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今天真香了吗?: 6、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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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颠簸前行的马车车厢里,顾玉初好似有需要着急处理的公务,手执卷宗眉头紧锁,面色冷峻,在车厢摇晃中快速批阅,墨笔时停时走,批完一卷便随手抓来新的。

    秋绪半靠在软垫上,闭眼佯装假寐,暗自清醒顾玉初这会儿没空搭理她。

    此时他们分坐在两侧,她终于不再如刚才那般,被极限压制至心神不宁。

    然而,在马车这密闭的小小空间内,敏锐的感官仍在源源不断地送来他的信息,仿似在替她描摹他的轮廓与气息。

    秋绪悄悄往角落挪了挪,尽量默不作声地拉开距离,企图降低他无处不在的影响。

    她刚想平复心绪,低头却见车帘漏进并不算明亮的日光里,他端坐批阅的影子已经模模糊糊地漫过她的裙边……端正如松的发髻,时而滚动的喉结,还有提笔时悬空的手腕。

    唉,果然不该太相信智障系统,这什么破药,怎么感觉还附带些不可描述的功能呢。

    回想起方才的状况,秋绪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臊,甚至有点暗恨自己的不争气。

    起初她确实抱着厌倦赴死的决心,打算长剑抵在脖子上都不会眨眼的,但实在没想到,卑鄙的太子殿下竟这般下作地用美人计!

    啊呀!不要拿美人计考验她!

    她这种意志力薄弱的人,最吃这一套了,甚至还会对不.良.诱.惑说快!!!

    幸好她的身体里还残存着对他的恐惧,堪堪拽住理智,克制住冲动,让太子殿下免于遭受一场酣畅淋漓的骚扰,保住了清誉。

    ——她这么安慰自己道。

    虽然指尖还不自在地抚摸着颈侧残留的触觉。

    “你想什么呢?”顾玉初的声音忽然响起,腔调带着戏谑,“瞧这耳朵,红得能滴血了。”

    秋绪纳闷,这人怎么向来能直白地问她在想什么?一点都不懂婉转吗?不是说古代人都流行三推三拒,怎么在他身上完全体现不出呢?

    她迅速瞥他一眼,语速快快地说:“什么也没想,就是觉得很热,可能病还没好吧。”

    顾玉初闻言嗤笑道:“孤倒是看你病好得差不多了,一身的牛劲儿。”

    秋绪:“……”

    顾玉初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刚才阿山来催促时,他们之间还多说了些公务,秋绪自觉不好听这些话,也着实不想听,于是转身避开,假装很忙,摸摸小花摘摘树叶什么的。

    然而没办法,现在听力太好,她不仅听到了,稍一琢磨还想明白了他们这一趟的目的。

    之前顾玉初已经暗派工部官员,借着汛期河堤检修的名头,去枕洲仓核验。

    在她晕过去的那段时间里,估计核验结果已经出来,他自然上报了魏衡帝,秘密领了钦差金符,准备今日同工部和督察院去找枕洲仓麻烦去。

    她算算时间,他们应当是领命后即刻夜乘快船出京,脚程很快,就算中途在盐场停一停,也并不会耽误公务。

    枕洲仓被打个措手不及,就算察觉不对想要上报,也没那么快能将消息送达,打的就是个时间差。

    京城,途径盐场,再到枕洲。

    那么由此可推,兵部运送废弃军械的船也走的是这条水路,舱底暗格吞下私盐,运到枕洲仓库,经三曝九洗后,再转入黑市。

    船就那么大,军械与盐包的体积差额必然造成账目漏洞,前两季的单子上,兵部虽用“江上遇风浪折损器械”作为借口遮掩,但还是被顾玉初揪住损耗差异这小辫子,顺藤摸瓜将枕洲仓扯出来。

    所以,这一趟可是非常重要的公务。

    但是秋绪不理解,顾玉初自己出差不就行了,还要特地将她捎上做什么?专门带她来盐场恐吓一番?什么毛病?

    想到此处,她心里又大声骂了一通狗太子。

    尽是会画饼装相,什么留她一命,什么养个闲人未尝不可,那珀樱子还不是说喂就喂了,明知她过敏休克,正是需要休养之际,还要把她拖来这地儿陪他出差!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决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咔嚓——

    突如其来的响亮断裂声传来,打断了顾玉初与阿山的谈话,他们转头一看,只见她手里赫然捧着一根手臂粗的树枝。

    看表情,显然她自己也很震惊。

    反应过来后,秋绪赶紧胡乱挥了挥手中的树枝,朝他们扯出个温柔的假笑:“你们继续聊,这树枝……咳,又直又趁手,我正愁寝殿墙上缺件摆设,这就挺好,还能镇邪。”

    没等接话,她扛着长长一根断枝转身就走,步伐贼快,耳尖还泛着红。

    下山的路上秋绪琢磨明白,这估计也是清神丹的药效之一,她寻思也没怎么用劲儿呢,就把这么粗的树枝掰断了,那用尽全力岂不是能把整棵树拔出来?

    现在这根树枝,就被侍从好好地摆放在马车的座椅下方。

    只要秋绪想,随时可以拿出来挥舞一下。

    这就是顾玉初说的一身牛劲。

    “那可难说,病去如抽丝啊。”秋绪嘴硬道,“其实这事儿,你直接问我,我未必不会说实话,故意喂我珀樱子,稍有差池会没命的。”

    顾玉初哼道:“你吃珀樱子的时候,太医就在殿外候着呢,怎么会有危险?”

    秋绪忍住已经到嘴边的话,无语凝噎。

    他到底知不知道,没有危险的时候,他就是最大的危险,这屁话听听得了。

    既然再次提到这话题,他又问道:“你还未告诉孤,你到底从何而来?”

    秋绪煞有介事地晃晃指尖,朝上一指,神秘兮兮地说:“上头看我天赋异禀——”

    她又拍拍胸口,“非是给塞进这副皮囊。”

    “是吗?”他连眉毛都没动一根,语气平和,似乎对如此怪力乱神的事情司空见惯,“那原来那位去哪儿了?”

    “不知道呀。”她转脸看他,“怎么?还想追杀她?”

    顾玉初被她的质问逗乐,摇摇头道:“若真有其事,她怕是要先追杀你。”

    她闻言,深以为然:“确实。”

    顾玉初听闻此事,虽不惊讶,可目光也有些晦暗不明,良久才颔首道:“换人了也好,倒是替孤省了不少麻烦。”

    呵!遇到我这小废物你就偷着乐吧顾玉初,秋绪暗自腹诽道,若你对上的是那天命女主,何止是省麻烦啊,你人都能直接被省了,只能做她一步步登上皇位的垫脚石。

    啊,好潇洒的人生!

    秋绪羡慕得很,她以前晚上编故事哄自己睡觉都不敢编这种的。

    这些话她必然不敢说出口,然而顾玉初倒不在意她的沉默,半倚靠着车厢壁,兀自出神。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扯回他的注意力,便合上文书,撩起锦帘,随意自然地将手探进雨幕,衣袖滑落,在肘间堆叠如流云。

    她的目光下意识追出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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