长史从头解释道:“今晨,有使者持陛下符节至,调走城中半数守军,就是为了寻找一五岁女郎,那位女郎姓谢,她是……”
    “会稽公主。”
    天子之女谢崚,自出生起受尽宠爱,刚满百日,就被封了整个会稽郡。
    苏令安“嘶”了一声。
    长史疑惑道:“怎么了,大人?”
    他摸了摸自己腮帮子,感觉有点牙疼。
    谢鸢居然来徐州了……
    那臭小子究竟是什么鬼运气,好不容易出门一趟,随手一捞,都能捡到了这么个烫手山芋。
    苏令安头疼得紧,颤巍巍地揉揉太阳穴,“快,派人去告诉陛下,不必找了,公主殿下在我府中。”
    ……
    谢崚抱着比她脸还大的碗,将苦药一口闷。
    她打小身体好,很少生病吃药,被这碗药呛得喉口泛酸。
    就在这时候,一颗圆滚滚的梅子糖放在她的唇边,“张嘴。”
    她下意识张嘴,梅子糖落入她的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驱散苦味,谢崚一下子感觉好受多了。
    “吃了糖就不苦了。”苏蘅止说道。
    谢崚看着苏蘅止,欲言又止。
    已经知道这郎君的父亲是谁,那这郎君的身份,便就不难猜的。
    苏令安只有过一个儿子,是他和前妻虞国公主所生。
    当初,谢鸢篡权登基,苏令安身为前朝驸马,为了表和前朝割席的决心,和刚生产完的虞国公主和离。
    苏令安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了,公主离开苏府后,在城外钟山寺落发为尼,直至两年前病故,都不曾踏出佛寺半步。
    但他的儿子苏蘅止却是个英雄。
    谢崚凝视着他,面容清秀的郎君此刻还是个奶娃娃,五官略带青涩,进入屋中后,他眉间的朱砂痣呈现出暗红色。
    那一刻,谢崚想到了二十年后,率领楚军北上,屯兵灞上,登临骊山,瞭望旧都长安的玉面将军。
    虽然只在小说番外的只言片语中出现过,却依然难掩年少蓬勃意气风发。
    而自己方才当着他和他爹的面,说他爹是个三姓家奴。
    谢崚脚趾头几乎要把棉被抠穿。
    “阿止哥哥,其实我……”谢崚鼓起勇气,搓了搓小手,认真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该说你爹是三姓家奴。”
    苏蘅止对此不以为然,“他本来就是,你说了也没关系。”
    “不仅是三姓家奴,还有乱臣贼子,无耻之徒,宵小之辈,背信弃义,逆贼,走狗……这才哪跟哪。”
    “……”
    还真是父慈子孝。
    这当儿子可一点也不怕自己亲爹丢面子呀。
    谢崚还在低烧中,身子有点发冷,裹紧被子将自己缩成团。
    苏蘅止注意到她的动作:“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谢崚垂着脑袋:“不想吃。”
    “那冷吗,要喝热水吗?”
    “不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苏蘅止玩腻了九连环,又随手拿起柜子里的一本杂文翻动。
    谢崚有点好奇:“你要一直留在这里陪我吗?”
    “你是我捡回来的,我爹要我负责照顾好你,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
    苏蘅止抱起书看着她,“你如果不喜欢我在这里,我也可以走,我府上的侍女都在外面,你喊她们就行了。”
    “没,”谢崚摇头,“我没这个意思。”
    “你在这挺好的。”
    半天相处下来,谢崚觉得,苏蘅止其实是个挺安静的人,不吵不闹,说话明快且简洁,好像一株绿植,摆在屋中,不突兀,反而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医官来给谢崚请脉。
    医官是个十分年轻的男子,看起来像个柔弱书生,说话也是文绉绉的,“女郎,将手伸出来可以吗?”
    他搭上谢崚的手腕,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测一测她的体温。
    “烧退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喝药了,下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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