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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 140-150(第20/21页)
    惊意远话是如此讲,却也怕他提出万俟翊这徒弟一事,一时目光凝聚,落在青年雌雄莫辨的容颜上。
    青年的语气再再无辜不过,他说:“我原先有个情郎。”
    惊意远凝目,抓着他的手无声一紧。
    “你瞧,叫你莫要不高兴。”
    “那情郎是谁?”惊意远问。
    “这个呀,不清楚。”玉流光语调懒散,假意思索,“记起来的不多,都模模糊糊,好像叫惊什么?”
    ——惊意远。
    任谁都想不到,他口中的情郎竟然会是惊意远,惊意远方才以为他就算不提万俟翊,也会提净一那佛门之人,怎么都未料到会是自己。
    满打满算,他在四象宗为他“奴”一事只两年,这两年有万俟翊在,他从来只能靠自己争抢,才争得到一些与他亲近的机会。
    他们碰过唇,亦双修过,可每每如此之后,澜影仙尊总会再冷淡斥他一句,没有下次。
    惊意远从来非情郎。
    只是玉流光所厌憎的魔而已。
    惊意远垂眸盯着他的手,料到他这记忆不全,许是想错了,可这错处到底于他有益,不若将错就错?这万俟修的身份他能披一世,却不能甘心一世。
    “真不高兴了呀?”
    惊意远久久无言,玉流光用指尖勾着他的掌心,慢条斯理道:“你怎这样善妒?方才你应当叫我不要提才是,如今听也听了,可要怎么办才好?”
    “是啊,可要怎么办才好?”
    惊意远重复他这句话,随后抓着他弯起的手指,凝着他的盲瞳,“那便给予我些情意,这样我就能忘却情郎一事。”
    青年在他的凝视下,微微歪了歪脑袋。
    随后他轻笑,将手从惊意远手中抽出。
    “来罢。”
    情意,情谊。
    惊意远要的情意太多,心底的要,外在的也要,青天白日,他抚着青年微凉的侧脸,吻一路从他眉心往下,温度湿润,厮磨舔吻,终于衔到那欣甜的滋味。
    青年微微仰颈轻喘,修长双腿被惊意远那双握剑的手紧紧抓捏着,时而紧绷,时而轻颤,他的手支在身后,情到深处禁不住发软,往前抓着惊意远的头发。
    惊意远粗沉地喘息,放松喉口,往下舔吻时,偶尔抬眸去瞧他失神的情态。
    灼热的气息彻底将这初秋的冷气驱散。
    真真是青天白日,做了不该做之事。
    **
    翌日,二人才有空细细聊起离开长宁村之事。
    显然青年昨日非随口一说,惊意远也不拒绝,便与他商讨要去哪,澜影支着下颌,说自己脑子里只有“南戎城”三字,或许这应当是他的家乡?惊意远当然知道这不是,可他如今是万俟修,便只能点头,微妙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错感。
    有的时候,惊意远也会想澜影究竟记起多少?怎么那么多地方,他偏偏不偏不倚地记起南戎城?
    还是说,他知道真正的万俟修早被骗去南戎了?
    这些细的想法惊意远未能深想,也无法深想,两人如今相处融洽,也藏着些微妙的情意,若说多了说破了,这个局面便也毁了,他宁愿装聋作哑。
    惊意远便同意了:“那便去南戎城。”
    “先收拾包袱吧。”玉流光道。
    万俟修这屋子里没什么值钱玩意儿,根本无需收拾,但惊意远听到他说日后或许还会回来,便陡然对此地生出些类似定情之处的特殊感来,短短几月恍若一生。
    惊意远象征性收了些东西,叫下属去摆开山阵,入修真界。
    “是!”下属领命,“不过殿下,您如今扮演着万俟修,算作凡人,其实可以直接告诉仙尊您不知南戎城在哪的。”
    惊意远怎会不知这点?
    可他没解释,只是淡淡说:“开阵。”
    “是!”
    凡界同修真界天然隔着一层屏障。
    打破屏障的唯一办法是开山布阵,因而凡人终其一生无法打破这层壁垒。
    下午酉时,阵眼启动,晴天转暗。
    岑霄仙尊不知何时来到阵眼之处,沉默抱剑站在一侧,秋风吹得衣袂猎猎。
    这几日岑霄一直未曾离开,想私下找澜影谈一谈,好好谈谈。
    澜影究竟是如何所想?这失忆之戏便当真如此有趣?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仙人哥哥!”
    佩佩为凡眼,自然瞧不见那粼粼波动的阵法,她只见万俟手拿着深色包袱,而仙人哥哥伫立于木门前,眼见那木门落锁,一下便忘却要学剑一事了,匆匆跑来。
    “仙人哥哥!”佩佩跑得喘不上气,瞪大眼说,“您、您要去哪?”
    玉流光扯下绸带,面向声源方向睁眼。佩佩张了张口,本要再问,这下却发不出声音,只知失怔地望着他。
    她没见过仙人的眼睛,向来只见他的绸带。
    原来绸带下这双眼这么冷,毫无波动,毫无光泽,看着她,却又不像在看她。
    仙人不将凡人放在眼中,她明白的,可为何叫她想起村口盲了眼的表哥?表哥也是如此眼神,望着她,却眼中无她,
    可是仙人怎会盲眼?
    佩佩晃晃脑袋,努力将那些荒谬的想法剔除,仙人自然不会盲眼,他们不需要眼睛便可观世间方圆!佩佩好容易找回声音,小声问:“您要去哪啊?”
    “南戎城。”玉流光道,“今后或许不回来了。”
    “啊,啊?”佩佩怔住,不回来了?
    她脑中空白,赶紧跪下,“我给您敬了拜师茶的!每每学剑都磕头,您可以带我一起离开吗?”
    “不可以。”惊意远伸手拦在澜影身前,“他有亲传弟子了。”
    佩佩喃喃:“仙人的规矩是只收一位徒弟吗……”
    “万俟。”
    惊意远皱眉,放下手。
    玉流光将剩下的几张剑谱递了过去,佩佩脑子空白地接过,冲动:“师父……”她想这么叫,又不敢,惴惴不安地将剑谱抱进怀里。
    “你还有爹娘,不能跟我走。”
    “里面除了剑法,还有悟道谱,若真有机缘,我们会再见的。”
    “师父……”
    佩佩喃喃,跪着转向,去看青年白衣背影。
    她有爹娘,她还有爹娘,走不开。
    可她真的好想跟过去。
    佩佩抱着剑谱沮丧,未注意到远处一人正臭着脸觑这边。
    正是岑霄。
    岑霄耳目能力好,站得远也能听到方才澜影那温柔的嗓音。他心道澜影这样多情冷心之人,到底从哪学的这些?竟也会哄一个凡人小姑娘?
    真是——
    岑霄拂袖,踏入开山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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