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坊怨: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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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

    火气涌上头,还哪管父亲耳提面命的警告。

    她恶狠狠的目光带着控诉,像极了戏剧里唱黄脸的角色。

    卫溪宸却问向身后的严竹旖,是否要再试试。

    严竹旖面露惊讶,难不成是要她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江吟月微不可察地呵笑了声,好巧不巧传入二人耳中。

    严竹旖自是不服输的性子,在卫溪宸下马后,开始第二次尝试,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加上卫溪宸的示范,她咬紧牙关,与看人下菜碟的杂毛马再行较量。

    卫溪宸走到江吟月面前,看也没看魏钦一眼,视线落在女子身上,“可有擦伤?”

    “托殿下的福。”

    “富忠才,取药来。”

    “不必,我们自带了金疮药。”

    卫溪宸执意命人取药,塞在江吟月的手中,“怨气都淬火了。”

    那语气,带了点儿令人难以捉摸或许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昔日对她刻进骨子里的纵容。

    众人面前,江吟月再大的火气,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发作。她拉起魏钦的衣袖,不落一处地擦拭起伤痕,认真地涂抹打圈。

    如贤妻,对丈夫关怀备至。

    魏钦没阻止,余光落在还在发癫发狂的马匹上。

    一记绵长的口哨声后,任凭严竹旖使出浑身解数仍难以驯服的马匹忽然安静下来。

    满场震惊。

    连太子都投去错愕的目光。

    江吟月诧异转眸,不知一向不争不抢不出风头的魏钦为何一反常态......

    卫溪宸在震惊过后,淡然一笑,“魏卿好本事。”

    “殿下谬赞。”

    魏钦颔首,牵起江吟月的手腕走远。

    卫溪宸随着他们的身影拉长视线,差点忘记马背上的严竹旖,须臾,他走到马的一侧,亲自扶严竹旖下马。

    **

    远离车队的山脚磐石处,江吟月手拿金疮药,示意魏钦褪去上衣。

    魏钦坐在另一侧,心思全然不在微不足道的伤势上。他盯着远处那抹玉色,内双的眼皮勾勒出锋利的弧度。

    “我没事。”

    “有没有事,要检查过才知道。”

    察觉出魏钦的心不在焉,江吟月若有所思。

    议婚那会儿,她被闲言碎语扰乱心绪,破罐子破摔,赌气应下婚事,没有正眼瞧过自己的新郎官,后来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偶尔会细致观察,发觉魏钦性子怪癖。

    其一,大冷的天,穿着单衣,不知情的,还以为江府虐待上门女婿。

    其二,他畏热,不喜与人接触,被意图攀交的人握一下手,都要细致擦拭。

    “魏钦,你是不是也不愿意被我触碰?”

    闻言,魏钦转回眸,慢慢垂下浓密的黑睫,他扒开衣领,露出一部分擦痕,倾斜向江吟月。

    江吟月气笑了,将金疮药放在磐石上,“自己来吧。”

    不情愿不必勉强。

    早在筹备婚事那会儿,母亲与父亲发生分歧,担忧魏钦是看中江府权势才答应入赘的。

    她不以为意,难不成魏榜眼是看中她的品行吗?她任性刁蛮,肆意骄纵,臭名远扬,被皇室“退婚”,魏钦是斜楞眼还是脑子不好,会钟意她这个人?

    他们本就是各取所需的捆绑,心照不宣。

    “你放心,我不喜欢纠缠,待他日,你遇到可心的人,大可与我提出和离。”

    留下一句自认洒脱的话,江吟月忽然去扯魏钦腰间的木牌,这是赶路途中,她随意雕刻用来解闷的。

    魏钦蓦地扣住木牌,默默注视她。

    江吟月力气不敌,扭头走开,留魏钦一人坐在原处。

    直至女子走出很远,魏钦松开攥紧的拳,哑声低喃,“喜欢。”

    **

    江吟月回到车上,没觉得酸涩,自从被太子利用做了他人的垫脚石,她学聪明了,才不会为了人情难过。

    蓦地,棉帘拂动,魏钦坐进马车,定定看向她,“帮我上药。”

    江吟月愣住,反应过来,双手抱臂,微扬脖颈,“一点儿皮外伤,不碍事。”

    下一瞬,柔软的小手被男人捉住。

    “帮我。”

    江吟月吓得一激灵,“你摔糊涂了?”

    刚刚是在欲迎还拒吗?江吟月可不觉得魏钦是那样的人。

    魏钦拿出膏药,塞进她的手里,旋即转身拉下衣衫,露出背后的擦伤。

    精壮的背,轮廓半露。

    一道旧时鞭痕若隐若现,比擦伤触目惊心得多。

    江吟月挤出一坨药膏涂抹在他的患处,敷衍了事地抹匀,又气又好笑。

    **

    在外踏雪的年轻将领闲来无事,忍不住打趣道:“一点儿皮外伤至于吗?要不说文臣体弱。”

    另一将领搓着下巴,意味深长,“仅以口哨驯服那匹犟马的人会体弱?这位魏编修深藏不露。”

    卫溪宸坐在紫檀马车,没急着动身,唤来富忠才,“去打听一下魏钦的出身。”

    吏部会详细记录每名官员的出身和履历,心细如发的富忠才早已打听过。

    魏钦祖籍晋阳,生父是一名马场主,生母早逝。在魏钦八岁那年,其父背负巨债,自缢身亡。父债子偿,魏钦东拼西凑还清债务,离开晋阳,辗转各地,被扬州一户寒门的二房夫妇认作养子。

    “难怪。”

    难怪仅凭口哨就能驯服马匹。

    卫溪宸侧倚凭几,一下下摩挲着手上的翡翠扳指,“金疮药呢?”

    富忠才:“啊......?”

    **

    江吟月从不觉得太子是小气之人,当富忠才派人取回金疮药时,她一度以为对方是在说笑。

    她连本带息,丢出两瓶金疮药,觉得莫名其妙。

    记得幼时她被御花园的蚊虫叮咬,皮肤上红肿一片,太子派人连送了几日的御用药膏,事后也没讨要过人情。

    还是与她临阵脱逃有关吧。

    那场目标明确的刺杀,太子带她突围时,为她挡下刺客射来的一箭后陷入昏迷,她该投桃报李,可她逃了。

    江吟月靠在车壁上笑耸了肩,在魏钦看过来时也没有克制。

    世人都说她忘恩负义,贪生怕死,没几人相信她为了太子支开刺客。潮水般的质疑涌来,淹没了事实,百口莫辩。

    她哭诉自己中途被刺客看穿,又被众人质疑刺客为何留她性命。

    太子虽没有开口质疑,却以行动报复了她。

    当侍从将两瓶金疮药呈给卫溪宸,卫溪宸摊开掌心,意兴阑珊地凝着主动要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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