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师: 5、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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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氏无法安眠。

    她总疑心那天虞思就在外面,就如虞悫那时一样,把所有一切都听得清楚看得明白。

    她生的这双儿女,与她生分得很。

    大约是因为小时候跟着老夫人长大,大了又被虞彻带在身边言传身教,与她这个亲娘虽然一声一声喊着母亲,但总是隔着一层一般,少有亲昵之时。

    便就是因为这样,那天虞悫才有那样的决心让她去死吧?

    乔氏心中升起了一些恐惧。

    既然虞悫做得出这样的事情,那么虞思大约也是可以的。

    虞思为何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从南院搬到萱草园,她是不是已经起了疑心,如今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而是想抓到一二把柄之后再行事?

    那天她与虞衡的争吵历历在耳。

    乔氏突然觉得把虞思留在身边是个坏极了的决定。

    她只想着若是虞思知道太多,留在身边她若有什么打算,她便能早些知晓早些应对。

    现在倒是觉得就叫她嫁到姬家好了,姬家远在南边,与平城相隔万里,路上出点什么意外也再正常不过。

    那样她就不必如此忧心。

    她看向身后安安静静睡在被子里面的虞思,漆黑一片中,她忽然荒谬地想,这应当是她们母女第一次同榻而眠。

    辗转反侧之间,天蒙蒙亮,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初晨阳光从东边窗户照进来,屋子亮堂起来。

    .

    搬家总是件麻烦事情,虞思吃过了早饭,便把青豫叫来,让他多找几个手脚稳重的小子,跟着子言一起去南院收拾东西。

    乔氏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多心,便道:“不如叫宝慧也给你搭把手。”

    虞思笑了起来,道:“我那里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书,只有那些做惯了重活的小子们才好做事了,宝慧在母亲这边也是大丫鬟了,哪里有去做杂事的道理?”

    乔氏目光暗了暗,温和笑道:“那的确得找几个手脚稳重的,否则若是都弄乱了,还要花许多时间去打理。”

    青豫在一旁应下。

    虞思起了身,向乔氏道:“母亲,我也跟过去看看,有些小东西我倒是看看到底是留下还是搬过来。”

    乔氏自然只有应允的,她又想叫宝慧跟过去看看,但想着方才虞思已经那么干脆拒绝过一次,到底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这边虞思带着子言还有青豫一行人往南院去了没多久,虞衡那边却来了个丫鬟——还是上回给她送了金凤钗的那一个。

    “将军听说夫人最近睡不安神,差奴婢给夫人送这盒苏合香来。”丫鬟仍然如上次那样低眉顺眼,“将军还请夫人多保重身体。”

    接了那苏合香,乔氏突然心中感慨起来。

    “你便告诉将军,也请他保重身体才是。”她徐徐叹道,打开手中那精巧的匣子,苏合香的味道悠长让人迷醉,叫她想起从前还在京城的时光,那时候有多少奢华香料可供她挑拣,而不似如今。

    合上那匣子,烦躁了几日的心思也终于落定,她看向了那丫鬟,又道:“早先郎主在的时候,原打算叫二娘百日内嫁到姬家,谁知郎主也出了意外……你与将军说,与姬家的婚事且再放一放,这样时节急着嫁女儿,外面对虞氏恐怕有看法,说不定要编些瞎话出来。”

    “是。”丫鬟应下来。

    “我叫二娘从南院搬来与我同住,等南院搬完了,就让将军看着收拾吧!”乔氏又道。

    .

    阳光虽然明媚,但积雪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

    虞思看了一会儿子言指挥着小丫鬟们扫雪,又听着青豫在里面指挥小子们小心抬木箱子的声音,又想起那天早上虞悫命青豫给她送来的那些东西。

    说来,她都没认真看过。

    想到这里,她便转回书房中,叫青豫把那天送来的东西先留下叫她再看一看。

    那副白玉围棋摆在最上头,虞思看着那熟悉的棋盒,眼眶微微酸胀。

    这原是父亲虞彻喜欢的白玉围棋,那时候她和虞悫一起跟着父亲学棋,父亲便拿出这套围棋,说,你们谁赢了,便把这围棋奖励给谁。

    “输了就没有安慰吗?”她那时候不甘心地问。

    父亲好笑地看着她,道:“输便是输了,要什么安慰?愿赌服输才是。”

    “谁说输了就是输了,不是还有古语说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还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可见输了未必是满盘皆输,输了也没必要愿赌服输。”她振振有词反驳,“要是我输了,阿兄得了围棋,就替我把家里总追着我叨的大鹦鹉给打一顿,好不好?”

    “好好,你说得有理,只要你阿兄同意,为父就没话说。”父亲揉了揉她的头发,“坏姑娘,嘴皮子不饶人!”

    她学围棋没有虞悫用心,自然下不过他,这盒白玉围棋自然是叫虞悫赢到手中。

    当然她也如愿以偿,那只叨人的鹦鹉被收拾了一顿,再不撵着叨她。

    后来离开京城时候那只大鹦鹉不知飞去了哪里,一转眼也有快十年没有见过了。

    父亲去世,兄长也去世,连鹦鹉也没有了,只剩下了这盒白玉围棋。

    虞思打开棋盒想再看看那温润棋子,却突然被里面的东西给愣住。

    印信?

    她几乎茫然地拿起了混在棋子里面的两枚印信,一枚是家主印,一枚是当初魏帝赐给虞家的宝印,她不可能认错这两样东西,从前她跟在虞彻身边见过无数次他在文书上盖上这两枚印章。

    为什么这两个印章会在这里?

    虞思抬头看了一眼在外面忙碌的众人,几乎是下意识做出了决定——她拿起书案旁边之前她打算给自己装裱用的画轴,把这两枚印章给塞进去,然后把画轴合在一起。

    虞悫不会是平白无故把这么重要的印章放在棋盒里面。

    她万分确认这一点。

    所以,虞悫不会是要自杀的人。

    他一定知道了什么,并且他很明白自己会面临一些恐怕难以收拾的事情。

    那么——他为什么会死?

    虞思的脸色完全沉了下去。

    .

    仆从抬着一头完整的羊走到厅中来,在众人注视下,架在了火上。

    代王祁应坐在上首,向众人笑道:“北边那些鲜卑人就喜欢这么一整只羊吃,今日我们也来尝一尝。”

    众人便应和道:“如此今日我们也能借着大王的光,来尝尝这从未试过的吃法了。”

    “只管放开吃就是了!”代王祁应豪爽笑道,“我准备了几十头羊,大家可以放开肚皮!”

    “听说鲜卑人都是围着火,自己拿着刀片下来,我今日什么都没带,只能指望殿下分我几片了。”

    “那也太没规矩了些,还是叫人片好了,送到我们面前来,也不差什么的。”

    “我们当然不必自己动手了,我这里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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