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身中情蛊后: 8、你在发颤,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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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不知道,小点声。”

    一边的陈述和岑望昭并排探了个头出来,目光在相持不下的两人之间梭巡。

    “交流感情呢,别看了。”江敛趁机扭头,“去忙你们的!”

    谢舒攸也歪头看过去,岑望昭被这眼看得一哆嗦,顷刻就像被拎住后颈的小狗一样怂了:“陈兄,陈兄咱们还是别看了……”

    陈述有些意犹未尽的被岑望昭拉走了。

    被这两人一打断,气氛缓和了些,江敛调整表情笑起来:“道友一片赤忱痴心,在下实在钦佩不已,不知道友想要在下如何配合呢?”

    “我认识的那个人,是万中无一的火天灵根。”谢舒攸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散发着淡白荧光的小球,“道友可否将手放上,验一验灵根?”

    “原来道友是在怀疑在下便是你那个故人。”江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何必那么麻烦,灵根这种东西,施展个术法不就看出来了吗。”

    “道友属实是高看在下了。”江敛伸出手,一手窜上赤红的火苗,一手攀上嫩绿的木枝苗叶,“天灵根世所罕见,谁不想要呢?只可惜在下没那个禀赋造化,只是平平无奇的火木双灵根罢了。”

    谢舒攸盯着他手上那抹绿色看了片刻,手指蜷起握紧了手中的珠子,不愿接受似的移开了视线,好半天过去才重新张口,声音有些哑:“冒犯了。”

    他留下了个储物袋扔在桌上,转身离开了。

    江敛见不得他伤心失落的样子,于是没有抬头再看,而是垂眸去看桌上他留下的那个储物袋。

    是认错人的补偿?

    谢舒攸一走,陈述眼睛闪着亮光凑过来,手里就差抓把瓜子了:“你俩有点旧情复燃的架势啊。”

    没来得及细看,江敛随手将储物袋收了起来:“没有,只是在问一些事。”

    “嚯,骗谁呢。”陈述拿手指比量着,“问什么事需要靠那么近?”

    江敛含混道:“他问我灵根的事。”

    “灵根?”陈述思考片刻,“是你之前用自己的灵力给他疏通,被察觉了?”

    江敛自己也摸不准:“大概吧。”

    陈述恨铁不成钢道:“又不是不喜欢了,他都问你了,你顺着台阶解释清楚多好?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没有什么折不折磨。”江敛低声道,“只要他过得安稳顺意,我怎么样无所谓。”

    呵呵,这人又在故作松弛了。

    “无所谓?真的无所谓?”陈述拉长声音阴阳怪气,“江少主,你至今未娶啊。”

    “骗骗兄弟得了,自欺欺人可就没意思了……前些日子你不是才从药园搜刮走了一株极品火系灵草,刚好对症不是吗?”

    陈述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啧啧声:“明明有别的选择,非要用自己的灵力给人疏通,你说你什么都不期待反正我是一点都不信,你这人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你小点声。”江敛抬手布了个隔音结界,“灵草的事,我忘了而已。”

    “得。”陈述轻嗤,“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这么喜欢人家放不下人家,直接跟人说不行吗?”

    江敛不说话。

    “我明白了,你不敢跟人明说,又不甘心就这样断了,于是耍心机搞这种小动作……”陈述皱眉嘟囔,“康庄大道摆眼前你不走,非得另辟蹊径使些小人手段,卑不卑鄙。”

    江敛没反驳。

    确实卑鄙,但只要谢舒攸怀疑他的身份,觉得他可能还活着,就不会去找别人。

    他死了谢舒攸找谁都行,可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就不甘心看见谢舒攸放下他去喜欢别人。

    一边给人希望一边又不去承认身份,说他贱也好,龌龊也好,他想不出什么两全的办法来。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跟谢舒攸谈以后。

    他这一劫若能熬过去,第一件事便是去向谢舒攸负荆请罪,到时候任谢舒攸如何罚他他都甘之如饴。

    若他死了……

    谢舒攸也不至于因此太过伤心。

    ……

    天色暗下来,江敛靠在窗边,打开窗就看见谢舒攸在客栈四周布置阵法。

    明明是很隐蔽的位置,可谢舒攸依旧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在脑子给出该做什么样的反应前,江敛的手已经抬起来跟人打招呼了。

    谢舒攸朝他点了下头便移开了视线,反应很是冷淡疏离,就像对待所有陌生人那样。

    江敛心头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转头关上了窗户。

    “江大夫……”一道声音犹犹豫豫道,“您脸色好白,去休息一会儿吧。”

    是那天来求助他去救妹妹的那个孩子,这几日一直都在这里帮忙。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是在初来漱岳城不久,某日外出采药子夜才归,路过乱葬岗时听到孩子的哭声,随手便救了。

    依稀记得这孩子讲过被遗弃在那里的原因,似乎是他幼时大病过一场,本都要咽气了,却又被救活了过来。父母觉得是好事,其他亲戚却觉得是野鬼还魂视他为不详。

    后来父母因故亡故,那些虎狼般的亲戚便认定了他的父母都是被他克死的,以除邪祟的名义将他扔在乱葬岗自生自灭,侵占了他家的房屋遗产。

    江敛送佛送到西,使了点手段让他少了几个亲戚,拿回了家里的房屋银钱。

    但孩子毕竟是孩子,没有大人庇护拿回容易守住难,不是亲戚也会有各路强盗毛贼来光顾,没多久就又回到家徒四壁的状态。

    后来江敛忙于其他事,没有再关注他的情况。

    偶然间再见到时,他就已经多了个妹妹。听他说是路边捡的,觉得她和自己一样可怜,就相依为命一起生活了。

    “秦……”江敛张口想说自己没事,但却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了,只记得这儿人大多姓秦。

    “秦沂,沂水的沂。”秦沂像根瘦骨伶仃的小竹竿杵在他面前,有些担忧道,“您的脸色太差了。”

    昨日吃了过量的药,今日只能硬抗后脊那儿的疼痛,脸色难看点也是难免的。

    江敛想起了什么,掏了瓶辟谷丹给他:“我没事,这个东西你吃一颗,今晚就待在房间里不要出门,知道吗?”

    秦沂双手接过,懵懵懂懂点头。

    太阳已经差不多完全落下了,江敛皱了皱眉,催着他进房间:“现在就进去吧,烛台有几个算几个全都点起来,不要灭,记住了?”

    见他神色严肃起来,秦沂听话进屋关上了门。

    江敛又掏出符咒加了几道在门上,做完这些,陈述也从一旁安置孩子的房间出来了。

    陈述好奇道:“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江敛挨个门上贴符纸,“你晚上锁好门别出门,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开门。”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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