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长子[重生]: 18、驸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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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闱再考,殿试便挪到了五月,待到日子,众贡生依次入大殿,行礼落座,令下,方可动笔。

    相较于春闱,殿试耗费的时间更短,题目也只有策论。

    端坐于案前萧望舒打开试卷,只见“帝有三子,一曰喜怒无常,二曰好高骛远,三曰慧极必伤,臣子当言?”映入眼前。

    果然,帝王心思一如前世。

    提笔沾墨,萧望舒写道:“臣为帝王之臣,为百姓之臣,昔圣人有言……”

    策论本身不难,如今帝王虽已年过半百,可未显老态身体康健,其子嗣若愚,帝王忧思,可若其子聪慧,帝王亦会忧思。

    难得是做出选择,帝王老去皇子长大,时间终将流去,而朝臣身在朝堂由不了己,仿若那海中浮萍被大浪裹挟,这大浪是家族,是前程,是寒窗苦读的数载岁月,是乱人眼的财权利欲,看不清也逃不出。

    三位皇子择一,萧望舒选择做个帝王想要的“纯臣”。

    的确他不像也不是一个纯臣,太子幼时伴读,四皇子推崇信赖,六皇子引以为友。

    可关键是他是不是纯臣吗,不是。

    关键是帝王想要,帝王想让他是纯臣,他就可以做纯臣,帝王想要他做奸臣,他便可以是奸臣,帝王想要一把利刃,那他就可以做那把利刃。

    他的文章被捧的越高,利刃的锋利程度越强,众矢之的大臣,只会忠于陛下,这个道理皇帝明白,萧望舒也明白。

    所以两世,这状元之名都只会落到他萧望舒头上。

    残阳如血映照大地,绿瓦红砖其上皆为浮光。

    今日学子会留宿宫中,这对于他们来说是难得的体验,也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大殿之外自有侍卫当职,大殿之内又有学子,正是人多眼杂,萧望舒怎么也想不到殿下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跟着带路的魏公公,绕过大殿,穿过拱门,甬道墙下阴影里,站着太子殿下。

    月夜冷寂,无人开口,魏公公行礼后就退出了甬道,萧望舒才上前叹道:

    “殿下,您何苦跑这一遭。”

    “想来便来了。”

    尾音语调缠绵,谢玄晖满是戏谑之色,似是顽劣幼童,天真而残忍,他直直望向萧望舒的眼睛,步履缓慢取十分坚定的逼近。

    “殿下!”

    斥责出声,声线压低眉头微蹙,萧望舒上半身后倾,已是不悦。

    “何必避我如蛇蝎。”

    就此立定,反倒是太子先移开视线,月光的影笼在他脸上,神色如同罩了层白色纱布含糊不清。

    “殿下说笑,皇宫重地岂能儿戏。”

    双手相合略微一拜,萧望舒神色如常。

    “原也不见你在其它地方与吾亲近。”

    似是带了鼻音,谢玄晖单手背后,走出阴影向左而绕站于萧望舒右侧与其并肩而立,复仰头望起月亮,不等萧望舒开口,便率先问道:

    “有几分把握?”

    深叹了口气,萧望舒这次没再动,只同样抬头,正是朔月当空,朗朗苍穹,他语调如春日清风,不温不火。

    “如今却有半分了。”

    “这倒是不该,原是何因?”

    久久未得到回答,谢玄晖侧过头注视着萧望舒月下面庞,有了些许失神。

    忽而忆起幼时生辰,此人曾寻他外出望月,那时月光皎洁,二人笑语晏晏,阿舒抬手为他拂去鬓角碎发,满身霜华,他慌了神动了情。

    “殿下何必来问臣,如今已是子时殿下还是早回东宫为上。”

    说到后半,萧望舒收回望月目光,瞧向谢玄晖时,对方正目视前方,只颇不自然,还故作镇定的半咳一声,叫人无端心生疑问。

    “也好,萧公子先回就是……”

    故作正经的称呼让萧望舒眉头更紧,他忽而抓住谢玄晖的手腕,这让谢玄晖惊得抖了一下。

    “殿下可有其他事?”

    或是担心,萧望舒靠得极近,他身上如冬日雪松般清冽的残香便轻袭而来,无端叫人生了痴意,何况早就深陷的谢玄晖。

    “孤,孤自是没事,阿舒回去就是。”

    强装镇定他故意亲昵,只耳侧发丝遮掩了他红透的耳尖,无人觉察。

    果然,萧望舒松了手漠然道:

    “殿下还是唤萧公子合乎礼数。”

    “笑话,那几个尚能唤你望舒,怎到孤便只能唤你萧公子,阿舒可说过能把水端平,断不可厚此薄彼。”

    这便是胡搅蛮缠。

    “夜深天凉,殿下仔细身子,还是回吧。”

    索性萧望舒冷了脸,留下一句话,先甩袖走了。

    “阿舒,孤错了。”

    话这样说,知道人未真生气,谢玄晖没追,只嘴角勾起,待人走远仍在原处立了许久。

    “殿下?”

    是魏公公开口,他唤殿下时,殿下已没了喜色,只目色沉沉叫他心惊。

    “走吧。”

    语调上扬,魏公公明了殿下心情正是愉悦,他未开口,是在等殿下的下一步指示。

    “叫小魏子来,孤要去地牢,卿早些睡吧。”

    服侍多年还第一次知道殿下会心疼人,魏公公满是惊讶,又思及萧望舒心中了然,呼吸间便平复,仍遵循礼数道。

    “诺。”

    觉察到魏公公神色,太子却只觉奇怪,魏公公前世早亡,去得太急,有段时间他身边都没个称心的人伺候,因此这世他早早调了小魏子来,也好叫对方早些颐养天年,最好能多活几年,免得他再没人用。

    他自觉他全然为了自己,不明魏公公有何感动之处。

    想不明白,他索性就当没看见。

    魏公公领了差事退下,殿下仍旧望着那烛火晃晃的大殿出神,直至窸窣的脚步声从墙角处响起,他循声望去。

    只见来人身着墨色长裙,裙摆上绘了几只翩翩银色蝴蝶,配着发间颤动的银饰,更显肃静,眉眼带着几分不染尘世的脱俗,正是端阳公主。

    紧贴着墙角阴影前行的端阳与谢玄晖的视线相对,她猛吸了口气,连连后撤几步,恰巧撞到身后的紫钗,紫钗闷哼一声,抬头看去,就立即跪爬在地。

    “太子殿下,奴给殿下请罪。”

    没多犹豫,谢玄晖眉头皱起,径直冲着端阳而来,紫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急又怕,眼看太子马上就到近前,紫钗眼睛一闭咬牙向前扑去,正挡在端阳公主正前,行了套大礼才颤着声音道:

    “殿下,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这才让谢玄晖止住步子,还没平复好心情,紫钗抬头却发现谢玄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吓得她几乎叫出声来,只剩几丝理智狠狠拉住了她。

    “蠢货,你是想把禁军引来?”

    听闻此言,紫钗更是慌乱的下意识望向公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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