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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少主今天也在改命》 4、阿姐(第1/2页)
虞衡觉着自己要是再不走就不想做任务了。
甚至有些迁怒这个任务如此弯弯绕绕。
“多谢仙君款待,在下尚有要事缠身,不便多留,就此告辞。”
虞衡起身略行了一礼,以往做任务时便打好了各种千篇一律的辞别腹稿,从不拖泥带水,今日朝着对面的人说时才觉迟疑。
谢杳此番倒未阻拦,亦自座上起身,与虞衡平视时见他拘谨模样,眼底笑意更盛几分。
随手自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玉佩抛给他,语气熟稔如旧友重逢:
“小郎君不必这般客套,唤我昭宁即可。这玉佩内蕴一道护持灵气,可抵一次灾劫,便当作初见之礼吧。”
也幸亏虞衡稳稳接住,若是摔碎了不管谢杳如何,虞衡自是心疼的。
那玉佩清透似凝着月光,表面流光婉转如活物游走,显见得不是凡俗之物。
既是缥缈少主所赠,想来必是顶好的仙家器物。
虞衡皱着眉沉默半晌,不知该说他这人什么,竟把如此贵重之物就这么赠予与他仅有一面之缘的人。
虞衡没有推拒,而是小心翼翼捏在手中,与谢杳直直对视。
他瞧着谢杳眼中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总觉得哪里透着古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凝望许久,虞衡确认将谢杳的面膜熟记于心,这才踌躇片刻,终是将自己名字相告:
“在下虞衡,今日得遇,后会有期。”
言罢再不回头,径直离去。
谢杳立在原地目送他背影消失,唇角微扬,那抹笑意里竟藏了几分晦涩难明的深意。
“呀小郎君~叫在下昭宁便好~”
突兀的阴阳怪气自廊角传来,惊得谢杳险些绷不住面上端着的温和,只得无奈扶额叹道:
“邬子明,你若再学我说话,休怪我将你偷藏若心师妹发带的事抖落出去。”
“哎——别别别!昭宁我错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谢杳只见邬子明与荀天瑞自回廊转角处转出。
那邬子明先探头往虞衡离去的方向望了两眼,确认人已走远,这才挤眉弄眼地凑上前来:
“什么来头?竟能让你这般刻意周全?你方才那副作态,瞧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们几人自小一道长大,除却在长辈跟前撒娇卖乖的时候,何曾见过谢杳对旁人这般客气?直教人生出几分“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诡异。
谢杳哪里肯将其中缘由据实以告,只把牢狱里的事捡些无关紧要的边角料,当作闲篇儿说与二人听。
此时仙童已将虞衡用过的食盘撤去,谢杳面前的杯盘却分毫未动。他端起玉杯轻抿灵茶,淡声道:
“不过是尽些地主之谊罢了。若叫人传出去说我缥缈宗仗势欺人,坏了宗门清誉总是不好。”
“也不知怎的,我和天瑞不过出去听了半日课,你说话倒像是老了十岁似的。”
邬子明随口调侃,却叫谢杳心头一跳,忍不住拿眼去瞥一旁沉默的荀天瑞——
比起这个没心没肺的,他更怕心思缜密的荀天瑞瞧出些端倪来。
可荀天瑞自进门起便有些神思不属,离开一堂课的功夫面上就愁眉不展,时不时拿眼偷瞄谢杳,似有话要说,却又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冷不丁被邬子明点了名,更是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
谢杳见状,熟稔地踹了邬子明一脚,接过话头道:“你不在跟前搅和,我自然能长进些。师傅还说要少与你厮混,省得被你带得愚钝了。”
邬子明哈哈大笑,知是谢杳贫嘴也不将此话放在心上,便说起今日在荀夫子课上的乐事来。
有同门修符时屡屡出错,险些将学堂炸毁,直把荀夫子气得七窍生烟,不得不提前下课。
若不然,哪里能撞见谢杳这般反常地待人客气?
他说得眉飞色舞,谢杳却渐渐走了神。
放走虞衡一事,他终究还是有些拿捏不准。
细细思索下来,不外乎两种可能:
一则那虞衡身上的禁制虽在牢外稍有松动,但若要扩大行动范围,怕是仍需借他之手才能解开,届时虞衡自会主动相随;
二则他在牢外已助其破了那唯一的禁制,从此再无瓜葛——这却是谢杳最不愿见的。
虽说他在玉佩上暗施了追踪术法,只要玉佩在身,便能寻到那人踪迹,可这一世他身边隐患未除,实在抽不出身去刻意结交。
何况他尚未查清这一切是否为巧合,比起花费精力将赌注压在一位摸不清底细的旁人身上,谢杳更愿意做自己有把握的事。
若能让那虞衡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到时候借他之手试探一番,看他是否能够改写旁人天命,方是眼下最妙的打算。
思绪就转,他忽的又想到了狄明之死,先不说虫身模样突变令人怪异惊恐,就是死状也蹊跷得紧,连半分痕迹都没留下。
不知藏书阁内有无记载,得寻个时日前去探探。
至于狄明之事唯有从他的魂灯查起,瞧瞧是否被人动了手脚,又或那狄明早在许久之前便已遭了毒手。
思忖片刻,他到底打断了滔滔不绝的邬子明——这货若不给他派些差事,能拉着人说上三天三夜:
“邬子明,去帮我查个人,切记莫要声张。”说着将手中斟满的灵茶递了过去。
“哟,这般神秘?”邬子明一听有事可做,登时眼睛发亮,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说说,要查何人?”
他自小就知道谢杳家底丰厚,但凡替这谢昭宁办了事,好处定然少不了。
尤其如今他年纪轻轻便接了秀剑宗掌门之位,门中银钱总是紧巴巴的,这般赚外快的机会岂会错过?
谢杳却不答话,迳自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下一张字条,递过去时特意叮嘱:“尽快,知晓此事者越少越好。”
“好好的查他作甚?他与你结了仇怨?”邬子明接过字条查看,嘀嘀咕咕开始好奇起来,只是未等谢杳回复又自顾自爽快应下:
“我的办事能力你还信不过?且等着我的消息吧。”他干这事儿可是熟练得很。
转身拍了拍仍在发呆的荀天瑞,“兄弟我先去赚些外快,你们慢慢聊。”
说罢便蹦蹦跳跳地出了灵居。
待他走后,灵居内只剩谢杳与荀天瑞二人,见荀天瑞欲言又止的模样,谢杳终是忍不住道:
“你我之间,何时竟生分至此?有话但说无妨,莫非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我……其实是想问……”荀天瑞被说中心事,面上顿时有些不自然,连耳尖都泛起了薄红。谢杳少见他这般局促模样,挑眉静待下文。
好不容易荀天瑞鼓起勇气,结结巴巴道:“我想问你……你阿姐近来……可还好?可有消息传回宗门?”
阿姐?
谢杳闻言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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