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东施是娇娘: 60、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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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小施一晚上都没怎么睡,清早吃罢饭就带齐了家伙什要去收拾老屋。
    梁氏这个伯娘自不可能干看着,但等会儿里正还要过来办理地契转让的手续,她脱不开身,便让严氏和陶氏过来搭把手。
    陶氏适时闹起了肚子,钻进茅房半天不见人影。严氏倒没说什么,提着木桶跟冬小施一块出了门。
    申长更父母留下的老屋在村子西头,刚分家那会儿住的还是土坯房,眼前半砖瓦半泥坯的结构到申长更三岁那年才建上,一家就三口人,房子也是可着盖的,没有厢房也没有倒座房,不过住他们俩绰绰有余。
    由于久未住人的缘故,老屋看上去很是破败,瞧着斑驳的院墙和门口石阶上枯黄的苔藓,还以为院子里也是一样光景,谁知推开院门,并未见着荒草及膝的场面。
    严氏随口解释了句:“长更兄弟时不常会回来看看。”
    冬小施也猜到了。
    虽然申长更在这里住的时间远不如在申家待的久,但申家并没有给他家的归属感,恐怕在申长更心里,真正意义上的家仍是这里。
    自己的家,又哪忍心看它杂草丛生就此荒废呢。
    用钥匙打开堂屋的门,一股霉气扑鼻而来,冬小施拿手扇了扇,边打量屋内边问严氏:“他经常来?”
    “刚搬到申家那会儿他倒是经常回来,只要见不到人,来这边找准能找到,十有八九蹲院角抹眼泪呢。后来大了,回来的就少了……我也是听你梁婶说的。”
    五岁大的孩子,骤然失了爹娘,又换了陌生环境,怎可能不想家?
    后来回来得少了,是因为长大了,想家想得少了吗?应该不是。
    冬小施与鲁阿婆闲话时听她提起过,申长更搬去申家,申家几个孩子反对得特别厉害。多个人就多张嘴,少不了争吃争穿,更何况申长更的爹还把他们的爹给害瘫了。
    半大小子,最是人嫌狗憎的时候,心里又带着仇恨,伙同村里那些皮猴一道来欺负申长更,申长更甭说还手了,连找人说都不能——梁氏忙着筹治病的钱,哪里分得出余力在旁的事上。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申家几兄弟常常挑头对申长更拳脚相加,还恶语辱骂。骂他爹是罪人,骂他是害人精。他身上每天都青青紫紫的,到了衣裳都快遮不住的地步。
    冬小施初听时还气愤过申长更为何不还手,为何平白由人欺负?可细一想,他当时还那么小,面对一群比他大的熊孩子怎么还手?何况他大概也没想过还手,那些骂人的话,他心里也是那么想的吧。
    挨了打、受了委屈,新的家又不肯接纳他,再加上内心对父母的思念,也难怪他会经常往老屋跑。
    但即便是这么一方小小的避风港那些人也不许他有,追到这里,欺负也变本加厉,还威胁说再敢跑回来就把他赶出申家。加上村里人也时常拿吓唬当玩笑:“长更啊,你经常往老屋跑,伯娘会不高兴的。”
    久而久之,申长更便不怎么回来了。
    直到他从一株幼苗长成参天大树,曾经欺负过他的那些人已经过了“少不更事”的时候,没人因为当年的事跟他赔一句不是,却也没人敢再欺凌于他,在他的弓箭和拳头面前,那些人就连直起腰都难。
    申长更再不必担心什么,却还要顾虑申家人的感受,所以回老屋的次数仍算不上频繁,且每回都是挑人少的时候。
    以后就好了,冬小施想。这个家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了。
    老屋的上房只有两间,一间是堂屋,另一间就是当初他们一家三口起居所住的东屋。
    这时候的风俗——人死了,埋地里后,他生前用过的东西也要一并给扔了,留着不吉利,活人用了是会招来灾厄的。因而即便是最疼惜东西的老人也不会违背,除非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堂屋的桌案凳椅都还在,去东屋看了看,炕柜衣柜也没扔,只扔了炕席和用过的铺盖。
    “这些都是二叔自己打的,他年轻时去木匠铺当了几年学徒,被个木工师傅相中收了徒,学得一手好手艺,光城里的单子都接不完,十里八村找他打家具都得排队……若不是出了那事,到如今在咱们青田村应该也算得上殷实门户了。”
    严氏拿出一块巾帕将头发包起,举着扫帚去卷房梁和犄角旮旯的蛛网。
    院门外就有口井,冬小施废了牛鼻子劲才提了大半桶上来。把水倒进木盆,浸湿抹布开始擦拭衣柜上的落灰。
    上房打扫完,接着是灶房和盛放粮食及杂货的仓房,最后把院子里稀疏的枯草薅掉、草根铲了铲,铲完日头已经偏西了。
    回申家吃罢晌午饭,刚给申长更喂了药,王兴便带着两个匠人模样的中年汉子过来要钥匙,冬小施跟过去才发现他们是来修火炕的。
    “这炕十多年没用过了,还不知废没废,重砌肯定来不及,我让人来整修整修、掏掏炕洞,你俩晚上睡了也热……”
    好在他及时收了口,冬小施正好奇的盯着匠人,也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那匠人从正中位置卸下几块砖坯,露出个四四方方的洞口,冬小施借着光往里看了看,也没多少灰呀。申长更父母去世时正值夏秋交接,那时候还用不着烧炕,前一冬积的炕灰应该也已经掏过了。
    匠人点了油灯,举到洞口,示意她往洞顶看,冬小施费劲的趴伏下身子,探头一瞅,密集症差点犯了。洞顶上悬的全是穗穗状的东西,每个都有尺把长,密密麻麻,乍一看跟冰川似的,只不过这冰川是灰黑色的。重灾区是炕头那边,炕梢则没有多少。
    “这个全部要刷下来,炕才烧得快,不然白费柴禾,烧到半夜都未必有热乎气。”
    冬小施这个门外汉连连点头,让出位置请他们操作。
    “先别急。”王兴发现屋里打扫过了,有点头疼,“原该上半晌来的,他俩去给人砌炕了,我没逮着。得找东西把屋里这桌啊柜的盖上,不然等会乌烟瘴气的,你半天就白忙活了。”
    冬小施一听,那不成!干了一上午家务腰都要断了,再来一次真就要老命了。
    出去转了一圈,只在后院草棚里找到几张草苫子,王兴又跑回家拿了些破布口袋来,拼凑到一起将屋里大致遮掩好,匠人这才动工。
    王兴找的这俩人是砌炕的老手,家里几辈人都是做这个的,通个炕不在话下,通完又绕着炕一通摸索敲打,整修了几个小地方后,用泥巴将那个四方的门洞重新糊上,才算彻底完事。
    “不放心的话现在就可以烧烧试试。”其中一个匠人建议道。
    “那灶也是经年没用了,不知二位擅不擅长……”王兴说笑着把人引去了灶房。
    冬小施四下看了看,顿时蔫头耷脑起来。这两位虽是“专家”,掏炕时逸出的灰尘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但也还是有些的,破布口袋遮不住的地方,手指一摸一个灰印子,看样子这个懒是偷不得了。
    刚把水倒盆里,甜妞进了院子。
    冬小施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缺壮丁呢。”
    “早知我就不来了,等你打扫干净了再登门做客,不用受累,你还得给我端茶喝。”甜妞嘴上这么说,袖子挽得却快,还抢走了她手里的抹布。
    已经打扫过一遍,第二遍要轻松许多,两人说说笑笑,两刻钟不到就忙完了。
    等灶房那边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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