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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原来东施是娇娘》 64、第64章(第1/2页)
炕够长,睡一家子不成问题,村里孩子多、地方少的人家基本都这样。
可关键他俩不是一家子。
难怪之前那些溜进来凑热闹的人,瞧她的眼神一个比一个诡异,话里话外还透着戏谑和揶揄……
冬小施局促的转动了一下身子,眼神四处溜达了一圈,灶房和堂屋肯定是不能住人的,“灶房旁边那间屋里没啥东西,收拾收拾……”
“那屋原是为放杂物所建,没有修炕。”
“申家倒座房也没有炕,那么多年你不也过来了?胖人的好处就是抗冻,多加床棉被就是。”
倒座房夏天闷热冬天湿冷,真不是住人的好地方,入冬后申长更打算跟她调换来着,但西屋原是申长昀的房间,让申长昀和个姑娘家共用一间房,传出去不好听,申长昀回来也不方便,梁氏以种种理由拒绝了。
申长更便又从西屋抱了床厚被给她,那是梁氏备下等申长昀回家盖的,哪里能舍得给冬小施?申长昀执意如此,不然就换房,梁氏也没奈何。有了加厚棉被的加持,虽然后半夜凉气仍嗖嗖从床底往上窜不停,好歹不至于把人冻醒了。
“王兴下午来看过,那屋年久失修,西墙角裂了道口子,白天站里面人都哆嗦,你确信晚上扛得住?”
冬小施:“……”她也没那么能扛。
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相顾无言。
冬小施转了转眼珠,忽然换了个话题:“你既知道我跟你搬过来没处住,最后不也顺着我了?”
申长更哑然,“我,我是看你……”
冬小施当时虽未明言,但晶亮的双眼透着无声的催促和对即将搬家的期盼,他脑中一热,就忘了原本的坚持。
但这话该怎么说……
冬小施笑道:“你最后既顺了我,说明本心里也是想我搬来的,既如此又何必瞻前顾后?相信你也能看出来我在申家待够了,所以啊,别指望我为了名声继续在申家待下去,那不可能。且不说名声对我没那么重要,就算真的很重要,也没办法了呀,咱俩现如今在村里人眼中算是绑死了,就算我搬到野地里去住也没用。”
“随村里人怎么认为,我俩毕竟还没有……”申长更皱了皱眉,移开视线看向新糊了油纸的木格窗,“若将来你打算离开,今日这些,又该如何跟人解释?”
冬小施清楚,自己那想起一半忘记一半的说辞申长更不会轻易就信,他始终还是觉得自己会离开。
“倘有一日我真离了青田村,那这里发生的一切永远不会有外人知晓,我怕什么,又何须解释?我也无需跟别人解释,何况……”冬小施顿了顿,“谁说我要走了?”
视线相触,各自移开。
“你睡炕,我去仓房。”申长更做了决定。
冬小施摇头:“不行,你还伤着,不能受冻,也禁不住折腾。”
两人拉锯了一会儿,谁也说服不了谁。
眼看申长更不顾刚愈合的伤口要强撑下炕,冬小施忙上前按住他:“这个家就我们俩,关上门来过日子,别说分房了,就算一个睡炕洞一个睡屋顶,在外人看来也算不得清白。”
申长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抿了抿唇。
冬小施横下一条心来,索性把话挑明:“干脆一个炕睡得了。”
-
夜很漫长,分睡在炕两头的人双双失眠了。
冬小施扭头看了眼中间的三八线——从房梁上悬挂下来的布帘子,将炕一分为二,两人分睡两头,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不过是图个心理安慰,至少看上去不那么像同炕而眠。
自欺可以,却欺不了人,不过冬小施本也没打算去欺别人。悠悠众口难堵,那就随他们说呗。
名声这种东西,换到现代,冬小施当然不屑一顾,但入乡随俗,到了这封建礼教大于天的古代,再不愿也得有所顾忌。
可是正如她先前所言,村里人早把她和申长更当一对了,澄清了那么久都没用,申长更险死还生那次更是直接把她当成了未亡人,两人一起搬进老屋又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出去跟人说他俩没啥,谁信呢。
话又说回来,她要个清清白白的名声干嘛?再找个本土女婿?抛开客观条件不谈,主观上来说,她也没这个打算,至少在官府限期到来之前,没这个打算。
实在要嫁,眼前就有个现成的,她干嘛舍近求……
冬小施啪一下捂住脸,下意识咕哝了句:“我在胡思乱想个什么……”
她这头想着想着突然拐到了申长更身上,帘子另一端的申长更也正在想她。
并非头一回与人同炕,却是头一回与女子同炕,感觉……说不出的感觉,紧张?忐忑?心跳到现在都是失序的,以至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很想问问小施,知不知道她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意味着什么?他也很想问问自己,为什么就默认了,由着她做了决定,在她踩着炕桌悬挂帘子时还帮着扶了一把?这样下去两人之间又算什么?
其实小施今天的百般抵赖和糊弄无异于一种变相的承认。她什么都记得,却不肯吐露一个字……申长更已经不想去探究她留下的原因,只想求证一句,她说不会走,当真不会走?
内心正挣扎着,突然听到另一边传来声响,申长更欠起身,“何事?”
冬小施支吾了一下,胡乱扯了个由头,“我这瞎忙活了半天,一心想着救你出火坑呢,结果发现我就是个敲边鼓的。不,我就是个凑热闹的,有我没我都一样……这不,就胡乱感叹了一下。”
“不……”如果不是你,我或许永远都不会迈出这一步。一个人怎么过不是过?可两个人就不同了。
后面的话并未讲出来。
申长更重新躺下,偏头看向自己左侧,一帘之隔,看不见人,却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躁动的心渐趋安稳。
-
申家西厢。
陶氏正处于送走瘟神的兴奋中,丁点困意都没有,一个劲儿拉着自家男人说话。
申长贵缩在被窝里,困得眼都睁不开了:“你昨晚上还为着割出去的那两块地抱怨了半宿,怎地今晚就转了风向……”
“我今儿上午跟娘唠了唠,想开了。”
申长贵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敷衍地问:“娘说啥了?”
“娘也没说啥,是我自己想通的。你看啊,他一个瘫子,地即便给他,他还能就此霸住不成?回头还不是要落咱们手里!到收成时分他一口袋半口袋粮食,饿不着他,也能堵住旁人的嘴。倒是那老宅……”
申长贵胡乱点了点头,昏昏欲睡。
陶氏说得正高兴,没有听众怎么行?一巴掌拍到他背上:“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申长贵疼地龇牙,翻了个身,不耐烦道:“你说,你说!”
“我看那老宅呀,也没旁人传得那么邪乎——”
中午那会儿,陶氏被打发去老宅叫严氏和丑丫头回来吃饭。
要说二房的那块地基,陶氏以前还真没放在眼里过。太爷那辈留下的,地方小,她看不上,而且死了人,二叔两口子连上刚出生就夭折的那个女娃,一下死了仨!送给她她也没胆住哇。
屋里头的家具家什她倒是挺眼馋,不过嫌晦气得慌,再眼馋也没敢要。
可不知怎么地,看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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