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浓: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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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人想到谢韵让人闭嘴的方式是这个。

    她冷笑一声,“人人皆道我背叛,我的心又不是三瓣。你不会想要说,楼承不会计较过往,待我回去之后纳我为妾吧?”

    最后她着重说了剩下半句,“可我的夫君就在此处啊。他可是给了我正妻名分的人。”她特意着重说的这后半句,正是回应晏回南那句“讨好”。

    此话将在场的人都听怔住了。只有晏回南神色如常,静静地看着谢韵,想看看她究竟还能做出什么来。

    “谢小姐,你别忘了,谢润公子还在大梁。你如此做,就不怕牵连他吗?”那人恶狠狠道。

    谢韵:“我的弟弟难道还要靠你们施舍过活吗?”

    一句话便将人堵得说不出话来。

    谢润天资聪颖,父亲虽表面上不表现出来,但他也是极为重视这个儿子的。刚刚他说楼承会对谢润不利,在慌乱的情形下的确吓到了谢韵,但她此刻已经很清醒了。

    楼承是头擅于蛰伏的虎,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人与事,他便不会轻易毁去。他只会物尽其用,用到极致。毕竟楼承如今手中的筹码并不多。她相信,必要时谢润知道如何自保。

    而她眼下需要做的,就是救下眼前之人,保全自己。

    这是她们姐弟不言自明的共识。

    晏回南懒懒地挥一挥手,司文得令便带人杀了出去。

    晏回南:“留下那个嘴贱的,我有用。”

    人说留下就必然会留下,其余人都解决之后,为首之人想自尽,却被司文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他以为晏回南特意留下自己是要对他施以酷刑,将他大卸八块,折磨致死。

    可他跪伏在地上时,却意外地听晏回南一字一顿说:“回去告诉楼承,”

    “不、要、再、惦、记、我、的、人。”

    他被迫抬起头直视晏回南,谢韵与他同乘一匹马,晏回南将她抱在身前。他看不清晏回南的神情。

    但总能感觉到这是一种……

    炫耀?

    或者说是,示威。

    这是赤裸裸的示威!

    他咬牙切齿,但晏回南真的就这么放了他。杀光了他所有的兄弟,只留下他一个人,只为让他回去给三皇子传句话。

    传一句如此无关紧要,却又满含威胁和羞辱的话。

    他明知谢韵之前是三皇子的未婚妻!

    晏回南,

    你真是不得好死。

    但谢韵的讨好的确有效,晏回南这一次是真的放了飞镜,还有卫鸿等人。谢韵坐在马上,看着他们远去,内心满是不舍。她既是在遥望飞镜与卫鸿,在同他们告别,也是在同自己此生都不会再有的自由告别。

    也许此生都不会再见的那种痛苦与绝望狠狠侵袭了谢韵的心脏。她浑身发冷,头却很痛,全部的血液都往上涌。她看见自己的眼前有一道铁槛,将她与一切幸福自由隔绝开来。

    她眼见着自己慢慢沉入水中,被水渗透。

    她好想痛哭一场,可是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合时宜。她的眼泪并不能真的让她摆脱痛苦,也不会有人怜惜关切她的痛苦,她此刻真真切切是孤身一人了。

    唯有拼命忍住泪,在更狭小的夹缝中谋求一丝生路。

    她说谢润不会靠人施舍着过活,她也不会。晏回南不会成为她的束缚,她不需要靠谁的施舍过活。

    天光大亮之后,谢韵带着寒真待在马车内等待出发去往泰山。出发之间谢韵见到了晏回南的舅舅,即将监国的誉王。

    他坐在由人推行的轮椅上,晏回南同他说话时是单膝下跪着聆听。

    誉王的目光忽然转到谢韵的身上,他满脸温和慈祥,一副读书人的气质,很难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个杀伐果决的谋士,一言能定胜负。

    若非他残疾,先皇与他谁是储君,一切都将是未知数。

    “多年不见,韵儿已经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啊。小时候连姐姐也会在我面前夸你,说她那顽劣的儿子,眼光倒是不错。想不到如今真成了一家人。”

    谢韵对待年长之人倒没有那么重的敌对心,她浅笑着点头,“见过誉王爷。”

    誉王:“既是一家人,你便随子游一同唤我舅父吧。”说完他又冲谢韵眨了眨眼,笑道,“你光叫誉王爷,多生分。而且这京中不止我一个誉王,舅父可是唯一的。”

    他是指喻霰的哥哥,也是从前的老喻王爷。

    谢韵无意冒犯,幸而他没有计较——

    作者有话说:这是一口陈年老醋哈哈

    第29章 泰山行(3)

    行军途中,谢韵被安排在了后方,前面不远便是皇帝皇后的马车。晏回南与喻霰一前一后地护送着队伍,日夜兼程。

    晏回南人虽不在她近旁,但派了专人盯着她。她眼下是彻底没有逃跑的机会了,彻底断了她的一切希望,她的余生似乎是一眼便可望到头了。

    被断绝一切希望的感觉渗透进了谢韵的四肢百骸,仿佛要将她整个儿的钉在原地,将她钉死在大周人的耻辱柱上。这也算是彻底击垮了她。因此,她从行至半途便因悲伤过度、舟车劳顿加上水土不服染了疾。食欲减退,吃什么吐什么。

    晚间,他们抵达源松,此地距离奉高只剩几日的距离了。源松地方官早早便派人出城迎接。

    谢韵的病情也加重了。

    老太医为谢韵把了脉,对晏回南说她这是脾胃虚弱,再加上原本身上就受过不少伤,之前都是用猛药治,想要一蹴而就便治好。但身体落下了病根,如今心绪郁结,前些日子又逢雨季行路,如今发了热,一时难消退,夜里需得有人好好守着照料。

    最后开了些方子,司文着人下去盯着煎了。

    晏回南肉眼可见地有些烦躁,质问太医:“为何治了这些日子都不见好?!”

    老太医跪下解释:“此前夫人似乎是服用了些有损身体的药,才导致她的脾胃有损,食欲不振。但这药并非最近吃的,难以判断究竟是什么药物,微臣只能用些温和的药慢慢调理夫人的身子。”

    晏回南下意识看向寒真:“有损身体的药?”

    寒真心底一惊,夫人此前每每和将军同房之后便会服用避子汤。将军常在军营中,但夫人服用的次数也不少。恐怕是这个弄得。

    可夫人如今昏迷不醒,她不敢告诉晏回南,“奴……奴婢不知夫人服用了什么药。之前夫人被蛇咬伤,身上也有伤,许是解毒的与止痛的那些药,有相冲的药材……”

    老太医也点头,“有这种可能。况且夫人幼年时便体弱,当年将军和夫人随先帝去蒙古时,夫人也是这般生病发热的。只要往后不再服用有损身子的药,慢慢调理便能将养好了。”

    老太医如今是太医院的元老,当年先帝出行蒙古便是由他随行,谢韵生病也是他缠着先帝把最德高望重的这位派去为谢韵诊治。

    晏回南挥挥手让人都下去了,“我知道了。”

    陈述事实的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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