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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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反驳,玉流光也不置可否。

    “所以呢?”

    季昭荀没回答。

    他看着手中的花,终究还是弯腰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墓碑之前。

    他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墓碑上的字,漆黑的眼瞳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说:“以后我会彻底消失吗?”

    玉流光没回答。

    季昭荀又说:“或许明天就消失了。”

    听见这句话,玉流光撑着伞看他。

    雨渐渐大了,这些雨穿过季昭荀,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湿润的痕迹。

    他于是伸手,季昭荀几乎是下意识去牵他伸过来的手。掌心的手是有温度的,一人感觉到冰冷,一人感觉到温暖,片刻,玉流光朝他走过去。

    雨淋不到季昭荀。

    但他还是微抬起手,将伞举过季昭荀头顶。

    雨幕被隔绝在伞的小天地以外。

    季昭荀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微垂视线,玉流光对他说了一句:“你是怕消失,还是怕什么?”紧跟着,季昭荀还没回答,一个吻就贴了过来。

    【提示:气运之子[季昭荀]愤怒值-10,现数值 50。】

    季昭荀第一反应是怕他冷。

    柔软的唇带着热气和馥郁的香,凑近,他低头碰住时便没了理智,不管不顾地勾住他的腰,低头去吻他主动贴过来的唇。

    雨声淅淅沥沥,落在地面溅起的水不算小,季昭荀很割裂,一面知道在这种环境接吻有些过于过分,可又贪恋唇间的温度,他加重了这个吻的力度。

    第57章

    大雨倾盆,路灯像珍珠串连绵在墓碑与墓碑之间,青年微微仰脸时,眼瞳半掀,柔软的唇覆着的湿热温度,和雨幕的清冷像是两个极端。

    他轻轻喘气,季昭荀按在他腰后的手越来越紧,低头汲取他唇间的温度,玉流光只是不轻不重地张口回应一下,耳畔就会响起频繁的机械提示音。

    【提示:气运之子[季昭荀]愤怒值-10,现数值 40。】

    【提示:气运之子[季昭荀]愤怒值-10,现数值 30。】

    提示……

    愤怒值摇摇欲坠地停在二十的位置。

    确定不会再响起,玉流光这才将手攥在季昭荀的西装衣袖上,微微用力,示意停止。

    可吻成这样,已经不是他想停就能停的了。

    季昭荀非但没有后撤,反而松开他颈间柔软的围巾,弓着身子去吻他精致的喉结,颈侧,吻完又回到唇上,强烈的气息侵绕,炙热的细密触感是连冷风都吹不散粘连。

    风从南边来。

    季昭荀就挡在南方,将他搂在自己怀里,完全挡住那些风。

    公路又有车驶过。

    这次是一群机车党,在雨幕中释放尖锐的白噪音,轰隆飙过,又在雨幕中渐渐远去,季昭荀终于在这时松开了他,低头用额头抵着他眉眼间乌黑的发丝。

    玉流光短促轻喘。

    薄粉的眼睑透着水色,被季昭荀用粗粝指腹擦拭而过,他眨动眼睫,季昭荀低头去吻他眼角,尝着舌间生理性水色的味道。

    大雨淅淅沥沥,季昭荀在嘈杂的环境里,忽然想到自己生前和玉流光为数不多的相处记忆,都不是什么温馨的画面。

    所以最开始他不怕死,甚至不怕消失。

    世界上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钱权他有,得到过也尝到过好处,死后这一切都是虚无的,也都不重要。

    如果这一次也一样,他心理应该会好受许多。

    可到底是不一样了。

    这一次他尝到了生前没有尝到的好处,恋爱,吻。

    甚至是在墓地接吻。

    季昭荀停下这个吻,手覆在眼前人颈间的围巾上,玉流光没在他身上感觉到什么阴冷的鬼气,所以也没挣扎,就慢吞吞说:“给我重新戴上。”

    刚才为了方便接吻,季昭荀把他围巾弄散了。

    这会儿挂在肩上摇摇欲坠,红围巾衬得青年雪白的面容越发艳丽,看了几秒,

    季昭荀说“好”,然后就将围巾摘下来,重新给他系好,雨下大了,地面积水也涨了些,玉流光松了松撑伞撑累的手,低头将下半张脸埋进围巾中,吐出的声音有些闷,“走吧,别在墓地呆着了。”

    季昭荀安静了一会儿,还是说“好”。走之前,他转头视线低垂,去看被雨淋湿的黄白菊。

    人间烧纸放白花,地下的人真的能收到么?

    他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拿起来。

    或许消失以后他能收到这朵黄白菊,也算浪漫。

    ———

    彼时,蔚池仍然在车里等着。

    十分钟,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过了以后,他打开车门朝外走。

    两人一鬼在这条上坡路相遇。

    蔚池打着伞,目光先是在玉流光身上停了一下,随后才去看跟在他身后的季昭荀。

    放在之前,蔚池就当这是不知缘由扮演亲哥的季昭弋。

    但经过二十分钟前青年的那几句话,他看着季昭荀,沉默几秒,大概是在平衡科学和玄学之间的交界线,十几秒后,他什么都没有问,语气温和地说:“走吧。”

    玉流光放下伞,躲进蔚池的伞下。

    他揉揉手腕,“这把伞有点重。”

    蔚池将伞往他那边倾斜,去抓握他的手腕,“刚刚我跟你去的话,就有人给你撑伞了。”

    玉流光扫他。

    撑伞?

    撑着伞看他和季昭荀接吻?

    蔚池不知道这个目光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在意。他打开车门,甚至没问一句季昭荀用不用上车。

    到家的时候正好十点钟。

    蔚父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看见他,推了推眼镜哼声,什么也没说。

    蔚池便也没说什么,朝楼上走。顾及鲜花的保鲜度,他找了个精致的花瓶,将玫瑰插入瓶中,又是浇水又是拿着看,最后还是忍不住拍照,发了个朋友圈。

    没有文案,只有图片。

    季昭弋看到这条朋友圈时,怔了几秒。

    他点开,又关上,忽然注意到右下角的拍照实时时间,不是网图……蔚池不怎么发朋友圈,突然发玫瑰,代表这玫瑰一定有鬼。

    流光送的?

    季昭弋眉心用力跳动一下,再次拿起手机去看这朵玫瑰。光是想到有那个可能,他就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去质问的欲望。

    不能争风吃醋,不能争风吃醋,季昭弋提醒自己,想想那几天被疏远的惨状——他的大脑陡然清醒了。

    季昭弋呼出一口气。

    他镇定地关上图片,退出朋友圈,若无其事给流光发消息,问他睡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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