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浓: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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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

    他正弯腰从箭筒里拿起一支箭,信手射出,“砰”得一声,箭重重地射中了靶子。

    雾气中看不清靶子,可这些都无法阻碍晏回南。世人皆知,大周的战神有一双比鹰还锐利的眼,能在混乱的战场上百步穿杨。

    明高六年,先帝在皇家猎场举办围猎。晏回南当年不过十二岁,却一举夺得头筹,得先帝赏赐边塞进贡的宝弓一张,并准他同行蒙古。

    同年,也是晏回南教谢韵射箭的第一年。

    颜以诚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远远望过去,晏回南身上萦绕着的孤独与失魂落魄如今晨的大雾一般,浓烈难以驱散。

    走近了一点才看见,箭筒旁的小木桌上,堆满了酒瓶,不远处的靶子下也堆了厚厚一叠箭矢。

    颜以诚:“将军难道一夜未合眼?”

    司文跟晏回南一同长大,他太了解晏回南了。这是他宣泄的一种方式,以往若是用射箭来宣泄情绪,只要让他在猎场里射中一只鹿,或者司文司武同时给他抛宝瓶,射到长公主都忍不住心疼,派人来喝止他的时候,他就会停止。一般都是有个限度的。

    除了老侯爷与长公主去了那一回,其他时候,无论多愤怒多生气,这样一夜都不消停的,从来没有。再到近几年,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够在晏回南的心中掀起这样的惊涛骇浪了。

    他点点头,“嗯。”

    见到有人来了,晏回南如同槁木一般的脸上才有了一点人味。他麻木冷漠地放下手中弓箭,走过来时仿佛又恢复如常。

    如常地听颜以诚汇报。

    但颜以诚和司文都能看出,晏回南的魂仿佛丢了一般。

    颜以诚简短地汇报完毕之后离开。他前脚刚离开,晏回南就支撑不住倒地。司文一摸额头,他的额头像滚烫的热水一样烫人。

    太医来把脉之后开了些药,并叮嘱:“按理说,以将军这样康健的身体是不会这样轻易病倒的。但将军连日劳累,昨日淋雨后未及时处理,如今又急火攻心,这才病倒了。刚刚我已用药催吐过一回,将你胃里的酒水催出来不少,还有郁结于胸口的坏血,今后用药好好修养几日便能好。”

    晏回南却倔强道:“不必,开些猛药便可。”

    他需要迅速好起来。

    太医为难道,“可是……”

    司文说:“听吩咐便可。有劳太医了。”

    晏回南这一倒,从清晨睡到了傍晚。他瞥了眼外面的落日,昨日的一场雨洗了一遭天,今日的夕阳格外绚烂赤红。

    其实吐这点血对晏回南来说,算

    不得什么。他忍了两声咳,起身去了谢韵的卧房。

    她正坐着喝药。

    晏回南见到这幅场景就不由地想到谢韵背着自己喝避子汤。他压抑了一夜的怒火终于控制不住了。

    他走过来偏执地一把夺过谢韵手中的药碗。让司文去把太医叫过来,一定要等太医检查过,确认了只是正常的补药才放下。

    之后他屏退了所有人,眼神阴郁,压抑着怒火,“谢韵,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怎么求我饶你一命的了?”

    “你用过去那点可怜的情分也要求我放过你。你如今自己不要命了,你问过我了吗?”

    第38章 君心乱(5)

    谢韵冷漠地回答:“我什么时候……”

    她什么时候不要命了?

    晏回南:“你就这么不想和我产生联系是吗?哪怕是用这种方式?”

    谢韵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刺耳,她直视着晏回南的眼睛,眼底丝毫没有畏惧与不忍,只有决绝:“是,我不想和你有联系,哪怕一丝一毫。”

    说完,她略停顿,又继续说到,满是残忍:“但将军有一点误会我了。我很惜命,我不会为了你就让自己丧命。因为没有必要。”

    话音刚落,晏回南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断开了。

    谢韵:“同样的,我们之间也不会有孩子。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出生在仇恨当中。就当是积德吧,让所有的恩怨在这一世,在我们这里终止吧。”

    “将军问完了吗?问完的话,我要喝药了。”

    晏回南却强硬地将谢韵拉扯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咬上她的唇。他用力地剥夺她身上的气息和温度,他将她推倒在床榻之上。

    愤怒又痛苦地在她身上索求。

    这一次谢韵没有流泪,但她的指尖却触碰到了湿润的水。

    在她以为晏回南又要像之前一样蛮横地与她交欢时,晏回南却放开了她,并对她说,“谢韵,你够狠。”

    谢韵茫然地抬起手,夕阳透过窗棂照射在她指尖,晶莹的一层水。她两个指尖揉搓了一下,湿润的。

    那不是她的泪。

    所以,那是晏回南的眼泪,是吗?

    他之前……在谢韵面前哭过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吧。她脑子一片混沌,忘记了。她先是疲惫地躺在床沿,后来她蜷缩成一团,一直到日薄西山,到夜幕低垂,到深夜猫头鹰登上枝头。

    她怎么会不怕?她也怕啊。

    她怕自己将来真的无法孕育属于自己的小生命。她也痛苦挣扎着-

    养病的日子并不好受,谢韵一直是个乐观开朗之人,幼时爱与人玩闹,后来长大了也总爱给自己找些新奇的东西学,找些事儿做。

    但近来一直在养病,无论是医术还是工匠手艺都生疏了许多,人也总闷着。

    次日,她其实已经能下地了。其实这次失血就是让她失血的那个当下虚弱,之后出去走走对恢复身体也有好处。

    寒真为谢韵梳完发,却意外发现桌子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盒香。

    她拿起来闻了闻,“夫人,这是你带着的香吗?”

    谢韵疑惑地接过来,是一盒荔枝香膏。膏体温润,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装它的盒子工艺精美,小巧精致。

    她猜到了是谁放在这的。只有他知道自己喜欢这款香。

    “是。”

    “那我今日就给夫人用这个吧!”寒真虽然不记得夫人什么时候有过这个香了,但既然夫人都说是了,她也没有多问。

    上午睿王听闻谢韵病了,小孩子还特意跑来一趟探视。他同小煤球混熟了,来探病时谢韵还在睡,醒来就见到一个睿王严肃专注地跟个小大人一样,怀里抱着小煤球,桌上摊开一册书,一人一狗正专心致志地看。

    煤球哼唧一声,睿王立刻捏住他的狗嘴,神色严肃,不让它叫唤打扰了谢韵。

    谢韵惊讶睿王居然没缠着晏回南练武,而是到她这儿乖乖待着。

    她笑问,声音略有些虚弱:“睿王殿下,这是在看什么呢?”

    睿王听见声音,严肃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很不放心地过来探了探谢韵的头,似乎是在检查她是否发热了。

    谢韵觉得他可爱极了,“殿下,我不是发热,你这样是检查不出什么的。”

    睿王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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